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建南被丁北风的鱼骨枪猛然一击,整个人如同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十几米远,尘土飞扬中,勉强稳住身形,护体罡气虽护住了要害。
但那股排山倒海般的冲击力却如同重锤般砸在他的五脏六腑,让他面色瞬间苍白如纸,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就这点本事,怪不得只会背后偷袭。”
丁北风嘲讽了一句,鱼骨枪再次对准柳建南,瘦驴感受到丁北风的想法,蹄子一跺,猛地一下就冲向了柳建南。
柳建南见状,脸色大变,刚才的嚣张气焰瞬间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与绝望。他慌忙催动胯下的麟驹,试图逃离。
但是瘦驴的持久力或许比不上其他麟驹,但是它短时间的爆发力还是很强的,柳建南没能跑多远就被丁北风追上。
丁北风运转法力,鱼骨枪扎在柳建南后背,黄色光芒再次闪现,柳建南的护体罡气再次救了他一命,不过这下他的护体罡气彻底被丁北风打破,短时间内是无法再出现了。
柳建南如同一块破布般跌落在地,尘土与碎石混杂在一起,显得狼狈不堪。他抬头望向步步紧逼的丁北风,眼中满是惊恐与哀求:
“求你,别杀我!我是御兽宗的内门弟子,我师父是宗门长老,你若杀我,定不会有好下场!”
丁北风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俯下身子,目光如炬。
“哎呀,好大的来头,都要吓死我了。既然这样,拿钱买命吧,你觉得怎么样?”
柳建南慌忙点头,这会别说是拿钱买命,就是要他那个嗲兮兮的师妹,他必然都会双手奉上。
丁北风三下五除二的将他身上的储物法宝全部扒下来。
就冲柳建南一言不合从背后偷袭,丁北风就是当街杀了他都不过分,但是这种有背景的家伙,必然是打了小的出来老的。
北邙试炼在即,丁北风不想多生事端,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抢了柳建南的储物法宝,丁北风就转身走了。
见丁北风没有杀他,柳建南长舒一口气,那恶毒的眼神却如同毒蛇般缠绕着丁北风的背影,久久不散。
他的师妹梅幽莲,见状连忙上前,泪眼婆娑地搀扶着柳建南,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师兄,你没事吧?那个人怎么可以这样!”
柳建南听着师妹的关切,心中却五味杂陈。他一方面享受着师妹的温柔关怀,另一方面又对自己在师妹面前如此狼狈感到羞耻和愤怒。
他紧抿着唇,眼中怒火中烧,却硬生生地将其压制在胸腔深处,只以低沉的声音对身旁的梅幽莲说:
“我没事,幽莲,你去用传音符通知于师叔,让他速速赶来。今日之辱,我必百倍奉还!”
梅幽莲连忙说道:“我已经给于师叔传信了,很快就到。”
“好,我要让这个混蛋生不如死。”
天边一抹异样的光芒划破宁静,那是一道急速而来的流光,带着不容小觑的气势。
于师叔的身影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如同鬼魅般突兀地出现在众人面前,一身玄色道袍无风自动,周身环绕着淡淡的灵力波动,彰显着他玄阶修士的强大实力。
“玄阶强者,御空而行,果然名不虚传。”人群中有人低声议论,对御兽宗的底蕴深感敬畏。
于师叔面色冷峻,目光如炬,扫视了一圈现场,最终定格在柳建南那狼狈不堪的身影上。他眉头紧蹙,快步上前,一股温暖而强大的灵力悄然涌入柳建南体内,为他抚平伤痛,稳定伤势。
看到自己的救兵来了,他仿佛瞬间从之前的狼狈中恢复了几分精神,手指颤抖地指向丁北风,声音因激动和不甘而显得异常尖锐:
“于师叔,拦住他,他打伤了我,还抢了我的储物戒。”
这番话,不仅响彻了整个现场,还夹杂着几分不甘与愤恨,连正沉浸在储物戒中丰富宝物喜悦中的丁北风也不得不被这突如其来的尖叫声打断。
他微微蹙眉,目光中带着几分玩味地转向声源处,随即便与正疾步而来的于师叔那冷冽如鹰隼般的眼神在空中碰撞。
而丁北风,在听到柳建南那尖锐的指控后,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缓缓转过身来,目光与于师叔那锐利的眼神在空中交汇,他摩挲着手中那枚闪烁着微光的储物戒,
那位身穿玄色道袍的于师叔听到柳建南的呼喊,二话不说,提气纵身,一跃而起落在丁北风的面前。
“你是哪家弟子?竟然敢对我御兽宗的弟子动手。”
这位于师叔毕竟岁数大一点,上来先打探丁北风的来历,万一丁北风有啥深厚背景,那也就是弟子之间的切磋交流。
丁北风摩挲着抢来的储物戒,似笑非笑的对那位于师叔说道:
“你是要给他出头?他背后偷袭,险些杀了我,我饶他一命已经是看在你御兽宗的面子上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难为你,把东西还回来,你就可以走了。”
那位于师叔见丁北风气定神闲,似乎并不畏惧御兽宗的名头,也不想再多生事端。
丁北风将手上的储物戒拿到面前,说道:
“储物戒可以还,但是这是用来买他的命的,舍了财便能保他的命,不舍财就要舍他的命了。”
此言一出,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连风都停止了流动。
于师叔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怒目圆睁,浑身的法力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般汹涌澎湃。
“好一个狂妄之徒!我御兽宗岂是你能随意威胁的?今日,就让我看看你究竟有何能耐,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言罢,他衣袍无风自动,周身环绕着淡淡的灵力光环,随着他手臂一挥,一道蕴含着磅礴法力的掌印轰然成型,带着呼啸的风声,直逼丁北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