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三和张补苴对视了一眼,眼中都尽是轻蔑。
赵老三:“那,白少爷,咱们赌坊猜大小赔率是一赔一,猜点数赔率是一赔三。不知你是选哪种? ”
白墨暗暗思量,他知道,这些人为了引自己上钩,一定会让自己赢,具体赢多少现在不好说,但是,绝对不会只让自己赢三瓜两枣的,既如此,那还要什么吃相?直接端锅不就行了?
这般想着,他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神情道:“能不能,都压?”
这句话倒是让对面的二人出乎意料,谁说这白家的少爷是个书呆子,这不是挺精明的吗?
赵老三哈哈一笑,爽快道:“当然可以,兄弟想怎么玩儿,咱就怎么玩儿。那你下注吧。”
白墨把从张补苴那儿’借’来的两万两分成两份,一份压在小上面,一份压在六点上。
旁观的几人都都抽一口凉气,这他妈是银票?别是废纸吧?
做完这些,他对赵老三道:“好了!”
后者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心道:好小子,你这是想把我的赌坊给赢走是吧?不过,为了你家的产业,只能先让你赢个够了。
他拿起骰盅开始摇晃起来,时而举过头顶双手摇晃,时而单手持盅左右摇晃,甚至将盅在空中抛投,这把白墨看的一愣一愣的,都忍不住想要鼓掌了。
啪,随着骰盅和桌面重重的碰撞声响起,赵老师笑道:“兄弟,你说开,老哥就开。”
白墨用坚定地语气道:“开。”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骰盅的带子打开,赵老三身边的小弟唱道:“一、二、三,六点,小,客赢。”
赵老三大笑道:“哈哈,没想到白兄弟运气如此好?直接把头彩摘了去。”
白墨嘴都咧到耳根子去了,谦虚道:“哈哈……哪里哪里,侥幸罢了。赵老哥,给银子吧?”
赵老三笑容一滞,又恢复过来,连忙道:“啊,哈哈,好,兄弟还真是直性子。来人,给白少爷取银票来。”
白墨暗自撇撇嘴,心道:老子就是来取钱的,待会儿我要着急走,银子岂不是落下了?
不消片刻,一个小弟拿来一打银票,从里面抽出四张递给他。
接过银票,看着上面印着的壹万两,那叫一个开心啊,自己花钱子么了?这不是轻松就赚回来了吗?
然后,将赢来的银票,包括张补苴的两万两,一股脑拍在大上,点数一两没压,如果一直压点数,几十万两应该很快就能赢到,但,这些家伙绝对不会让自己赢够四十万两,只能慢慢来了,万一到让自己输的时候,家里人还没来,那就很尴尬了。
赵老三见此,心中疑惑,而一旁的张补苴也很是不解,问道:“文远兄,为何不压点数了?那赔率岂不是更高?”
白墨:“高是高,但这么赢我有些不好意思。”
赵老三豪爽道:“白少爷说的哪里话?我开厂子就是让大家玩儿的尽兴,若是怕输银子,我干脆关门得了。”
白墨摇摇头:“就大小吧,运气好,什么都一样。”
二人见他如此,也不多劝,只得依着他。
果不其然,又赢了,现在已经有十二万两了,不能这么玩儿,赢的太快了,还不到一炷香就这么多钱,这四十万两岂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他想了想,收起十万两,拿两万两出来,压到大上,二人也任由他押注。
赵老三见这次下的不多,决定让他输一把,毕竟光让他赢,白墨也不会有赌的刺激感,如果那样,这一天就真赔人家玩儿了,必须让他把所有的银票都压上。
于是乎,这把,白墨输了,他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总算是输了,如若不然,赢二十万两就得想办法脱身了。
他装出一副失落的表情,捶胸顿足道:“哎呀!怎么输了?幸亏没把银子都压上,不然这不一下输出去了?”
张补苴瞪了一眼赵老三,安慰道:“文远兄,莫急,输赢乃常有的事,说不定下次就赢了呢?”
赵老三则是不以为意,老子有自己的算计,若是一直让这傻小子赢,他就真觉得这是赚银子了。
面上也是一副宽慰的神情道:“是呀,白兄弟,你看,输赢不是很正常嘛!兴许是你压得少了,不然,怎么会输呢?”
白墨心中不屑,面上却露出疑惑的表情,问道:“当真如此?”
二人皆是点头。
他有些不舍地将怀中的银票拿了出来,取了五万两,放到大上,开口道:“我不信,这次押了五万两,若是再输了,老子不玩儿了。”
赵老三嘿嘿一笑,然后开始秀起来。
啪,盅落。
“五、四、六,十五点,大,客赢。”小弟唱声响起。
随后白墨收了银子,放五万两在小上,嘴里还念叨着:“本少爷还不信了,真有如此神奇?”
“六、六、三,十五点,大,庄家赢。”
“不玩了,不玩了,不是你们所言那般,明明这次也是五万两,为何输了,若如此,我岂不是赢来的全输了?”
白墨站起身,踢开凳子,欲要离去。
张补苴心里那个气呀,这赵老三搞什么?让他赢不好吗?却拦着白墨劝道:“文远兄,你看你,这才输了多少?你身上不是还有十万两呢吗?”
赵老三则是不慌不忙道:“白兄弟,我可不骗你,你自己想想,两万两的时候,你全压,赢了。六万两的时候,你全压,又赢了。十二万两的时候,你压了两万两,是不是输了?十万两的时候,你压五万两,是不是又赢了。刚刚十五万两,你压五万两,是不是又输了?老哥何时骗你了?”
白墨停下挣扎,狐疑地看着他,问道:“你何意?不都是五万两吗?为何上次赢了,这次输了?”
赵老三笑着解释道:“你想想身上银子的总数?是不是每次只要出到总数的一半,你的运气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