“姜清心同志你好。”何雨析伸出左手。
“何雨析同志你好。”姜清心伸出雪白的小手。
何雨析握了一下,问道:“可以请你吃个饭吗?”
“不用好!”姜清心俏脸通红。
何雨析,“你再说一遍?”
姜清心贝齿轻咬红唇,点点头。
等他俩走了,大爷笑呵呵的念叨:“年轻真好啊,就是都有点彪。”
......
两人就近找了一家小饭馆,何雨析冲经理说来四个招牌菜,一份汤。
“您好同志,我是私方经理,招牌菜都做不了,最近没猪肉供应。”
男经理这么一说,何雨析就知道这是家公私合营的店。
简单点说,五四年国家开始公私合营进程,在私人店铺里入驻监管与合作性质的公方经理,而原本的店主就成了私方经理。
“眼瞅着下个月就过年了,怎么没肉?”
“估计是屯着,等年前放一波,毕竟老百姓过年都想吃点肉,到时候要是没有肉供应,国家面子过不去。”
“也是!那看着安排吧。”
何雨析刚说完,姜清心道:“经理,两个素菜和三个窝头,再来两碗开水就行,别的不要。”
说完赶紧低下头,那个落落大方的女营业员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个害羞的姑娘。
私方经理笑笑,去忙活了。
“姜清心同志,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如果我有细粮,能不能寄给外地的战友家属?”
何雨析单刀直入。
姜清心低头沉思,足足三分钟后才抬起头,柔声道:“何大......何雨析同志,国家没有针对这个的明文规定,但根据粮食宏观控制和统一调剂的原则,这种行为是不允许的。邮政曾经专门开会研究这个问题,给出的结论也是不允许。”
她往四周看看,红着脸站起来坐到何雨析旁边,小声说:“如果有人拿着米面直接说要邮寄,我们邮政不给办,要是那人拿着个小盒子往外邮寄,我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南鼓锣巷邮局的底线是,不能太明目张胆,三斤以下我们就直接给寄了。但每个月寄出去的总数不敢超过五十斤,我们也怕被查出来出事。”
姜清心说完,又起身坐到何雨析的对面。
何雨析琢磨起来,能寄三斤也挺好,有起码比没有强吧!
下个月十四号就过年了,有三斤面粉打底,战友们家里起码包饺子的饺子皮够了。
“那你说,我是分开寄,还是一下子寄?”
“嗯......你找我,我一下全给办了!但你在邮局里可不能说啊!你就说寄盒子,面上要让大家过得去!”
“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这是个善良的姑娘,何雨析不想牵连人家,实在不行就换家邮局。
“不会,就算查出来了,我就说我不知道,也就没事了。”
“好!”何雨析松口气,“我替我战友全家谢谢你!”
“不,不客气!”
姜清心望着何雨析诱人的脸庞,感叹着长得真好看。
就是好像有点彪呢?
上菜了。
三个菜。
私方经理算是把和稀泥玩明白了。
吃完以后,两人一起往外走。
正午赤白的阳光下,雪地有点晃眼,姜清心偷偷摸摸看了何雨析一眼,小声道:“何大哥,你就没别的事了吗?”
“没有啊。”
“哦,那我走了?”
“走吧,再见。”
何雨析走着走着,忽然回头,发现姜清心在踢路边的雪堆。
“你那样鞋不就湿了吗?”何雨析喊了一嗓子。
姜清心使劲跺跺脚,走了。
何雨析扯着嗓子,“哎对了!昨天你不是说让我跟你去食堂吃饭吗?你怎么没出来?”
姜清心走的更快了。
哎呦。
还摔了一跤。
.......
医务室,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烧红的炉子释放着滚滚热浪。
小袁帮着何雨析脱掉军大衣。
军用款大衣的扣多扣眼小,有小袁帮忙,何雨析舒坦很多。
老高伸伸手,“来,给叔切个脉!”
何雨析正有此意,试试能不能重复刷经验。
切脉,这回位置对了,昨晚专门研究了一番。
老高把他指头往偏处推推,“你就按照你的奇怪方法来,医术这个东西殊途同归。”
“我。”
“行!”
何雨析无语。
闭目,视界之中出现两张白色面板,照例,左边病症,右边治疗方案。
等了片刻,并没有奖励提示音,再一看信息界面,也没有刷新经验值,估计要么短时间内不能从一个人身上累积经验值,要么就是一个人只能贡献一次经验值。
何雨析睁开眼,“高叔,和昨天差不多。”
老高缩回手,微笑道:“叔这条命就算交给你了!”
“可别,难堪重任!”
何雨析打趣了句,站起来微微岔开腿。
老高伸手指指脉枕,“我早就注意到你腿不好了,手放这。”
何雨析迟疑了下,把手腕放到脉枕上。
老高凝神切脉,忽然震惊道:“你屁眼遭过重创啊!掉出来了?”
难道!龙阳之好?
小袁一脸崇敬的问道:“枪打的吗?”
草!
何雨析发现小袁这脑子有点邪性。
便说了一遍边疆返京的艰苦旅途。
给两人都听傻了,还打听起沿途的风景......
......
另一边。
傻柱背着手走进机加工车间。
偌大的车间里许多人在忙碌,轧钢厂的机加工车间属于保姆车间,负责维修各车间损坏的机器零件。也有人说这是万能车间。
花姐哎呦一声,笑道:“何班长又来视察我们工作了?”
“来看我们淮茹的吗?”
“不来看淮茹来看你啊?”
“给我们淮茹带什么吃的了?”
“你俩啥时候办喜事?”
“哈哈哈哈。”
傻柱心花怒放,就爱听听别人说办喜事。
秦淮茹坐在料筐前,往里扔残次件,并没搭理傻柱。
傻柱走过去,大大咧咧说:“秦姐,解决了!”
“是吗?”秦淮茹懒洋洋的问道:“他怎么说的?”
傻柱挺着胸脯,“我去医务室骂了老二几句,老二马上就老实了,马上就说不找保卫科了!”
“你真行!”
你就吹牛逼吧!
秦淮茹笑着摸了傻柱手一下,当给舔狗的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