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该我问才是。”舒幻哼了一声,“二叔伤我在先,你们诋毁我在后,你们敢做可敢当?人在做,天在看,二夫人,你敢用你最心爱的女儿发誓吗?如果你今日说了一句假话,舒茗就全身溃烂,终身嫁不出去,孤独终老,不得好死!”
“你!你!”赵氏气得浑身发抖,“你竟然敢诅咒我女儿!”
“这不是诅咒,我就问问你敢不敢发誓,如果不敢发誓的话,那么就是自己承认自己在说谎!”舒幻冷声道,“既然你口口声声的是我想要杀老夫人,我且问问你,我杀老夫人的动机是什么?”
“你这人心狠手辣,做事偏激,谁知道你为何要杀人!”赵氏咬牙道。
“在天师府杀人,而且还是杀自己的祖母,我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吗?”舒幻皱眉。
“你难道没有在老太君的院子里面动武?难道没有被老太君的护卫阻拦,你身上的外伤是如何来的?”二夫人哼了一声,“我相公见了这般情景自然是认为你在行凶了,出手阻拦又有何错?”
“既然你口口声声的说,我想要杀祖母,二叔是为了救母,那么不妨将此事的关键人物,都一并请过来对质吧。”舒幻挑眉冷然道,“假的变不了真的,黑的变不了白的,是非对错,总是能够辩出来的。”
舒琰见此,上前几步拉着舒幻的手说道:“或许此事是有些误会在的,你与祖母的护卫有些冲突,二叔想来是有些误会在的。只是你现在没事了,倒也不必惊动祖母,祖母年纪大了,只怕是经不起折腾。”
舒幻将舒琰的手甩开,冷着脸来到了舒经赋的身前,看着他的眼睛:“那天的情况你是一清二楚的,你难道一句话都不说吗?”
舒经赋淡然道:“琰儿说得对,一切都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你既然身子无恙,都是骨肉一场,又何必再深究下去呢?来人将这灵堂撤了!”
他的目光冷漠的略过了舒幻,望向了宇文爵与秦王:“两位王爷,今日之事有些误会,让你瞧了笑话了,咱们去大堂说话吧。”
“骨肉?”舒幻冷冷的笑了起来,“你们这屋子的人到底有谁将我当成了亲人?如果我真的死了,躺在那副冰冷的棺材里面,是不是此事也就就此罢休,杀我的人得不到任何的惩罚?就算是如此,他们还要侮辱我的清白,坏我的名声,而你们一个个的,对真相都心知肚明,又有谁想过要出来为我说一句话?一个人都没有!我不过是一个从小被你们赶出去的不详人,我不过是一个你们眼中给舒琰替嫁的工具,我的死活,你们自然是不会在乎!”
舒幻退后了两步,又道:“既然咱们这些人之间从来不曾存在过什么亲情不亲情的,那么我与你们也没什么关系了,从今日起,我跟天师府之间恩断义绝,再无任何的瓜葛。至于跟战王的婚事,你们爱谁嫁就谁嫁吧!”
说着,舒幻将头上的一支簪子拔下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随后转身离开。
“站住!”舒经赋暴怒,盯着舒幻的双眸之中全是怒气,“你当天师府是什么地方,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么?与战王的婚事乃是陛下赐婚,岂是你说了算的!你今日敢踏出天师府一步,以叛徒论处!”
舒幻闻言,脚步没有停下,继续往前。
舒经赋一挥手,数个黑影落下,将其团团围住,这些黑影乃是天师府的暗影,个个都是六级御灵师,想要杀舒幻,轻而易举。
“父亲,三思啊。”舒琰急忙劝道。
赵氏不忘煽风点火:“你们看看,她说的还是人话吗?与天师府断绝关系?若无天师府她能够活到现在吗?她好端端的长到了现在,不思图报,却恩将仇报,简直就是大逆不道,这种人留着也是祸害,还不如趁早除了!”
舒经赋面如寒铁,冷声问道:“舒幻,你可知罪!”
“不知。”舒幻冷声道,“我没错,错的是你们!这般的虚伪,这般的无情,我舒幻不屑与你们为伍!你现在气的不是我与你断绝关系,反正你我二人没有什么感情,你气的是我没有遵守你的吩咐,没有乖乖听你们的话让你们任意拿捏,让你的威严扫地了,我还就是这个性子,吃软不吃硬,想要让我做一个只会服从你的命令的人,这辈子都不可能!”
“混账东西!”舒经赋一个眼神,舒幻周围的暗影就朝着她袭去了。
此时,秦王如同瞬移一般护在了舒幻的身前,喝道:“有本王在呢,谁敢伤她!”
宇文爵坐于轮椅之上,目光冷冽而坚决的望着舒经赋:“天师,舒幻虽然是你的女儿,但是已经是我宇文爵的未婚妻,当着本王的面伤本王的女人,是不是太不将本王放在眼中了?还是天师府觉得本王现在坐在轮椅之上,就可以随意欺辱了?”
“教训家中逆女,这是天师府的家务事,还请两位王爷不要插手!”舒经赋冷然道。
“今日的事情本王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就不可能坐视不理,眼睁睁的看着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弱女子。”秦王淡然说道,“若是天师所说的家务事就是冤枉一个没娘的孩子,这家务事本王还就管定了!”
“天师府不允许舒幻离开天师府一步,若是本王要带她离开呢?”宇文爵冷冰冰的说道,“从今日的所见可知舒幻在天师府过的日子,也不知道收了多少的委屈,她既然是本王的女人,本王绝对不会再让她过这样的日子,今日就算是她自己不离开,本王也会带她离开。若是天师想要杀人,连本王也一起杀了吧。”
“战王,天师府不止舒幻一个女儿,还有比舒幻优秀的多的女孩子,你又何必为了一个舒幻止于此呢?”赵氏说道,“得罪了天师府,对王爷又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