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小姐何出此言?”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少主办不到的,我对他还是很信任的。”
【为什么要用我的漱口水?】
“……”
夏皇刚刚还在高兴的心情顿时一凉,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这就好比在朝廷里,那些大臣在自己面前献媚,一文不值。
“可公子早就准备好了美酒,听说柳公子要来。”
“哦?”他一愣。
夏皇脸上露出一丝意外之色。
似乎还有商量的余地,只要有商量的余地,那就还有机会。
他还真是小看了这个少年,小小年纪,竟然有这样的智慧。
说着说着,两人就走到了院子里。
夏皇刚一进去,就看见了正端着一杯红酒,翘着双腿,一脸吊儿郎当的模样,正端坐在一张石椅上。
“咳”龙尘咳嗽了一声。
“咳咳。”夏皇清了清嗓子。
“哟,老刘,你来了,大晚上的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齐牧看着走过来的夏皇,微笑着问道。
“都坐吧。”
夏皇点了点头,直接来到了他的面前,在他的面前坐下。
“齐大人,柳某的确是有事情要和你商量,所以,我也不拐弯抹角了。”
“齐大人,你有没有办法化解建河之灾?”
“这次的事情,要是能办成的话,可是大有功劳的!到那一天,齐县尊想要的东西,不要说钱,就是给你一个官职,都没有问题。”
齐牧哈哈一笑,调侃了一句:“真看不出来,老柳还是个当官的。”
“做官有什么意思,我管理那么多平民,天天头痛,还不如安安稳稳地当个有钱人。”
夏皇见齐牧如此不识抬举,忍不住想要上去揍他一顿,这个废物。
“切,柳某乃大夏之人,应尽之责,齐大人莫非也有此意?”
齐牧鼓掌,赞叹:“好,老刘,你说的对。”
“这可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
“老柳,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这一刻,他整个人都充满了一种隐士高人的气势。
“我这里有一种东西,叫做大慈悲,或许能化解灌河之灾。”
“但我不能担保!”
夏皇闻言,脸上露出喜色。
他的猜测是对的,这个齐牧还真有办法。
慈悲为怀,这是一种很奇妙的能力!
“请问什么是慈悲?”
夏皇很是疑惑,不由开口说道。
“这个你就放心吧,我们极乐县会派出二十个人,去救人,能不能成功,就看运气了。”
“只是这辆马车速度太快,而且大慈大悲的体积也很大,所以我们要先从京城江陵港口乘船往下,然后用马车将货物运送到灌江,这段时间里,我们要有人保护,老柳,你看着办。”
“如此的话,最多七天就能赶到,只是……”
齐牧顿了一下,看向夏皇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深意。
“我们极乐县的人都在为你出生入死,难道你就不能……”
要不要给点面子?
齐牧在心里重复了一遍后一段。
景帝微笑着摆了摆手,很是霸道的说道:“柳某愿出白银三十万两,以表谢意!”
“哈?”霍眠微微一愣。
这么少的钱,竟然还敢去购买炸弹,真是异想天开,果然是奸商,一毛不拔。
紧接着,齐牧五指一张,大喝一声:“不低于6万两白银!”
“这……”他神色稍稍一怔。
“柳某拿不出这么多钱。”
夏皇顿时傻眼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叫齐策的家伙,居然敢要这么多。
“如果没有足够的钱也没有关系,我们极乐县可以贷款,也可以分期付款。”
“但是老柳,你要考虑清楚,这可是关系到你的身家性命,万一你这次治水失败,那可是要赔进去的。”
他也是好心地叮嘱了一句。
“成交!”
夏皇很干脆的同意了。
与齐牧的漫天要价不同,夏皇更加不肯交出那二十多万两。
如果朝廷花了两万两银子,大部分的银子都要用在善后上,到时候一分银子都不会剩下,而且灌江府那边也会有更多的银子。
如此一算,两万两白银无法解决的问题,居然被他用了六七万两,这样的好事,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再说了,齐牧若进了朝廷,谁还会向他要钱?
“哈哈,老刘,我一见你就是个能成大器的人,既然你如此坚定,那我就尽力而为吧。”
齐牧先是一愣,接着脸色一正:“我没有骗你。”
“其实,慈悲为怀这四个字,其珍贵程度无法衡量,给你出个六七万两就算是很低的价格了。”
“还有,我要提醒你一句,洪水过后,要注意疾病的传播。”
“将尸体全部烧毁,将平民安置在干燥的地方。”
“如果有病人生病了,一定要将他们关起来。”他道。
“如果出现疫病,也要进行隔离,并且让人将口鼻都蒙上,防止传染。”
“你可能听不明白,但按照我说的去做,这可是我们极乐县多年积累下来的心得,一定会有效果的。”
“……”
齐牧巴拉巴拉的说着,夏皇也不急,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灿烂。
看来,他已经将此事记在了心里。
否则,他怎么可能在几分钟之内,就想得这么周全?
夏皇心想,就算自己不来,齐牧也会发现灌江会发生水灾,他也不会坐视不理。
这个人,的确是心怀天下,心怀天下,是我误会了他。
夏皇望向齐牧的目光变得温和起来,也多了几分安慰。
“老柳,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都记住了吧?”
喝了一小口红酒,齐牧松了一口气,然后对着夏皇说道:“这位先生,你是怎么想的?”
“记得,柳某代表灌江城的几万百姓谢谢齐大人。”
夏皇心中一喜,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干了,敬齐县的县令!”
说完,夏皇也不等齐牧回答,直接一饮而尽。
这酒,为什么这么清淡?
夏皇皱眉想着,自己是不是喝酒的速度过快,所以没有品出什么滋味来?
这葡萄酒,怎么跟白开水似的?
“老柳,你怎么把我的漱口液给吃了?”齐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夏皇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