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众人出宫散去。
舒幻与宇文爵在宫门前分手,约着休息两日之后再相见。
舒琰瞧着两人难舍难分的模样,又见着宇文爵如今勃勃的英姿,不由得心头泛酸,阴阳怪气的说道:“三姐,战王,不过是回趟家罢了,怎么被你们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难不成回天师府还是去什么龙潭虎穴不成?”
“天师府卧虎藏龙,人杰地灵之所,说是龙潭虎穴也不为过。”宇文爵淡淡的笑了笑,“不过以幻儿的能力来说,不管去什么地方倒是都不会让我担心就是了。只是我们感情好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下子分开倒是数年不会再见了,自然是难舍难分的。”
顿了顿,他又道:“他日四小姐你嫁给陛下之后,与陛下感情笃厚,自然也会体会到我们今日之离别愁绪的。”
舒琰嘴角挑了一下,没有再多言,上了另外一辆马车。
“好啦,我要回去了,你回去之后也好好休息一下。”舒幻拍了拍宇文爵的肩膀,“自我受伤之后,你就没有安心的睡过机会,今晚上就回去将觉都补回来!”
宇文爵点头:“好,我们梦里见。”
舒幻抖了一下:“你太肉麻了,受不了了,我先撤了。”
说着,钻进了天师府的马车内。
马车启程,宇文爵看着天师府的马车渐渐远去之后才收回了目光,易生打趣道:“三小姐的马车都消失了,王爷还打算看到什么时候去?”
“回王府吧。”宇文爵也不生气,轻笑了一下。
皇宫。
太后对于小皇帝没有跟他们商量就私自赐给了舒幻玉佩的事情十分的生气。
小皇帝跪在历代先祖的灵位面前,一脸的无奈,神情亦是夹杂着不耐烦。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何不跟哀家与国舅商议就做此决定?”太后气得脸色发青,“你没有看到战王如今的状况吗?他的腿好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瘸子了?他是瘸子的时候尚且对咱们有威胁,何况如何?你不打压他也就罢了,还要此舒幻可以随意诛杀大臣的权力,你难道不知道舒幻是战王的未婚妻吗?你脑子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
“三小姐这一次扬我国威,朕是一时心中有所感慨才赐下那玉佩的,朕可从未将皇兄当做过是威胁,他是朕的兄长,是朕的半个师父,是他一手将朕带大,教了朕许多的道理,没有人比朕更加的懂得他心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一切不过是母后与国舅杞人忧天罢了,再说了,凤主既然主天命,若是她选择了皇兄,那也是天命所归,朕也只能够接受啊。”
“混账东西,你说的这些什么胡话,为了你这帝位,为了保住你的权力,哀家与国舅费了多少心思啊!”太后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怎么就不能够体谅一下哀家的良苦用心呢?”
小皇帝讽刺的一笑:“母后不过是想要保住你跟国舅的权力罢了,朕心里面想什么,朕在乎什么,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你们何曾关心过?不管是朕做这个皇帝还是皇兄做这个皇帝,朕从来不在乎,朕想要的从来就是庆国的安定团结,国运昌盛罢了。但是母后与国舅,你们日益膨胀的对权力的欲望,你们永不停止的猜忌之心,正在让整个国家四分五裂,不知道你们是否察觉到?”
太后看着小皇帝的目光愈发的失望:“我们都是为了你啊,你怎么能够这么想我们?是不是战王在背后教唆你的?你以前不是这样忤逆不孝的!必然是他们在背后挑唆我们母子的关系,才会让你变成现在的模样,这你让母后如何放心他们!”
“母后你对皇兄有偏见,朕现在跟你说什么都是没用的,总有一日,母后你会看到朕的用意的。”小皇帝无奈的说道。
“你这个不孝子!”太后气得头疼,“你给哀家好好的在列祖列宗的面前好好的反省一下!”
说着,太后气呼呼的离开了宗祠。
宗祠外,国舅还在候着,见着太后脸色铁青的出来,上前劝道:“太后这是又跟陛下吵了起来?”
“真是儿大不由娘,他一点都不像小时候那么乖巧懂事了。”太后气得眼眶泛红,“一点也不知道体谅哀家的苦心,也只盼着他大婚之后能够成熟一点,不要要哀家那么操心了。”
“陛下只是少年意气,会有长大的一日的,太后也要给陛下一些时间的。”国舅劝道,“眼下陛下大婚在即,太后不必为这些事情忧虑的。”
“哎,事情已经发生了,哀家再怎么担忧也是徒劳,只盼着瑾儿与他大婚之后,瑾儿能够多劝着他一点,让他知道如何做一个好皇帝,让他知道只有哀家跟国舅才跟他是一条心的。”太后叹了口气说道,“瑾儿那孩子打小就让人放心,等她成了皇后,帮着哀家打理后宫事宜,哀家也就要轻松多了,也盼着她成婚之后能够早点为陛下开枝散叶,让哀家早点抱上孙子,你呢,也早点抱上外孙子!”
国舅想了一下又劝道:“瑾儿是太后的侄女儿,太后会疼爱她是一定的,只是德妃入宫之后,太后也不得太偏心了,还是得一碗水端平才是,虽然舒幻如今是战王的未婚妻,只要抓住德妃,想来天师府不会偏向战王的,所以德妃这颗棋子还是得好好的利用起来。”
太后点了点头:“你说的这些哀家都明白的,只要那孩子安安分分的辅佐陛下,哀家不会为难她的。只是战王如今这般雄赳赳气昂昂的回来,分明就是挑衅咱们,咱们得趁早将其除去,免得后患无穷。”
国舅冷幽幽的笑了一声:“是啊,宜早不宜迟,此事得提上日程了。时间不早了,太后早点回去休息吧,臣就告退了。”
太后点头:“哥哥,我跟陛下的身家性命可都全部都托付给你了,你不能够叫我们母子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