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风君瞪着双眼,用她的轻声细语,问:“曲将军,我们的恩怨早就了结,你这是什么意思。”
是啊,柳风君与曲艺的私人恩怨,不是解决了吗,曲艺要和离,端王要纳妾,众人收回眼神看向曲艺,试图从她身上看出什么来。
曲艺笑笑,“我们之间什么时候有过私人恩怨?”
柳风君微微一笑,看向云峰飞,“我与王爷不日就要大婚,还望曲将军放下一切,来喝杯喜酒。”
“哦,大婚?”曲艺挑眉,一脸戏谑的看着柳风君,好像看到什么极好笑的事一样。“你觉得端王会娶西罗将军为妃吗?”
“什么,你瞎说什么!”柳风君眉头紧蹙,额头上很快流下两滴汗,“我若是西罗将军,刚刚又怎么帮着你们杀人,我还帮着保护肖太妃。”
肖太妃有云娇儿微微往一旁挪了挪,肖太妃嫌弃的甩甩手,道:“啧,走开,离我们远点。”
柳风君气得脸都黑了,这老妖婆,果然是墙头草,但她不能表露出来,只要她一口牙咬定自己是柳风君,太妃与端王一定会相信她的。
她挂上平日的柔弱,轻声道:“太妃,我不是西罗将军,我是柳风君啊。”她又看向云峰飞,“王爷,难道你也不相信我了吗。”
云峰飞吐吐舌头,道:“本王从来就没相信过你。”
“什么,你什么意思。”柳风君惊诧,什么叫从来没相信过她,她隐藏的这么好,没理由啊。
曲艺双手环抱胸.前,下巴微微抬起,道:“我们去凡州调查你身份的时候,的确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这方面你做得很好,但是,你漏了一点,柳家人是开镖局,每次出镖,沿途都会做记号以便自己人发现,这是他们的习惯,一辈子都改不了。那天铭天镖局被烧毁了,所有人都葬身火海,可你却活下来了,一路逃亡,连个记号都没有。”
柳风君嗤笑,“一家人都死完了,我做记号干什么,凭白叫人发现吗。”
众人点头,她分析的没错。
曲艺继续往下说。“我们云风寨的兄弟与柳家老爷有过交情,她告诉我柳家人的标记,但是我从你这丝毫看不到任何有关这标记的影子,或者说,你知道那标记吗。”
柳风君一怔,双目瞪着曲艺,双唇紧闭,双拳握紧,她的确不会画这标记。
曲艺微微一笑,她知道她说对了。“第二,当日白染衣为救你们身受重伤,当时我救回她,将她带回曲府,这事,连云峰飞都不知道,你又是如何知道。那日你说出口的时候,我就断定,你不是柳风君,你是西罗将军,梦莎。”
她这才想起那日,她脱口而出说了白染衣身受重伤的话,想不到竟成了一道蛛丝马迹。“所以,你们都是知道的?”
云峰飞走过来,一把揽过曲艺的肩,嬉皮笑脸道:“不这样,怎么让你们进圈套,怎么让你们相信我的艺儿离开东姜国,你们又怎会提前造反呢。”
梦莎回头看肖太妃,只见肖太妃双手放在耳朵处,吐吐舌头,扮了个鬼脸。“略略略,老娘我演得还行吧。”
云娇儿也嚷道:“还有我还有我。”
梦莎气得直爆粗口@#@!¥##@%¥@%@#¥,难怪太子说要小心这些人,果然如此。
眉头一皱,双手已紧紧握牢双刀,跃身而起跳上院墙往外跑,可人刚一跃上院墙就被蹲在上面的暗卫打了下来,摔回地面。
梦莎站起身,与迎面而来的侍卫们打在一起,铛!兵器交接声,响彻整个小院。她的功夫不错,但也没有耶律山强,他都不敌这么多侍卫更别提她了。
几回合下来落了下风。
她双眼眯缝,对着天月帝跳去。“皇上小心!”
黑衣暗卫从一旁跳了出来,一脚踹开梦莎,重重砸在墙上,吓得一旁的肖太妃直拍胸口,大呼“好险!”
那暗卫的一脚着实厉害,梦莎从墙上掉下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跪在地上站立不起。
梦莎粗粗喘着气,将口中鲜血吐干净后,眼角余光瞥了眼一旁的肖太妃,心里那个恨的,这老妖婆,连她都敢骗她!
那暗卫快人一步,举起长剑向梦莎刺来,铛!被她挡了下来。
梦莎一个跃身往后跳,抬头往上看。
“小心,她要逃!”就在众人都以为她要跳出院墙,纷纷提前跳上去阻挡时,梦莎改方向了,她猛地一跃闪到肖太妃身旁,双指掐住肖太妃喉咙,双刀抵在颈部,只要轻轻一动就能割破肖太妃的颈。
“啊呀,救命啊!”肖太妃闭着眼大叫。
“母妃!”
曲艺、云峰飞,与天月帝都不淡定了,天月帝吼道:“你放了肖太妃,我放你一条生路!”
“我不信!你们东姜国的人实在太阴险了。”梦莎紧紧扣着肖太妃的喉咙,疼得她脸都红了,有些喘不上气来。
“朕说到做到,你若放了肖太妃,朕饶你一命。”天月帝急得满头大汗,再这样下去,肖太妃就是不死在刀下,也要窒息而亡了。
“你提要求,只要朕做得到的,你只管提!”
梦莎看向曲艺,冷声道:“我要她的命。”
曲艺往前一站,沉声道:“好,一命换一命,值了。”
“不行啊艺儿,不行啊,母妃年纪大了死就死了,你还年轻,你还要陪着峰儿白头到老。”肖太妃用尽力气,涨红了脸大叫。
曲艺淡淡一笑,“母妃放心,艺儿会平安回来的。”她往前走,一步步,慢慢靠近梦莎。
“艺儿!”云峰飞一把拉住她的手,“我去。”
曲艺抽出手,“放心,我会平安回来的。”
梦莎怒了,“你们别在这恶心人了,要死就赶紧过来!”
曲艺走过去,走到她跟前,说:“你可以放了我母妃了。”
梦莎松开双指,从腰间取另一把刀抵在曲艺颈部,再收回放在肖太妃颈部的刀,一脚将她踹了出去,然后架着曲艺往门外走去,一步步后退着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