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蛋糕,陶郗又带着简承肴打游戏,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要问陶郗为什么不和简承肴坐在一起……
只能说往事不堪回首……
想当初他不懂事,找俞之祎打游戏,俞之祎习惯躺着玩,由于他的床位是下铺,陶郗自然而然找了个空地坐下,结果被俞之祎一脚踹下床。
他摔了个屁股蹲,幽怨地看着俞之祎,对方冷酷无情道:“我有洁癖,下次你再上床试试。”
也就是陶郗心大不跟他计较,甚至理解他的怪癖。
简承肴看上去白白嫩嫩的,估计也有洁癖,陶郗自觉点吧,不讨那个嫌了。
“你把声音打开啊,没有声音玩什么?”陶郗见简承肴既不戴耳机又不开声音,无语道。
简承肴微微垂下眼帘,不好意思道:“我耳机坏了,开声音怕影响到别人。”
你还挺人美心善的呢。
陶郗一副老父亲看懂事儿子的心酸加欣慰表情。
“你这样看着我干嘛,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简承肴佯装抖抖身体,一脸恶寒。
老父亲滤镜破碎,陶郗上翘的嘴角收回。
“给你。”
耳边突然响起即晏休的声音,简承肴惊了一瞬,看向面前的礼盒。
礼盒上赫然写着“xx耳机”几个大字。
简承肴的心颤抖了一下。
“生日礼物吗?”他感觉他的声音都是抖的。
即晏休白了他一眼,神情仿佛在说:你想得美。
“别人给我的,我用不上浪费,你要是想要就给你吧。”
眼见着简承肴露出狗狗般湿漉漉的眼神,即晏休嫌弃地“啧”了声,决定收回这个错误的决定:“我还是扔了吧。”
“欸不行,你给我了怎么能扔了呢?”
简承肴宝贝似的抱在怀里,生怕即晏休抢走。
“给我看看。”陶郗也震惊即晏休今天怎么转性了,他实在好奇耳机是什么牌子的。
简承肴不情不愿的样子,陶郗大为伤心:“我看看咋的,你别这么小气。”
两个人躲在简承肴的床上查看耳机牌子,俞之祎看着这一幕不禁有些酸。
他想了很多方法引起即晏休的注意,甚至把人气得打了他一顿。
饶是如此,即晏休依旧给他淡淡的,简承肴这个煞笔干了什么,让即晏休这尊佛肯“屈尊降贵”给他礼物?
“woc!”陶郗惊呼出声。
“你小声点。”简承肴忙捅了他一下。
陶郗难掩激动,这副耳机比他的手机还贵,即晏休不出手则已,一出手这么大方?
简承肴将耳机收回盒子里,在陶郗不解的目光下,起身将盒子放回即晏休床头,说:“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即晏休一个白眼差点没收住,他不耐烦地瞪了简承肴一眼,凉凉道:“一会要一会不要,爱要不要,滚!”
陶郗拉回简承肴,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礼物都收了你就偷着乐吧,上赶着找骂也真有你的。”
“我,我当然开心,但是这个太贵了……”简承肴越说越委屈,到最后小声幽怨道:“谁让晏同学太凶了。”
嗯……知道凶你还招惹人家,不是上赶着找骂是什么。
陶郗幽怨地瞪着简承肴,他也好想要那个耳机啊,比他的手机还贵!!!
