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啊!”那婆子脸色变了一下,“这簪子明明是你自己扔到了地上我捡起来的,怎么成了是我偷的了?”
舒幻紧紧的抓着婆子的手臂,冷冷的盯着她:“我说是你偷的,便是你偷的,人赃俱获,你还要如何抵赖!你们是怎么对待的沫儿?本小姐自当是原数奉还!”
她说着,一脚将那婆子给踹翻在地上,朝着她的脸上踢了几脚,踢得那婆子满脸的血水。
“你疯了,你这个疯子!”婆子尖声骂道,“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竟然敢打我!我一定要禀报家主,让你不得好死!贱人,你会不得好死的!”
舒幻眼神冰冷:“你要不先试一下什么叫做不得好死?”
说着她就从一旁的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冷声道:“听说人的脑花儿是白色的,脑/浆迸裂的时候,白色的脑花儿跟红色的血浆一起射出来,好看极了。来让本小姐看看,你的脑花儿是不是白色的!”
“啊!”婆子害怕的往后面爬着,“舒幻小姐,我错了,你别杀我,我错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舒幻冷着脸上前,抬起石头一下子砸了下去,那婆子害怕的尖叫了起来,舒幻并未砸她的脑袋而是砸在了她的脑袋旁边的空地上面,在她的耳边阴冷的说道:“我今天不杀你,饶你一命,回去告诉如姨娘,有本事冲着我来,若是再敢那无辜的出气,她那张美丽的小脸蛋儿就会变得跟她的侄女儿一样了。滚!”
那婆子爬了起来,忙不迭的跑了。
舒幻将地上的沫儿抱回了屋子里面,将蜡烛点亮,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她的伤势,这伤口如此之深,这张脸只怕是毁了。
“对不起。”舒幻垂眸,“是我连累了你。”
沫儿轻轻的摇头:“小姐你相信我,我很高兴,我没有偷东西。”
舒幻摸了一下沫儿的头发:“在这里等我,我去寻一些药来,给你疗伤。”
“好,我等着小姐。”
舒幻将门关上,随后凭借着记忆里的方向,找到了舒家的药房,敲门。
一个男人掌灯开门,看到后门一个半边脸黑斑的女人吓了一跳,不爽的说道:“做什么呢?大晚上的想要吓死我啊?”
这男人只是学徒罢了,舒幻冷声问道:“大夫呢?”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算个什么东西,别没事儿找事儿啊,赶紧滚,我懒得跟你这个丑八怪废话,真是晦气!”男人不爽的说道,随后打算关上门。
舒幻一脚将门踹开了,那男人自然也是被这一脚给踹翻在地了,他往后面爬了几步,看着月色下如同鬼魅一般的女人,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你想要做什么?”
“金疮药,把最好的金疮药给我。”舒幻冷声说道。
“要拿药的话,须得经过夫人的同意的。”男人结结巴巴的说道。
“赶紧去拿,不敢信不信我废了你。”舒幻瞪着地上的男人,“我的耐心不好,别让我说第二遍。”
男人咽了口唾沫,赶紧起身去将金疮药给取来了:“这些都是金创药,不过最好的那几瓶被师傅带走了,那个孙管家的儿子不是受伤了吗?他去看他疗伤去了。”
舒幻拿了两瓶之后,快步离开了。
男人揉了一下被踹的生疼的胸膛,吐了一口唾沫:“真是见了鬼了,这个废物怎么突然那么厉害了?”
舒幻拿着金疮药回了破院子,进屋准备给沫儿换药的时候,却是发现她脸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她浑身一激灵,急忙跳到了一边,喝道:“谁!”
蜡烛被点亮了,橘色的光线里面,出现了一位白衣公子,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天的时候才见过的大公子舒恒。
舒恒冷眼看着舒幻,淡淡的说道:“今日倒是很活泛,到处都有你的身影。”
“大哥哥过奖了。”舒幻在床边坐下,目光警惕的看着舒恒,他至少是个五级御灵师,不得不防,“好端端的,大哥哥你跑来吓我做什么?”
“你以为我那么闲么?”舒恒哼了一声,“今日白天,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吗?”
“哦。”舒幻点头,“原来大哥哥是想知道你生母之死的事情。”
“我母亲的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舒恒眯着眼睛问道。
“说起来也是一件很凑巧的事情,那一日恰好被我瞧见了。”舒幻想了一下说道,“八年前,全家都前去万佛寺烧香,你母亲因为身怀有孕,在家中休养,却是不幸在家中遇害,经过查证乃是有盗匪潜入了舒家,后来盗匪被缉拿,也承认了此事,那盗匪被斩首示众,此事告一段落。不过,那一日我也在家中,恰好目睹了你母亲被害,她不是被普通的盗匪所杀,而是被一个黑衣男人杀了,那个男人在杀她之前问她都看到了些什么,她说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但是还是被杀了。”
“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舒恒双手握拳,咬着牙问道。
“我不认识那个男人,只是记得那个男人腰上的令牌。”舒幻来到了桌子旁,用手指沾了些茶水在桌子上画了一个图案,“虽然时间久远,但是我对这个徽记印象很深,只是我不知道这个徽记代表什么。”
“云家。”舒恒冷声说道,“京城的云家,云家远在京城,为何要杀我母亲?”
“这个我就不知道,要你自己去查了。”
“你没有骗我吧?”舒恒冷冰冰的盯着舒幻,似乎想要从她的脸上找到她说谎的证据一般,“为何这些年你一直不将这件事情说出来?”
“我骗你有什么好处?”舒幻耸了耸肩,“我就算是说了,有几人会相信我?何况,我说出来对我又有什么好处?那你娘被杀了,又不是我娘被杀了,你对我也不好,我干嘛要告诉你?万一我说了,我有危险了呢,你难道还会保护我?我今日告诉你,不过是报答你今日在猪圈旁放我一马的恩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