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煜夜寒沉着脸,不情不愿道:“本王姑且相信你了!”
楚怀瑾狗腿子般笑笑,随手拿起桌上的苹果扔给盛煜夜:“王爷,吃个水果。”
多亏盛煜夜反应快,抬手就接到了,不然还以为他要砸晕自己,不让自己逼问呢?
盛煜夜眯着深邃的眼眸,这个楚怀瑾古灵精怪,鬼点子又很多,不像是不会武功的样子。
刚才看他扔苹果就能发现,他的身手应该不错,力度把控到位。
盛煜夜带着狐疑坐到了楚怀瑾的对面,语气冰冷:“苹果给你,本王不吃。”
楚怀瑾扫了一眼:“那王爷就放那吧,属下吃不下了。”
盛煜夜什么也没说,就是端着也不放下。
楚怀瑾叹了一口气,哎,男人真是麻烦!
她伸出素手去接,盛煜夜趁递给她苹果的间隙,探了一下她的手腕。
奇怪?也没有任何内力啊?可是他就是怀疑楚怀瑾会功夫,始终在将军府扮猪吃老虎。
他给自己的感觉就是无所不能一样,好像任何人任何事都不放在眼里。
没有强大的功力支撑,就敢狂妄成这样吗?
楚怀瑾感觉到了盛煜夜在试探她,她大大咧咧一笑,伸出了莹白的手腕:
“怎么?王爷,您还怀疑属下会功夫啊?那您就直说呗,还用苹果试探干什么啊?”
“来来!您再摸摸,看看是不是刚才探错了!”
盛煜夜蹙起了剑眉,就没见过他这么胡搅蛮缠的人。
“不用了,本王就是探你的虚实,没什么不好承认的。现在可以确定你没有内力,不会功夫。”
“不过拳脚功夫你会一些吧?本王观察你反应挺灵活的。”
楚怀瑾眨巴了两下美眸,一瞬不瞬盯着盛煜夜,反问道:“王爷,属下倒是想学功夫,你能教教我内功吗?”
她其实一直挺好奇古代人是怎么修炼内力的,要是她再学会了内功,岂不是可以在这个朝代横着走了。
“怎么?你是想着学会了内功,然后压本王一头吗?”盛煜夜一语道破她的心思。
楚怀瑾:“!!!”
难道她的脸上写字了?这么明显的吗?
她讪笑一声:“哪能啊?王爷,我就是体格太弱了,在将军府都不让我练功,你不知道我从小生活的那叫一个水深火热。”
她抹上了眼泪,又开始演了。
“我想着要是哪个好心人能教教我功夫,是不是以后回到将军府,我也好应对那些想要取我性命之人啊!”
盛煜夜冷哼一声,不为所动:“你就是今天哭的把营帐都泡了,本王都不会同意教你的。”
“所以楚小将军还是省省吧,别演了!”
楚怀瑾咂吧了两下嘴唇,真没意思,白给他观看了一场八二年的生动演技。
她小爷翘起二郎腿,颠着脚,突然灵光一闪:“王爷,容不得你不教了!”
盛煜夜好奇地观望他,还不信了,这个世界上还能有人敢逼自己?
楚怀瑾坐直了身体,好整以暇道:“王爷不是说我打了胜仗,允诺我三个条件吗?第一个我就要你教我内功。”
哼!她不信治不了他了,软的不行她就拿道德和信誉约束他,反正这内功说什么都得学!
盛煜夜眯起了狐狸眸,语气阴寒:“你确定第一件事要学内功?”
楚怀瑾疯狂点头:“无比确定。”
没等盛煜夜回复,营帐外响起了君见的声音:“禀王爷,属下已经查遍了细作的营帐和所能接触到的一切地方。”
盛煜夜听到,掀起了营帐的布帘,此时君见和飞流正跪在营帐门旁。
“结果如何?”
飞流平日里话就多,此时撅着个嘴唇,恹恹回道:
“什么都没搜到,连一封通敌的信件都没有,根本看不出是谁派他来的。不过倒是找到了毒药的包装纸,确信是他下的毒没错了。”
盛煜夜眸光微敛,思忖了一刻后下令:“既然这样,反正死无对证,把这笔账算到皇城的二位身上。”
“君见,你去给那尖细尸体上刻上血字,派精兵快马加鞭连夜送回京城去,扔到太后的后花园。”
谁想害他,他其实心里很清楚,包括现在身上中的“幻傀散”应该也是出征之前,皇帝给他敬酒时下的。
因为平日里他的饮食都专门有人试毒,只有那天急着出征,才会不加小心。
他们是怕敌军的铁蹄不能要了自己的命,即使打了败仗,要是自己侥幸活着回去,依然是他们的隐患。
盛煜夜是先帝最小的儿子,也就是当今皇帝的异母弟弟,盛煜夜小小年纪就展现出非凡的能力。
但是先帝去世的早,那时盛煜夜才五岁,所以只好把皇位传给了稍大的长子。
又把兵权留给了盛煜夜,一方面希望他长大了可以保家卫国,阻止西晋人染指北冥的疆土。
另一方面,假如有朝一日如果昏君当道,盛煜夜拥有兵权可以撑起北冥国。
所以京城里面的二位是很惧怕盛煜夜的,只要他活着一天,他们都不能高枕无忧。
楚怀瑾听了盛煜夜的命令,不由地汗毛竖起,这个腹黑王爷,手段不是一般的阴险高明啊!
先让敌人自乱阵脚,作恶之人心都是虚的,想必尖细的尸体出现在眼前肯定吓得魂都丢了!
君见抱拳回道:“是,王爷!”
“不过王爷,属下们也并不是在尖细那里一无所获,发现了有几张这样的白纸。”
君见恭敬地呈了上来:“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什么玄机?”
盛煜夜接过,眯着眼眸看不出什么特别。
楚怀瑾在一旁笑眯眯道:“王爷,不如给属下看看。”
盛煜夜半信半疑地递给了他,他鬼主意比较多,兴许能发现什么?
只见楚怀瑾接过来,拿到了附近的燃油灯旁,她把纸张靠近,想着会不会受热显现出字体?
这个时代聪明的人会研制特殊的墨水,写完的字迹干了就什么都看不出来。
她倒是好奇到底是谁想要自己的性命?
可是纸张受热了一会,也没有反应,依旧是白黄色的。
楚怀瑾挠着脑袋:“奇怪?受热显字应该没错啊!”
盛煜夜淡声道:“也许本就没什么玄机,就是几张无用的废纸罢了。”
他又转头吩咐:“飞流,君见,你们下去完成本王交代的命令。”
二人抱拳:“是!”
楚怀瑾趁这个间隙把那几张纸揣在了自己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