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丞相府
“堂叔,伍福记才开业短短数日,我们的金玉满堂便是门可罗雀,唉~”金元宝无奈的摇着肥胖的脑袋。
金东亮银牙紧咬,眼神狠厉:“哼~这个不知羞耻的小贱人,魅惑三皇子,竟是将伍福记开在观景阁。我们根本无法触及。”
金元宝这次着实惶恐,内心极度不甘:金家的酒饮已经逐渐被伍福酒替代,年关的订单竟然是降低九成,而稳坐第一把交椅的金玉满堂上京城总店,都已经开始衰落。很快,伍月的伍福记,伍福酒将彻底取代金家。难道他们多年经营,竟是眼睁睁被一名小小女子击垮吗?
“堂叔,我们要不要再出动死士,去伍宅...”金元宝眼露杀机,欲言又止,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金东亮怒道:“不可,如今伍月已经是三皇子麾下,我们再也不能出手动她。观景四楼,一直是皇家酒楼,三皇子居然给了伍月,这个妖女亦是今非昔比,”眼神眯了又睁开,
接着道:“南宫轩可是大南国杀神,我们万不可与他为敌。”
金元宝怄得,捶胸顿足,长叹口气:“堂叔,我们金家难道就这样被伍氏打压,退出世家之列吗?”
“元宝,还有三日,便是婉婉与唐家三公子成婚之日,唐家与我们金家,已然是捆绑,看不惯伍氏崛起的,可不止我们金家。”
“唐明可还愿意出手?上次重伤唐钰,已经对我们金家耿耿于怀,这次的婚配,也是受到陛下赐婚,不得不从啊。”
“这你大可不必担忧,二皇子需要本相助力,唐家势必会对金家施以援手,待我们谋划之后,再行动。”
金元宝不甘,亦是无奈的点点头。
上京城——唐府
南街的唐府,那高大的金丝楠木门两侧张灯结彩,大红灯笼上面的【囍】字耀眼夺目。
连门前的两尊巨大石狮,亦是披挂深红绸缎。
唐钰一身鲜红喜服,头戴鸽血红宝石玉簪,骑在鬃毛光亮的枣红马上。
鲜艳的红色衬的绝美仙姿,见者心动,一路上,街边围观女子无不痴迷唐家三公子的惊世容颜。
只是唐钰的脸上,毫无半点笑容,让人感受不到他的一丝喜悦。此刻唐钰心理只有隐忍,伤痛,父亲拿阿月生死作为要挟,他不得不从...
唐府,金丞相府皆处南街,高管世家之所,
今日的迎亲队伍鼓乐齐鸣,十里红妆铺满整条南街。
一方繁华,一方碌。
此刻忙于伍福记后院的伍月,不曾知晓,内心有着一席之地的男子,正鲜衣怒马,迎娶她人为妻。
上京城——伍宅
几日后便是年关,伍福记的生意宾客爆棚,伍月这些时日,忙得毫无分身乏术。
好不容易处理一整日的事务,坐在明月轩书房里,聆听完毕冯掌柜,林秀的汇报。
“主子,林秀让炖的血燕盅,你用过再歇息。”魏灵手捧楠木托盘,上面一小瓷盅极品血燕,心道:这可是三皇子府特意送来,主子近日脚不沾地,忙碌未歇,清瘦了不少,殿下看在眼里。
“魏灵,三皇子府送来的珍馐异宝,该拒绝要懂得拒绝,无功不受禄。”伍月略带一丝不满,知晓魏灵是为自己好,可她终究听从南宫轩指令。
魏灵闻言一顿,双膝跪地:“主子,奴才别无二心,见您整日繁忙劳累,担心您无暇顾及自身。请主子责罚。”
伍月真是头疼,魏灵对自己的保护不容怀疑,无奈的起身,缓步来到跟前,轻轻将她扶起:“不要动不动便下跪,我并未恼怒与你,只怕接受太多三皇子的好意,担心自己还不起。”
“主子,三皇子是真心待你,奴才跟随三皇子殿下多年,他从未对其他女子上心,直到遇见你。”
“魏灵,我做不来深闺后宅的囚鸟,皇家规矩森严,皇子的后院怕更是龙潭虎穴,与其被精致圈养,倒不如粗茶淡饭的自由。”
伍月目光停留在院外的秋千之上,淡淡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林秀带着春梅,夏荷手捧托盘,上面整齐摆放着沐浴饰物,齐步走进明月轩耳房,动作麻利。
伍月转身进了内室,春梅和夏荷伺候她沐浴更衣。待她出来时,身着一身雪白寝袍,如墨似缎的长发,湿漉漉的披散开来。
林秀扶着伍月斜躺在书房榻几,用带着清香的洁白干爽棉布巾,轻轻搓揉着湿透的秀发。
一屋子的少女清香。
伍月透过窗户,见春梅与夏荷像两只勤劳的小蜜蜂,在沐浴耳房与院外来往数次,清理浴桶热水。
“春梅,唤云海来做这等粗活。”
春梅额头冒着细汗,咧嘴笑道:“主子,云海这会子跑去南街,围观世家大婚去咯,不候在人家门前,抢上喜果,定是不回。”
“主子,云海今日告假,出去看世家大婚,早早便候在唐家门前,等着抢喜果呢,中午已经抢过咯不少,听说晚上还有更多。”林秀微笑的八卦着,手里擦拭秀发的动作未减。
“唐家?是哪户唐家?”伍月此刻内心剧烈跳动,期望不是她想的唐家。
“唐钰公子啊。”林秀直言道。
“唐钰娶亲?”伍月立马坐直身子,满脸惊恐。
林秀见自家主子的神情,再回想主子与唐钰公子的交情,瞬间知晓自己失言,立马重重扇自己一巴掌:“都怪奴才嘴贱,都怪奴才,主子,要打要罚,奴才绝不多言。”
正欲再扇向自己,伍月伸手抓住她的手,拦住她:“无碍,你先下去吧。”
“是,主子,您早些,歇息。”林秀此刻恨不得扇烂自己的嘴,暗自道:唐钰公子曾几次拜访伍宅,若说主子与他无情,怎会不出言拒绝,就像现在的三皇子殿下,从未允许进入后院,自己当真,白活几十年,竟是干这多嘴的糊涂事。
待林秀走后,伍月起身穿好鞋袜,神情平静:“魏灵,我想去南街看看。”
“主子,这个时辰已经太晚,我们...”未待她将话说完,伍月径直走了出去,连衣袍都不曾换。
魏灵赶忙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