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爸的很多都这样,你小时候你爸也这么对你,但你没有晓京甜美。”娄谭氏目光悠悠,望着女儿试图想起她小时候的样子。
岁月久了,记忆难免模糊,但大致的轮廓是记得住的。
“我觉得我小时候也很好看!”娄晓娥有点不服。
娄谭氏说:“承认吧,小析提升了咱家后代的长相!”
“好吧!”娄晓娥嘟囔一句,又说:“我还觉得我提升了老何家后代的肤色呢!”
她歪着头,“其实晓东和晓夏包括小真好长得都挺好,只是......怎么那么黑呢?哎妈,您说我家那位会不会是何大清当年在外面......”
“去!没个正形!”娄谭氏赶紧捂她嘴,有些事知道就行了,往外说什么?
很快,她也没忍住,跟女儿交换起猜测来......
接下来一个月,因为何雨析去香江的原因,大家都觉得有点枯燥。
尤其是晓京,整天闷闷不乐的,上课也总是跑神,有时候下课了别的同学出去玩,她却一个人坐在教室里低头抹眼泪。
这天傍晚,大家在正屋吃晚饭。
二大爷念叨道:“小析去了多长时间了?他不在家我都觉得没意思!”
“还真是!”三大爷说:“这小子平时话也不多,但冷不丁跑了,让人觉得空落落的。”
“我也想爸爸了!”晓京抿着小嘴儿说道。
二大爷说:“什么叫‘也’想爸爸了?那是你爸爸,不是我们这些老头儿的爸爸!”
“哈哈哈哈。”大家大笑。
“姐,吃菜!”晓东只比晓京小两岁,懂事了。
晓夏没懂事,但爱模仿,把手里的大馒头举到姐姐面前。
“姐,啃一口!”
“啊呜!”晓京咬了一口,然后抱起晓夏,亲了亲他小麦色的小脸蛋儿,滑溜溜的,没忍住轻轻咬了一口。
“嘻嘻嘻嘻。”晓夏怕痒,赶紧缩脖子。
小芳问道:“晓娥,小析不是说这两天就回来吗?怎么没动静?”
娄谭氏面色难看,低下了头。
小芳微愣,这又不是什么犯忌讳的问题,怎么了这是?
傻柱阴晦道:“他在那边又有人了?”
“哎呀!什么呀大哥!”
“你这人!”小芳使劲踩了他一下,傻柱缩回被踩疼的脚指头使劲抠地。
娄晓娥抿抿唇说:“他可能要帮我处理一点家事。”
“啊?”
傻柱说:“要打仗吗?他一个人落单啊!到底怎么回事?”
正所谓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别的方面傻柱不敢说能帮上什么,打仗肯定上!
娄晓娥垂头不语。
二大爷说:“你这样不好啊,我们几个老头儿家的丢人事你们都知道,你家的事也说出来听听啊,说不定能给你出出主意。”
一大爷乐呵呵的说:“也就你和老阎,我家可没什么丢人事!”
“老易你老了老了学坏了!”三大爷笑骂一句,转而说:“晓娥,我们不瞎打听,但要是用得着我们几个老家伙,你说话!”
“唉,三大爷,其实是我哥的事!”
娄晓娥说:“我哥有点不务正业,无法无天,把我爸气得不行,按我家那位的个性,知道的话有可能会插手。”
“舅舅?”
晓京歪着头说:“舅舅很好呀!”
“对你倒是有点舅舅的样子!算了,不说了。”
娄晓娥不想在孩子面前说这些,三个大爷也没想到是这种家事,也就不问了。
吃过饭后。
娄晓娥留下帮着收拾碗筷,这么多人吃饭,工作量可不小。
结果被几个大妈赶去看孩子写作业了。
娄晓娥回到家,只见晓京脸颊贴在作业本上,小嘴一下一下动着。
“晓京,你干什么呢?怎么不写作业?”
“我在回忆。”
“回忆什么?”
“回忆爸爸亲我脸蛋的滋味儿。”
晓京说着,还姆嘛一声,然后甜笑,紧接着笑容就苦了。
娄晓娥轻轻把女儿揽入怀中,温柔道:“想爸爸啦?”
“嗯!”
晓京紧紧抓着妈妈的手,“爸爸会回来的对么?”
一抬头,硕大的泪珠扑簌簌落下。
“会!肯定会!”
娄晓娥心疼坏了,女儿外表甜美,实际内心刚强,很少见她落泪。
“可是我还是害怕,怕爸爸又要好多年才回来。”
晓京越说越害怕,索性撞进妈妈胸口里哭出声。
“走!妈带你打电话!”
娄晓娥给女儿擦干净眼泪,结果越擦越多,漂亮的大眼睛就像两个泉眼,汩汩的冒泪。
“不能哭啦!不然爸爸听见你哭的声音会心疼的!”
“不、不哭了,不要爸爸心疼!”晓京使劲揉眼睛。
两人去到老道口商店里,如今这个商店已经被何雨析盘下来了,也不用请营业员,几个大妈和聋老太太轮着来卖东西,谁家缺什么也不用出去买了,直接拿就行。
让娄晓娥意外的是,一个月下来,营业额竟然很正常,谁也没拿什么,或者拿了也付钱了。
她拨通了长途电话,经过转接后,才联系上何雨析。
“何雨析,你干什么呢?”
“我?”另一边,何雨析身处山顶豪宅,白衬衫上面三个扣子解开着,袖子撸起一半,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笑笑。
“是晓娥吗?”那人小心的问道。
何雨析点点头。
那人疯了一样扑过去,抢过电话哭嚎道:“晓娥啊,给哥做主啊,哥快被他折磨死了啊!要不你让他直接宰了我吧!”
“大哥?”娄晓娥诧异道:“你还有害怕的人,他怎么你了?”
不知为什么,心里好爽呀!让你不着调!让你惹父母不开心!遇到硬点子了吧!
娄长江双手死死抱着话筒,身体微微护着电话,胆怯的看了何雨析一眼,“他打我!他打我!我快被他打死了!”
“净瞎说!”何雨析乐呵呵道:“你这中气十足的,哪像要被打死的样子?”
另一头,娄晓娥开心坏了,“大哥,爸不管你?你找咱爸哭去呀,就像找咱爸要钱时那样!”
“爸不信啊!不信我!”娄长江肝肠寸断的说道:“你家这位医术太他大爷的好啦,一边打一边治,我实在活不下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