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尸体做什么?”沈卿冷着脸开口。
“不,不知道啊。”
“人长什么样子?”
“就,就是一身黑袍,然后头上带着一个大帽子,看不清脸。但是听声音能知道他特别老。”
一个黑袍老人。
华秋风想了想突然开口道,“主子,属下执行任务时,曾经在北地听过一种职业,叫傀儡师。这一类人手法十分阴暗,是将人的尸体炼制成活死人。”
“傀儡师?”
这什么妖术?世间当真有如此邪教?
不过就连她穿越这种事都发生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对对对,当时我听见那个老头说,什么最强的傀儡兵团!”那土匪闻言开口道,“而且,他每月都会来一次!”
“秋风,去收集所有关于傀儡师的资料。”沈卿起身,“把这个人带回宫里,将他看见那个人,画成画像。”
“是。”
“告诉江灼,近日朕先不回去,对外宣称朕病了,朝堂之上拜托丞相主持大局。”
“是。”华秋风应声道,“主子,要不要多增派些人手过来,属下担心……”
“让春夜派几个杀手来,隐匿在山寨周围。”
“是。”
华秋风走了以后,沈卿在山寨的上座上坐下来,顺势抬脚搭在桌上。
周围几个土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上前。
拜托,这位可是靠谋反坐上皇位的!谁敢跟她说话?
老大被人抓走了,留下他们怎么办?要不推选一个新老大上去撑着?
“该干嘛干嘛,杵在这里干什么?”沈卿手撑着头看着眼前这一群人,随后又打量了一下周围,“你们这条件,可比我做土匪的时候强多了。”
“您,您还做过土匪呢?”
“你们都见过那个黑袍人?”沈卿随手抓了一把瓜子嗑着。
“我们只远远看过一眼,他每次来都是老大跟他谈交易的。”
“是啊,他特别凶,不让我们靠近他”
“有一次我给他端茶,依稀能闻见他身上有一股臭味。”那个土匪挠了挠头,回想着那种臭味,“好像是什么东西烧焦了,然后夹杂着一种高度腐烂的味道。”
看来炼制所谓的傀儡,会产生臭味。那黑袍说要造一个傀儡兵团,肯定不能一个一个炼制,要成百上千的一起炼制。
那首先地方一定要大,其次远离人烟,否则气味肯定会被人察觉。
“他不止来过一次?”沈卿疑惑。
“得有……五次了吧。”
五次,每月来一次,五个月了。
也就是说,他们至少在五个月之前,就已经建好了炼制的房屋。
起初是在北地,现在已经渗透到东离了,那慕容盛知道吗?
沈卿若有所思的看着头顶的房梁,她倒要看看,什么妖魔鬼怪,干这种缺德的事!
“从现在开始,你们要记住,这个山寨原来的老大死了,而我是你们的新老大,明白吗?”
“是,皇上……不,老大。”
“嗯,去忙吧。”
皇宫。
江灼等了沈卿许久,却只等回来华秋风。
“江大人,青山寺的尸体莫名失踪,询问了北山部分土匪得知,北地的傀儡师来了东离。据土匪阿大所说,那傀儡师近日会去北山进行尸体交易。主子让属下传话给您,她近日要住在北山,守株待兔。”
“至于朝堂,主子吩咐,称她身体抱恙,令丞相大人主持大局。”
江灼闻言眸光微转,“傀儡师,我倒是听说过一些。”
北地的傀儡,传说可将尸体炼化成活死人的状态,不食不眠,无息无感。
若当真让他造成了傀儡兵团,那后果不堪设想。
“多派几个人去协助陛下,务必保证卿卿的安危。”
“是。”
江灼思忖片刻,起身去了皇宫的藏书阁,他记得那里有关于傀儡师的记载。
他小时候来过一次藏书阁,无意中看见过记载。但如今记忆有些模糊了,他得再去找找,希望没有被清理掉。
江灼在藏书阁找了大半夜,终于在书架上找到了那本《志怪异闻》。上面记录着各种奇花异草,还有各种奇怪的职业,上面就有关于傀儡师的记载。
傀儡术,可将一个人的灵魂,与另一个人的身体绑定在一起,通过特殊的炼化仪式,为傀儡师所操控。
这不是邪术吗?世间怎么会有移魂之术?
江灼迅速翻看着关于傀儡师的记载。
“源自北地,傀儡师人数极少,一代之中只会产生一个傀儡师。操控者能力越强,肉体就越弱……”
尚书府。
白显被带走以后,白夫人很是着急,反观白润亦倒是像个没事人一样。
“娘,你不用着急。依照我对陛下的了解,只要人不是爹杀的,她肯定不会滥杀无辜。”
白润亦安慰着白夫人。
“我能不担心吗?那大理寺是什么地方?那个天杀的大理寺卿,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啊!落在他手上,那你爹不得脱层皮出来?”白夫人边哭边说道,眼泪哗哗的顺着眼泪往下流。
白润亦水做的体质,原来是遗传的白夫人。
“不会的,江灼……虽然不是个好人,但是他查案子也是有一套的。”
白润亦好说歹说的,劝住了白夫人,回到自己院里赶忙倒了杯水喝下。
“我知道卿卿哄我有多累了。”
白润亦坐在院子里,手撑着头叹了口气。
沈卿成了皇帝以后,忙的要死。她也不方便总是进出皇宫,想想,已经好几日没见到她了。
“小姐,门口有个姓春的公子求见。”丫鬟站在白润亦面前,“他说是皇上叫他来的。”
姓春的公子,春夜啊?卿卿叫他来的?送什么信吗?
“叫他进来吧。”
丫鬟引着春夜走进来,来到白润亦的院子里。
“大小姐,您这院子也不错嘛。”
“卿卿叫你来找我?”她眼神亮晶晶地看着春夜,后者挠了挠头。
“对啊,奉皇命,暗中保护大小姐。”
“保护我?难道京城又来什么拐卖少女的人贩子了?”白润亦惊恐的看着春夜。
“那倒不是。”春夜想了想,怎么开口才能不吓到她,“就是单纯的不放心你。”
“我这么让人操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