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萧述想洗澡,黑瞎子咬咬牙退了一步,“我和小乖最后洗就行,你们先洗。”
闻言王胖子乐呵着点了点头,“成,那我们悠着点洗,力争给你们留两桶水。”
说完,一手拉着无邪一手拽着张启灵就去搭棚子了,总不能露天洗吧?
虽然都是男人,但总觉得怪怪的。
搭起来的也算不上棚子,就三根管儿搭一起,上头挂了个从帐篷上拆下来的布,把洗澡的地儿和他们隔开了而已。
“胖子,你慢点儿!我皮都要被你搓下来了!!”
为了节省时间,胖子无邪还有张启灵是一块儿洗的,无邪和胖子互相搓澡。
而张启灵就默默的在角落里自己洗自己的,安静又认真,仿佛连指甲缝都要洗个干净。
不是他们要孤立小哥,而是小哥单方面孤立他俩!
刚开始的时候王胖子想跟之前一直给张启灵搓个背,但是奈何现在张启灵失忆了。
一靠近他,就自觉后退,他们能一起洗澡已经是张启灵最大的让步了,让胖子给他搓背简直是想都不要想。
最后就是无邪和王胖子两人搭伙儿,张启灵自己洗澡。
好在帐篷里还有之前没来的及收拾的换洗衣服,不然他们几个人可是要裸奔了。
啧啧啧,野外遛鸟,想想都刺激。
万一有个什么蚊子虫子什么的,那就更刺激了。
裤子是野外专用的工装裤,无邪他三叔还算是舍得花钱,裤子质量很不错,防风防水的,就是有点短,脚腕儿都露出来了。
“嘶——”王胖子扯了扯紧紧扒在腿上的裤子,“有点儿扯裆。”
“你当所有下地的人都跟你一个体型啊?有的穿就不错了!”
无邪甩了甩还在滴水的头发,条件有限,只能自然风干了。
三人打扮焕然一新,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说的是无邪和张启灵,王胖子只是从酱油团子变成了糯米团子了而已。
“一共七桶水,两桶水做补给,我们用了三桶,剩下的正好够你们俩用的!”
张海楼指了指自己,“那我呢?”
说实在的,张海楼有点惨,他自己一个人在雨林里游荡了这么久,后来还加上个阿柠,为了不暴露还不能出现在人跟前,只能晚上偷摸的顺点东西吃。
洗澡是真没那个条件。
“你?哪凉快哪儿待着去!”
有句话说得好,对待敌人,就要拿出如同秋风扫落叶的气势来!
他胖爷没掐死他已经算他大发慈悲了好不好?!
这小白脸只是不能洗澡!他胖爷可是差点失去了他的鸟儿!
张海楼几乎是咬碎了那一口银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死胖子,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气势汹汹闯进帐篷里,然后捞起一身衣服就走。
他一直在附近游荡,周边儿都被他给摸的透透的,他记得东北方向约莫一里地的位置有条小溪来着。
趁着他们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他赶紧去洗个澡。
先前为了隐蔽没这条件,他张海楼又不是什么受虐狂,能洗澡就赶紧洗啊,不然等着生虫炒菜吃吗?!
憋闷了一口气,小张哥脚下倒蹬的是虎虎生威,一溜烟儿就跑没了影。
时间就是金钱,他好不容易找到了族长,可不能就这么没了。
“走了?”
见张海楼走的如此迅猛,王胖子还惊讶了一下,不过也没再说啥。
走就走呗,走了还舒心。
但是王胖子直接就把张家人的印象拉到了最低。
嘁,还说什么小哥的族人,有事儿的时候瞅不见人,没事儿又蹦出来了。刚刚还口口声声说着让小哥回家,现在跑的倒是比谁都快。
越想越生气,王胖子冲着张海楼离开的方向啐了一口,转头安慰自家瓶崽,“小哥咱不伤心嗷!你那族人不是什么好鸟儿,你还有我和天真呢啊!”
沉静的眸子漾了漾,张启灵在王胖子的目光下缓缓点了点头。
还是有一丢丢伤心的,毕竟他们是同族。
但不多,也就一丢丢,张启灵回应的是王胖子的关心和在意。
跑去洗澡的张海楼:住口啊你个瘪三!族长你不要被那个死胖子哄骗啊!!
黑瞎子没有跟萧述一起洗,而是自觉的为萧述把风。
刚刚王胖子做的工具很不错,只需要把水桶吊上去然后在桶口扎几个洞就行了,所以不需要有人浇水。
然后黑瞎子就拖了个马扎坐在帘子外面,誓死扞卫萧述的清白!啊不是,誓死扞卫萧述的身份!
他觉得自己也还行,没有那~么脏。而且萧述是鱼,这么久没有泡水肯定很难受,所以黑瞎子把另一桶水收拾好直接给了萧述。
你以为萧述会不好意思接受吗?那当然不会,萧述只会好奇黑瞎子为什么不洗澡,然后心安理得使用两桶水罢了。
听着帘子后面淅淅沥沥的水声,黑瞎子始终飘飘浮浮着的心慢慢安定下来。
嗯……小乖喜欢洗澡,到时候给小乖的屋子里安一个超大浴缸!还可以买一个充气的游泳池!到时候小乖可以在家里面就可以游泳泡水!还有……
直到现在,黑瞎子依旧坚信萧述是条鱼。
跑到不远处洗澡的张海楼麻溜儿脱下衣服跳进水里,被清凉的溪水冰的打了个寒颤,手上的动作飞快。
原本白皙的皮子在凉意的侵袭下泛起了一片片的红晕。
不出十分钟,张海楼就洗完了自己的野外战斗澡。
换上干净衣物,又倒蹬着赶紧返回去,生怕自己被族长落下。
张海楼走了个捷径,两点之间线段最短嘛。
然后刚洗完澡的萧述看着不远树枝上蹲着的张海楼,穿衣服的动作慢了一秒。
两人对了个眼儿,萧述见是张海楼,又转过头和衣服做斗争,完全没把张海楼放在心上。
看到半裸的萧述在穿衣服,这是张海楼万万没有想到的,脑子被萧述雪白的屁股给占了一大半儿,恍惚之间还在心里默默感叹了一句。
好白……
然后下一秒,脚一滑就跌下了树。
树枝簌簌折断,连同张海楼掉在地上的声音,引起了把风人员黑瞎子的注意。
“小乖?怎么了?”
“嗯。”
感觉自己有些语焉不详,萧述顿了顿解释了一句,“没事,是张海楼。”
这时候萧述的裤子已经穿上了,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就露出了那一张白净的小脸儿。
听到萧述回应,黑瞎子大惊失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