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州城——镇北军——军营
“军医,伍月,为何不曾醒来?”南宫轩紧张道。
“回殿下,这伍月姑娘毫无内力,中的药效未过,倘若强行施针将她唤醒,身子多少会出现不适。”军医小心翼翼回答,这姑娘不是曾经用嘴对着嘴施救她的奴婢,那位姑娘吗?我们殿下如此在意,吓得此刻军医都紧张的额头冒着冷汗。
“不可施针,让她好好歇息。”
“是,殿下,这姑娘的婢女身上多处刀伤,更需要诊治。”
“魏灵交给你处理,下去吧”
“是,殿下,”军医说罢,便匆匆退出南宫轩营帐。
这屋内仅剩下昏睡的伍月,南宫轩此刻坐在她的身旁,深情款款的凝视着她。
长长的睫毛,秀气高挺的小翘鼻,嘴嘟嘟的粉嫩模样。少了清醒时候的疏离,狡黠。此刻乖顺得像只小猫。
南宫轩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抚上那动人的脸庞,先是眉毛,眼睛,鼻子,最后手指停在那诱人的粉嫩嘴唇之上。
真想俯身亲吻上去。
“殿下,微臣来接阿月回家。”唐钰的声音响起,言语没有任何问题,只是语气并不恭敬。
“本殿的营帐,唐大人说进便进?”南宫轩站起身来,看向唐钰。
“实乃过度担忧心仪之人安危,一时没顾上礼数,请殿下宽谅。”
南宫轩嘴角轻蔑一笑:“唐大人,心仪之人怕是没得到你们唐家认可吧?”
“殿下,这是微臣的家事,不便细说。”
“伍月是本殿下做保的酒商,理应是本殿下的人,唐大人回吧。”南宫轩当着唐钰的面,竟然再次轻手抚上伍月脸庞。
唐钰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殿下,阿月的表妹还在外面等着接她回家,今日有劳殿下出手相救”说罢,便走上前去,做势要抱走伍月。却被南宫轩伸手拦住。
“我来吧。”南宫轩先一步抱起伍月,朝帐外走去。
唐钰愣了一下,赶忙跟上。
南宫轩抱着伍月,来到伍氏马车前。
魏灵已经包扎好伤口,从南宫轩手中接过她,安放在马车内。
南宫轩对着魏灵说道:“好生照顾。”
魏灵点了点头。
唐钰气的拳头紧握,正想步上伍月的马车。
“唐大人,本殿有话与你说。”
唐钰闻言一顿,心道:也罢,自己也要向他表明立场,阿月是自己的女人。
二人来到南宫轩营帐。
唐钰率先开口:“三皇子殿下,有话不妨直说。”
南宫轩冷笑一声:“唐大人,伍月,你趁早死心,你们唐家对她的伤害,本殿下早晚会让唐明加倍奉还。”
唐钰闻言一惊:“殿下,我们唐家何以伤害阿月?”
“上京城伍福烤鸭店纵火,唐家助金家,提供建造图纸,关山劫杀,唐家商队做局,阻碍过往行人,官差通行。一件件还不够?只可惜将你给设计在外。”
唐钰险些站立不稳,摇头道:“不可能,殿下竟然为了夺人所爱,编造如此荒谬之事。”
“唐公子,伍月是本殿下的人,以后注意你的身份,否则~”南宫轩眼中杀意四起。
唐钰冷然一笑,无惧道:“三皇子殿下是想用君臣身份来强夺微臣心仪女子吗?微臣与阿月两情相悦,心意相通,请殿下务要做强取豪夺之事。”
南宫轩感觉自己快忍耐到极限,压下心中杀意:“唐钰,唐家出手设计伍月的时候,你们已经再无可能,退下吧。”
唐钰听后,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但很快就恢复了冷静。
“殿下,这些事情微臣并不知晓。若真是唐家所为,微臣定会给阿月一个交代。”唐钰眼神坚定。
“不要再打伍月的主意,她只能是本殿下的。”南宫轩警告道。
唐钰咬了咬牙,转身愤然离去。
伍家村——伍氏一宅
“表姐,你可算醒啦,昨日要不是三皇子殿下赶到,你跟魏灵可就...”橘子立在伍月床前,满脸担忧。
头好晕,这药劲可真猛,伍月抬手用力揉揉自己的头部:“魏灵如何?”
“她后背与腿部被贼人砍伤,这会子,我让她歇着呢,小姑刚去给她伤口已经上药啦。”
“你说昨日救我们的人是三皇子?”伍月不可思议的瞪大美目。
橘子缓缓坐在床沿,点点头:“正是,昨日是唐钰大人派人去通知我,去三皇子的军营接你回来。”
“表姐,三皇子殿下多次救你于生死,你们真是有缘,”橘子勿做他想,直言道。
“姑娘,有拜帖。”罗氏快步来到床前,说完,便呈给伍月。
伍月看完,脸色难明。
橘子好奇道:“表姐,是谁?”
“你自己看吧。”语毕,便将拜帖递给橘子。
“表姐,唐大人已经多次送上拜帖,一直搁在阳城的伍氏火锅店里。昨日他可是十分担心你的安危,亲自去三皇子军营接你呢。”
伍月心里一团乱麻,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唐钰。他是自己在这个异世爱上的男子,可唐家摆明了态度,不会接纳她,她自己还没单蠢到,为了爱情放弃自我的地步...
阳城——县衙
伍月刚至阳城伍氏火锅店,县衙的官差便以刘文才刺杀她的由头,请她上县衙走一趟,配合官府调查。
县衙后院,此刻唐钰屏退所有人。
“阿月,今日借着公务邀你过来,想给你解释清楚,上次是我的不是,”唐钰一把扯过伍月的手,紧紧握住。
“阿钰,你我之间,也应当说个清楚,我伍月,第一,不入高门大户为妾,第二,我有自己的目标追求,无法安居于深宅后院,唐家主早已给我表明态度,绝不容纳我进你们唐家。”
“所以,你是要与我划清界限吗?”唐钰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
“不,我只是......”伍月欲言又止。
唐钰见她不语:“阿月,我对你的心意,从未变过。”
伍月轻轻蹙眉,咬了咬唇:“我们身份有别,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即便如此,我也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
唐钰眼里尽是痛苦:“朋友?我将心全付与你,怎能做朋友?”
倘若伍月真是十七岁的少女,这会倒是无法拒绝唐钰的深情,可两世为人,前世也经历几任渣男,理智告诉她,不论身处何地,女人必须保持人格独立,她不想再当炮灰。
“阿钰,你的心意,我明白,可是事已至今,唐家亦是我们跨不过去的阻碍,与其深陷无法自拔,不如好聚好散。”伍月强压内心的伤痛,表面冷然道。
“再给我些时间可好?我定能说服父亲接纳你,阿月,在我的心里,你就是唯一的妻子。”唐钰急切的抓住伍月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这样个芝兰玉树的俊美公子,深情款款注视着她,内心真的很不舍,很难受,可再继续纠缠下去,自己怕是会越陷越深。伍月内心暗自道。
咬了咬牙,抽出被唐钰握住的手:“唐大人,今日话已说清楚,望大人自重。 ”
说罢,转身快步走出县衙,眼眶红润,泪水似乎要流泄出来,伍月抬头看向天空,刺眼的阳光让她忍不住眯起了眼。
两行泪水划过脸颊,她快速抹去,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情。心道:坚强点,你还有大仇未报,儿女私情只是开胃菜...
唐钰看着伍月离去的背影,唐钰心中满是失落,
他知道伍月说得没错,唐家便是他们之间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但他不愿意就这样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