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一开始,安无漾对商婉慈只是同情。
随即对她的感情,便也只是为了当她视为自己的工具。
可是现在呢?他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说不定这也是商梦元,为了让自己放下警戒的手段。
对一定是这样,毕竟想杀自己的人多的是,而自己也只是商婉慈可以在东夷活下来的挡箭牌。
而她,也只是自己可以提升实力的移动储物袋而已...
想到这,安无漾将商婉慈一把抱起,如同之前在巨坑下那般。
只不过此刻他的表情,却是十分的复杂,甚至表情有些扭曲挣扎。
感受到软香入怀,精致的面容侧躺在自己的胸前,她的气息十分虚弱,面色也有些苍白。
安无漾没有丝毫情绪波动,甚至他很想以灵元,将二人身上的那干枯的血迹清理。
但就是如此,自己现在依然无法做到调动灵元,灵元依然被手腕上的三节环死死的压制着。
安无漾叹了一口气,将商婉慈放到另外一边的房间内的床上。
随即开始查看商婉慈此刻的情况,可是不看还好,这一看让安无漾感觉十分震惊。
“体内因为失去大量真血,从而伤及到了本源!”
这一刻,安无漾不可置信的看着依然昏迷的商婉慈,也就是说,这姑娘为了救自己。
甚至不惜消耗自己的本源精血?但这为什么?他发现自己欠这商婉慈的太多太多。
无论是初见时,自己理所应当的接受了这姑娘救下自己的事。
还是如今现在,她不惜消耗本源也要救自己的决心。
可是她本可以不救自己,即便不救也不会有人说你的不对,因为她本就不欠自己。
而是从始至终,自己潜意识认为是她欠自己,而不是自己欠她。
想到这,他认为自己非常可笑,这姑娘知道自己是修真者,没有夸下海口的要求自己做什么。
而只是要求自己救一下自己的母亲,甚至只要她开口说,自己想要如同自己一般,想要成为一名修真者。
那么自己当时也一定会答应下来,而这姑娘却是一心想要救好自己的母亲。
甚至将自己所剩不多的银两,全部都给了自己。
这一刻,安无漾无法再告诉自己,她只是自己的一个工具,在变强道路上提升实力的工具。
现在他做不到,做不到自己像之前那般潜意识告诉自己,不要再相信任何人。
但现在呢?一旦伤及到了本源,重则有着生命危险,轻则一身修为会慢慢消散,直到退回到凡人的层次。
安无漾眼神复杂的看着商婉慈,以她现在的情况,没有第一时间救治自己的伤势,恐怕很难再活下去。
在这时,一道细小的声音传入到了安无漾的耳内。
若不是现在没有丝毫动静,恐怕安无漾都不一定听到这道细小宛如蚊声的声音。
“安,公子...你可千万不要死啊...”
感受到她逐渐虚弱的气息,安无漾从未如此想要一拳打死自己。
这一刻,安无漾大脑快速思考,此刻自己如何可以救下商婉慈。
可是安无漾现在发现,除了死亡重生他想不到任何办法。
甚至他都不确定,自己睁开眼会不会便是现在这个情况,安无漾此刻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到新的方法。
“除非,除非还有一枚生衍毒丹...”
突然,安无漾眼前一亮。
“对啊,我现在体内的药力还没有完全消化,只要让她喝下自己的血,一定可以稳住她的伤势!”
想到这,安无漾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手腕上,那刚刚长出的肉芽直接割开。
鲜血顺着手腕滴在了床边,安无漾见此急忙将手腕放到商婉慈的嘴边。
后者原本苍白的嘴唇,一瞬间被鲜血渗红,而鲜血则是顺着她的嘴角,慢慢滑落到脸颊之上,最后滴落在床榻之上。
“难道现在真的只能通过重生,来弥补现在的过失了吗?”
下一刻,安无漾只感觉手腕处传来一股强大的吸力,好似一个饥渴很久的人,在这一刻找到了水源一般。
安无漾见此,不但没有流露丝毫不满的情绪,甚至还十分的高兴。
“太好了,看来我猜得没错。”
安无漾重重松了一口气,看着此刻不断吮吸自己血液的商婉慈,安无漾难得的露出一丝笑容来。
只不过下一秒他便笑不出来了,此刻他只感觉现在血液流失的太快。
甚至这一幕让安无漾回想起,之前差点被商婉慈吸干的场景。
只不过一个是被强迫,而另一个则是自愿。
甚至这些血液在三节环的挤压下,流失的更快了,好似迫不及待的想要冲到商婉慈的口中。
“果然历史的一幕总是如此的相同啊。”
不过好在自己多少也是一名体修,体内的气血多少还是可以坚持的住。
但是以原本炼皮境二阶的实力,体内的的气血断然不可能如此醇厚,当即安无漾细细的感知着如今的状况。
“炼皮境五阶...”
安无漾不由得感到有些悍然,他虽然猜测到,自己在那内火燃烧之下,肉身强度也一定会大大增强。
可是谁能想得到,这一突破便接连突破三个小境界,可是随之便是实力提升的兴奋。
“果然风险伴随着巨大的机遇,古人诚不欺我!”
安无漾盘算着如今的实力,气元境九阶,再加上炼皮境五阶。
甚至没有三节环的压制下,安无漾有信心可以击杀三凝境一阶的修真者。
这可是他第一世想都不敢想的存在,以往只是看看其他天骄越级杀敌。
现在自己也可以了,虽然比起当时所看到,跨越一个大境界杀敌的天骄相比。
但至少比平常普通修士相比,自己多了一个越级杀敌的底气。
只不过在想到那个夜晚,他简直不能用天才或者是天骄这些低等的词语。
他在整个修仙界,完全是一个怪物般的存在。
在他的眼里,好似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被自己踩在脚下的蝼蚁,另一种是在将来被自己踩在脚下的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