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做什么?”舒琴害怕朝着后面爬去,“你走开,走开!”
舒幻慢慢逼近,眼神越发的冷厉,黑瞳之中全杀凛冽的杀气,她纵然再大的气度,也不会原谅一个随时想要偷袭她要她性命之人的。
她举掌朝着舒琴袭去,舒琴早就被吓出尿来了,满脸惊恐的朝着后面爬去。
“住手!”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掌风朝着舒幻的后背袭来,舒幻脚尖一点,往后一闪躲开了,她回眸瞧了一眼,却见是舒博彦飞身来袭。
舒博彦落在地上,长袖一挥,指着舒幻骂道:“你这个残害胞妹的畜生,败类,心狠手辣蛇蝎心肠!你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成为凤主!”
“还真是冤家路窄,你这偷袭的本事倒是越发的纯熟了。”舒幻冷笑了一声,“我说舒琴怎么弄到了这么厉害的迷、药,原来是你在背后提供帮助呢!”
“你胡说什么!”舒博彦蹙眉喝道。
“胡说?”舒幻冷笑了一声,“这地上被舒琴下了药,眼下药效未过,你闯进来之后却身上没有半点异常,只能够说明一点,你跟她一样,都是事先服用了解药的。无所谓了,我知道你想要杀我,上吧,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杀得掉我!”
“你这个死不悔改的畜生!”舒博彦看着舒幻的眼神仿佛能够喷出火来,恨不得将她投入油锅里面烹炸,“你害死我的女儿,害我颜面尽失声誉全无,我今日就要替舒家清理门户,杀了你这个小畜生!”
说着,舒博彦嘴中念诀,一柄长剑瞬间到了他的手上,他调用了周身的灵力,满眼杀气的朝着舒幻袭去。
舒幻眼神微微眯了一下,疾步后撤了疾步,与舒博彦交手起来,舒博彦是八级御灵师,她自然是不能小觑,拔出了藏在靴子里面的匕首,此前一直不曾调用的灵力这会儿也不得不用了起来。
双手交手,都是带着杀气与恨意,自然都是朝着对方的死穴袭去,招招致命。
演武场上,被秋风吹落的树叶,这会儿全部都阵阵飞扬起来,似乎也被这充满杀机的决斗感染,沾上了戾气。
舒琴被舒幻的伸手给惊呆了,这个废物,怎么可能有跟二叔打成平手的实力,她不是没有灵根吗,为什么会这么厉害,你这个妖物到底用什么在修炼灵力。
她瞧着舒幻厉害,自然是不敢再原地久留,急急忙忙的逃走了。
舒博彦也惊讶于舒幻的灵力提升的如此之快,舒幻刚回天师府的时候对付一个五芒剑阵尚且全身伤痕累累,为何如今却已经有了与自己交手的实力,不过短短几个月罢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不过他对自己的实力还是很有信心的,无论如何也不会输给一个晚辈,一个没有灵根的废物才是,这小丫头再厉害,也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她纵然有暂时与自己匹敌的实力,但是体内的灵力有能够支持多久呢?自己比她多修炼那么多年,定然能够将她的灵力全部都消耗掉的。
两人都想要致对方于死地,灵力都毫无保留的朝着对方攻击而去,一时之间,身边的灵气颤抖,一阵阵小型的飓风袭来,那些飓风仿佛如同刀片子一般,凡是被划到的,大树,木桩,建筑,都都留下了累累的伤痕。
少女黑发飘扬,目光坚定,身姿飘逸,对于舒博彦的攻击,应付的越发的游刃有余。
而舒博彦的情况就越发的糟糕起来,他的灵力消耗的太过猛烈,而他预料之中的情况并没有发生,舒幻的灵力并没有被消耗,而是似乎用不完一般,反倒是自己,因为灵力的消耗又无法及时补充,导致了现在越发的力不从心。
这个小丫头片子竟然有了八级御灵师的实力了吗?
这怎么可能!
他在近来才突破八级,已经是万中无一的天赋异常之人,这小丫头有这个能耐吗?
这不可能!肯定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一个没有灵根的人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修为的!她定然是修炼了什么邪门妖法,她不是凤主,预言说的是对的,她就是个灾星,是天师府是庆国的灾星。
数招之后,舒彦博被舒幻一脚给踹了出去,他的背重重的撞在了墙上,吐了一口血水出来,想要爬起来,却因为身上灵力已经枯竭了完全爬不起来。
舒幻寒着脸一步步走近,冷笑着说道:“我本来没有打算那么快找你算账的,是你自己非要找死,这也怨不得旁人了。”
“等一下。”舒博彦坐了起来,冷冷的盯着舒幻,“你难道不想知道你出生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你难道不想知道你娘是怎么死的?”
舒幻的眼睛眯了一下:“你知道?”
舒博彦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水:“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你根本不应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因为就是一个灾星,一个会给天师府跟庆国带来灾祸的灾星,大相师亲自推断出来的,不会错的,绝对不会错的,不是什么凤主,你在灾星!你出生那一天你父亲就想要亲手杀了你,是你娘为你挡了你父亲一掌,你才侥幸活下来的。”
“我娘不是生我的时候难产而死,她是被舒经赋亲手杀死的?”舒幻的双眸慢慢变得猩红起来,与百里雪风进入癫狂的情绪类似,这是原主的在听闻往事之后的反应,委屈,内疚,不解,怨恨!
舒幻能够感知到这些情绪,而她现在早就分不清楚他到底是月神岛的舒幻还是天师府的舒幻,不管是原主的情绪,还是她自己的情绪,如今统统都爆发出来了!
她背负了十几年克死生母乃是不详人的骂名,一切不过是因为那个狗屁神棍的一句预言,而她的父亲因为这么一句预言,竟然想要亲手杀了她!
舒幻的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她的记忆中只有父亲,而原主的记忆里面没有享受过母爱,甚至连母亲的面都没有见过,而这一切都被那个男人给剥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