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维听着自家徒弟的夸赞,故意装作听不出对方话里的调侃,而是满意的笑了笑。
“你呀!就好好看着吧,以后你还有的学呢!”
张之维说完话后,看着毫无坐相的坐在田晋中旁边的张若尘,手里拿着一个茶壶,时不时伸过头从茶壶嘴里面喝两口。
心里想着也不知道这个样子究竟是跟谁学的,被外人看去了,简直就是在丢他的脸!
张之维这么想着,那是觉得越看越觉得心里不舒坦。
直接就是一发以炁化形,用幻化出来的金色大手,提起了张若尘的领口,就扔到了一旁。
然后自己便一屁股坐了上去,照常的还是刚刚张若尘手中的那个茶壶,只不过他比较文雅,还是倒在茶杯里面喝的。
“对了,你刚刚说了龚庆的事,那被你杀了的吕良呢?”
“尸体在哪里?”
“到时候也记得要交给公司,让吕慈那小子过来好好的认认人!”
张若尘听到自己师父这么一说,然后也是猛的想起来自己刚刚究竟忘了什么,于是下意识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随着嘶的一声响起,在众人一脸疑惑的样子下,缓缓开口说道。
“师父,吕良没死!”
“这也是我事后才知道的!”
“他现在被我关在了我平时闭关打坐的地方,周围都是您当初为我设置的那些禁制!”
张之维听到张若尘的话后愣了愣,因为他觉得自己徒弟不会犯那么低级的错误。
死了就是死了,没死就是没死,怎么可能检查的时候死了,过了一会又活了?
这很明显就不科学,虽然他自己也很不科学,但是死而复活这种事情,再怎么听,都是很不正常的。
想到这里,他连忙朝着张若尘投了一个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张若尘看着师父投过来的眼神,也是没有再继续卖关子,毕竟这关系到自己的师叔,是否能够重新的站起来。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用一种询问的语气开口说道。
“师父,您听说过八奇技之一的双全手吗?”
张之维听到张若尘这么说,一时之间不理解他究竟想问什么,不过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接着回复道。
“当然,我知道,不过这和吕良之间有着什么关系吗?”
张之维说到这里,直接就愣了一下,接着狐疑地看了一眼张若尘,得到对方肯定的点了点头,这才又说道。
“等等,你是说?”
“吕良有双全手!”
“不对,这怎么可能呢?”
“我记得端木瑛可不是吕家人,人家出生于中医世家,早年也曾留洋学过医术!”
“难不成……”
张若尘看着自己师父这个样子,知道他是猜到了什么,于是便回应似的点了点头。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吕家一开始是没有什么所谓的明魂术的,他们所谓的明魂术,正是双全手的一部分!”
“当年甲申之乱,我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但是不难得出,吕家肯定对端木瑛做了什么?!”
“所以我才在发现吕良没死后,就猜测他应该是觉醒了双全手!”
“只有这样,他死而复活的事情,才会变得合理!”
张之维听到张若尘的解释,脑子里面想的事情也是彻底的理顺了。
毕竟他就说嘛,吕慈那臭小子家里面出名的,明明只有如意劲这一门功法,一九四四年,甲申之乱后,突然就有了所谓的明魂术!
将自己徒弟的猜测这么往上面一捋,果然当年端木瑛的突然消失,应该就是吕家所为!
“那你把吕良关起来是为了做什么?”
张之维朝着张若尘问道,不过还未等对方开口回答,脑海里面突然闪过了双全手的作用。
下意识的就看向了,刚刚吃了一个大瓜,现在还面带微笑的田晋中。
面朝着张若尘,手指着田晋中略显激动的问道。
“你的意思是说,让吕良治好你师叔?!”
张若尘就知道自己师父肯定会想到这一点,毕竟作为一代天师,本身拥有着天师度的他,怎么可能不会研究这所谓的八奇技究竟是什么?
于是也没有再继续卖关子,开心的点了点头!
“没错,我猜测到他可能是觉醒的双全手,就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哪怕他不能彻底的让师叔断绝的经脉重新恢复。”
“凭借着双拳手的能力,至少也可以让师叔重新站起来,长出四肢!”
田晋中最开始不知道自己师兄和自己的师侄在打什么哑谜,本来以为吃瓜吃完了,可没想到,听到张若尘的解释后,大佬直接宕机了。
最后被自己师兄猛的摇晃了两下身子后,这才反应了过来。
想到张若尘刚刚说的话,脸上带着一股非常激动的情绪的同时,又颤颤巍巍的开口说道。
“师兄,刚刚若尘说的是在开玩笑吧?”
张之维摇了摇头,眼含热泪的看了他一眼。
“若尘说的不是假的,也不是在开玩笑,我当年研究过双全手,它完全可以做到让你断肢重生!”
随着张之维的话说完,田晋中肉眼可见得更加激动了,眼神之中也满带着渴求之色。
毕竟任谁残废半生,猛的听到自己还有希望能够重新站起来,甚至能够恢复正常生活,无论定力再怎么好,他也把持不住。
可就在这时,张若尘仿佛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直接就是一盆冷水又浇在了他的头上。
“但是师父、师叔!”
“无论我们再怎么在这里猜测,吕良虽然觉醒了双全手,但是他这毕竟是刚刚觉醒,他真的能够做到这一点吗?”
随着张若尘的话音落下,师兄弟俩人仿佛经历了当头一棒。
张之维还好,毕竟这么多年性命双修不是白练的,能够控制得住,虽然只是有些气血上涌,但是很快就被他压制了下去。
可一旁的田晋中不一样啊,几十年前就是经脉断绝,被人斩去了四肢,猛地听到了重新站起来的希望,又这么被突然的浇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