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安哉想着这个女人怎么会问柳府的事情。
不过眼珠子一转,想到了容千君去医治那楚德,也就明了!
“你去帮鹅瞧瞧,鹅的菜……六幺儿现在在干什么,或者说他有没有什么被欺负的!”
毕竟每一次遇到六幺儿,都是对方楚楚可怜,不是自己弄的自己一身狼狈,就是被别人欺负的一身狼狈。
“啊?”安哉满脑问号,“六幺儿是谁啊?”
“……”
“柳府二少爷。”
“昂,明白,是要我现在就去么?”看外面天色也黑了,有个目的的出门好像也不错。
得到了容千君准确的回答,安哉看了一眼还是可怜巴巴的百芜,飘飘飘的走了。
天已经黑了,容千君叫店小二的要了蜡烛,顺便点了晚饭。
百芜看着母亲悠悠的点蜡烛,完全没有搭理他的意思,更加委屈了!
小手拉了拉容千君的衣服。
容千君没反应,百芜又是拉了拉,容千君还是没有反应。
百芜都快要哭了,又继续拉了拉。
容千君看不过去了,她草鸡怕儿子哭的了!
不能太过,容千君把人抱回椅子上,可是百芜抱紧容千君,不给容千君放手了!
“怎么了?”容千君看着那圆溜溜大眼睛,蒙上了一层水光,不由的声音都变轻了!
只是这瘪着嘴,就这样看着她,不说话……这搞什么?
“说话。”容千君忍了忍心中的一点点烦躁。
“母亲,母亲叫我不许说话的,现在又叫人说话。”百芜点点抽咽着,豆大的泪水,就要从那晶莹剔透的大眼睛里逃出。
容千君内心咔嚓的一下,有点慌乱的用手,用袖子去擦。
然而这不擦还不要紧,这一擦啊,这泪水越擦越多……
“呜呜,母亲说说话不算数,母亲也不理啊芜,不看啊芜,是不是就不要啊芜了……”
“不是,不是,你别哭了啊!”
“啊芜不乖,啊芜不听话,啊芜哭了,母亲是不是就不要啊芜了!呜呜……”
“要的要的,啊芜怎么不乖母亲都是要的!”
容千君方的一匹,小心脏都要紧了紧,容千君这一刻觉得,只要不哭了,天上的星星她都可以摘下来送个儿子。
“可是母亲不理啊芜,不许啊芜说话又要啊芜说话,还凶啊芜……”
“不凶不凶,母亲错了,对不起,你别哭啊!”容千君不明白了,一个四岁的孩子,怎么就头脑那么清明,口齿清楚呢!
还哭的那么……
那么的,容千君有点窒息。
又是抱又是哄,又是擦泪什么的……
“母亲没错,是啊芜错。”
“是母亲错,不该凶你。别哭啊!”
“呜呜是啊芜错,母亲没错!”
“不,是母亲……”
“是啊芜错!”
“是是是啊芜错。”
“啊芜错了呜呜,母亲不许不要啊芜。”
“要要要的,儿子别哭啊!”
“不许不理啊芜。”
“理理理,一定理。”
……
总之等百芜不哭了后,容千君真是浑身乏力,哄一个孩子真的有点累。
比她连续几个小时给人手术的还要累。
容千君想,她再也承受不住儿子的二轮哭泣了!
好在用过饭,洗漱后,这人小小个的,也许累了,早早睡了!
容千君松了口气,感觉还不困就处理一下眼睛变色水。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安哉总于回来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