俞之祎晦暗地瞪着简承肴,凭什么这人这么好运,中学那会所有老师和同学都喜欢这个“好学生”,现在,哪怕是不待见他的即晏休,也破例买了昂贵的礼物。
而简承肴,躺在床上戴着耳机,听着音乐,双手交叠放在肚子上,美美地享受着安详的时光。
并再次收获两道怨怼的视线。
……
十二天的军训终于结束,简承肴和陶郗是宿舍军训时间最长的,两人在最后一天同时摊在床上,长叹一声:终于结束了……
陶郗怨气十足地把军训服扔到衣柜最里面,嫌弃道:“这破军训服,终于不用再穿了。”
简承肴躺在床上忙不迭点头。
下午的时候简承肴出去了,陶郗近期的游戏搭子不在,只好重新拉上俞之祎。
俞之祎用一种“终于想起我了,晚了”的表情怼了陶郗一脸。
“好兄弟,好哥哥,请再爱我一次。”陶郗抱着俞之祎的胳膊,忽闪着一双眼睛,怎么磨人怎么来。
“屮屮屮,去去去,别恶心我。”俞之祎连忙推开陶郗的大脸。
最终还是妥协,因为即晏休不知那个神经搭错了,突然冒出一句:“你不会是因为菜,所以不敢和陶郗玩吧?”
这能忍?
俞之祎拿着全场mVp的成绩怼到即晏休眼前,连连冷笑。
即晏休看也不看,摘下眼镜,表示看不见。
俞之祎气成了河豚。
简承肴回来的时候,给即晏休和陶郗带了饭,即晏休转完账抬头时,一眼看到简承肴左耳戴上了耳钉。
他没有开口问什么,自顾自打开饭盒。
陶郗也看见了,他凑近了再看一眼,问道:“你打耳洞了?”
简承肴没有立即回答,反而看了即晏休一眼,这才点头:“嗯,我看晏同学戴着挺好看的,正好军训结束了,也想试试。”
简承肴的皮肤白,耳朵是淡淡粉色,缀着一枚银色耳钉,耳垂因为刚打了耳洞的原因,颜色比其他部位深。
他戴的耳钉是打耳洞时自带的,还没来得及换,但就算是最基础款,他戴着也很好看。
“好看好看。”陶郗点头夸赞,随手摸着自己的耳垂:“我就不行,这玩意儿看着就疼。”
即晏休还打了一排,佩服佩服。
然而简承肴没高兴多久,第二天就发炎了,耳朵肿的吓人。
陶郗出去玩了,没人帮他涂药。
简承肴在自己照镜子涂药和请求即晏休帮忙之间徘徊不定。
好疼啊好疼啊,简承肴眼巴巴瞅着看视频的即晏休,捏紧了手中的药水。
即晏休察觉到视线,缓缓转头,对上简承肴湿漉漉的眼睛。
“……”
有点恶寒是怎么回事?
“有p……有话就说。”即晏休上下扫了眼简承肴,嫌弃道。
简承肴将药水放到即晏休面前,期期艾艾道:“你能,帮我上药吗?”
“啊?”
余光瞥到面前人肿胀的耳朵上,即晏休暗自“嘶”了一声。
想到书中说后期原身会打七个耳洞,并且发炎了,即晏休就倒吸一口凉气。
又看了看简承肴的耳朵,右耳隐隐作痛是怎么回事?
原身真是有病。
即晏休再一次忍不住内心骂道。
书中是简承肴帮原身涂药,现实反了过来,这剧情,除了他这个不定因素,其他的也不可控啊。
即晏休哼笑,把休眠的智障系统戳醒,微笑道:“剧情偏离了哦,估计你也修正不了,不如抹杀这个世界吧,连同你一起抹杀。”
系统内心疯狂流泪,求放过,活爹!
逗了会儿系统,即晏休这才搭理简承肴。
看在对方实在可怜兮兮的份上,他眼睛瞥向旁边的座位示意简承肴坐,然后将脑袋凑近。
耳钉已被这人取下,耳垂红肿不堪,即晏休拿着棉签沾了药水抹在耳洞周围。
抹上去的瞬间,简承肴整个脸颊连带着耳朵周围的皮肤肉眼可见的红了——
疼的。
简承肴咬牙颤抖着,即晏休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明知道对方疼,手下的力道一点也没放松。
涂完药坐直上半身,即晏休抽空看了眼简承肴,随即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