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你们良心过的去吗?”付琦逸还不肯认错,态度仍旧十分的嚣张。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今日我们没有将真相搞明白的话,幻儿会是个什么情况?她会受到千夫所指,或许这辈子都将蒙受不白之冤!”宇文爵一点点收了自己手上的扇子,“你想要置她于死地,今日你自己落到这境地之中的时候,可以想过他人?”
付琦逸跪在地上,用饱受屈辱的不甘心的语气道歉:“对不起,我知错了,你就大人大量原谅我这一次吧。”
她刚一开口道歉,就有人跟着起哄:“这人家都已经道歉了,你们就算了吧,何况你们不是也没有受到什么损失嘛!”
“是啊,她都道歉了,一个小姑娘也不容易,何必跟她这般计较下去?你们难道还想要将人逼死不成?”
舒幻浅浅的挑眉,将开口几个妇人看了一眼,笑道:“几位果然都是菩萨心肠,令人佩服。不过我这个人呢没有你们这么高的觉悟,我啊小肚鸡肠,有仇必报!不过几位这么高尚,又看不惯付小姐一个小姑娘受委屈的话,你们不妨替她承受乐战王的几巴掌吧,也就几巴掌而已,最多破个相罢了,也出不了人命的,对你们来说还是积德行善的好事呢。既然是好事,想来你们这么善良的人应该不会拒绝才是。这个穿粉衣服的姐姐,我看你的话最多了,要不就你来吧!”
那穿粉衣服的妇人立即往后面躲去:“不管我的事情,你让我出来做什么?”
“没有一个人愿意为付小姐分担一下的吗?”舒幻讥讽的一笑,“原来诸位的善良之挂在嘴上,用来要求别人的,若是落到实处的话,只怕是跑得比谁都快呢。慷他人之慨,为自己博一个好名声,诸位倒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呢!”
几个妇人怯怯的将舒幻瞪了一眼,倒也不敢在开口说话了。
舒幻深吸了一口气:“这个世界终于安静了。”
她又指着付琦逸看着宇文爵说道:“继续吧。”
就在此时,弘一法师过来了,他是德高望重的高僧,众人都点头示意,以示尊敬。
弘一法师上前,道了句“阿弥陀佛”之后,劝道:“女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冤冤相报何时了?她既然已经知错了,女施主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大师这话恕我不能够苟同,”舒幻轻轻地哼了一下,“大师这话,说的好像错的人是我一般,可是明明我才是这个事件的受害者啊。为什么受害者不能够追究?为什么施害者道歉了受害者就必须要接受?为什么一定要做一个大度的人?”
“女施主,一切是非恩怨,都将消散于浩渺的时光之中,又何必执着于当下的爱恨情仇呢?贪嗔痴,都不过是需要克服的修行罢了。”弘一法师淡然的说道,“你往远处看,宇宙苍茫,人不过如同一粒砂砾一般,个人的情仇又何须以提呢?”
“大师的话,我暂时还参悟不透,不过大师既然开口了,我也不能够不给大师你这个面子。”舒幻想了一下说道,“这般好了,今日的事情我可不追究了,但是此事可不能够这么了结了,付小姐坏我名声,怎么也得当众跟我斟茶道歉吧?不过不是在这里,而是要当着全京城的人的面,当中忏悔自己做下的恶心的事情。如果付小姐不肯的话,想来是根本没有认识到自己做错了。”
“舒幻,你欺人太甚!”付琦逸咬牙说道。
“大师,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饶人,而是她根本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舒幻耸肩,“所以啊,你该劝的人是她而不是我!”
宇文爵也顺着舒幻的话往下说:“是被本王抽几巴掌还是当中跟幻儿道歉,你自己选吧。”
这几声“幻儿”宇文爵说一次,舒幻是鸡皮疙瘩起来一次,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肉麻了?
付琦逸咬唇想了一下,被舒幻抽了几巴掌之后,这会儿脸上还火辣辣的,若是再被战王打几下,只怕脸都要毁了,她咬牙说道:“我道歉便是。”
“三日后,钦闻台,我等着付小姐的道歉了。”舒幻将周围的人扫了一眼,“诸位既然这么喜欢看热闹,三日后的热闹,你们一定不要错过了哦。”
话落,舒幻向弘一法师与秦王辞别之后,推着宇文爵离开了。
“可出气了?”宇文爵问道,“不必委屈自己,若是没有消气,我们再回去好好的教训一下她,直到你消气为止。”
“你倒是纵着我,也不怕我将来给你惹祸?”
“你只管惹,本王给你收拾便是。”
“今日也算是爽快了,特别是怼了那几个长舌妇,早就看不惯那些自以为高尚实际上心里面比谁都脏的人。”舒幻摸了一下鼻子,“只是付琦逸到底也是付家的人,我今日心里面倒是爽快了,可会给你添了麻烦?”
宇文爵不屑的笑了笑:“不过是付家的一个旁支罢了,若是连这么一个小人物都收拾不了,本王还真就被国舅给按下地上欺压了。别说一个付家旁支,就是付琦瑾在此,该怎么做,还得怎么做。”
顿了顿,宇文爵脸色稍霁,又问道:“可见到大相师了?”
“被付琦逸搞了一通,差点把这个正事儿给搞忘了。”舒幻从怀中取出了大相师留给他的那本书,“看他的意思,他是想要我自己修炼相术,然后给舅舅解咒。”
宇文爵见此,竟然有些嫉妒的说道:“早些年本王想要拜大相师为师,但是被他给拒绝了,没有想到他会将自己毕生所学交给你。”
随后,他又坦然一笑:“罢了,你是本王的人,你学会了,也就是本王学会了。”
“我想不通,为何他要说是他害死了我的母亲,为何又要将这么重要的东西给第一次见面的我,他对我这么有信心?”舒幻摸着自己的下巴,“这个大相师,还真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