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炎对今岁的宫宴珍馐酒饮,十分满意。
“爱妃,这次的宫宴,费心啦,”南宫炎举杯对着身侧,妆容精美,雍容华贵的萧贵妃。
萧贵妃此刻喜出望外,对着南宫炎,娇羞一笑:“陛下喜欢便好,臣妾份内之事。”
语毕,葱白柔荑,轻起玉盏,对着南宫炎浅笑勾魂,款款深情,缓缓饮酒。
下首的唐昭仪,桌下的手指,紧了又紧,心道:萧锦兰这个贱人,堪堪比自己早生下儿子两日,便成为太子母妃,还有手握兵权的次子,这个贱人当真好命。
这时,皇后赵茹娴微笑道:“陛下,如今我们大南国风调雨顺,百年安泰,民间的厨子手艺竟如此巧妙。”
“皇后娘娘所言极是,今日承办宫宴的东家,宣上殿来,朕重重有赏。”
高公公闻言,尖细着嗓子,高喊:“宣伍氏东家,伍月上殿。”
宽敞宏伟的皇宫正殿,只见一名身着粉纱罗裙,身高一米六五的娉婷少女,沉稳着步伐,不卑不亢走进大殿中央。
“民女伍氏东家,伍月,拜见皇上,皇后,诸位娘娘。”伍月双膝跪地,恭敬叩拜。
“平身。”南宫炎威仪声音响起。
“多谢陛下。”伍月缓缓起身,站立身子。
略施粉黛,浓眉长睫,美目杏眼,高挺精致的翘鼻,饱满丰润的嘴唇,搭配在巴掌大鹅蛋脸上,出奇的美艳动人。
皇后不由得赞叹出声:“陛下,万万想不到,伍氏的东家,居然是如此妙龄,美丽的女子。”
南宫炎自诩所见美女无数,这伍月艳姿毫不逊色年轻时艳绝后宫的唐昭仪。如此美人,竟然出在民间,自己的国土果真是人杰地灵,美人,美食,美景无数啊。
“父皇,伍月今日特意准备这酒酿,可是整片大陆,第一臻品。”南宫轩出言道,见大殿的男子,包括自己父皇,见着伍月,眼里不自觉流露出惊艳,他的内心莫名一丝烦躁。
南宫炎看了一眼与自己年轻时最为相像的,最小的皇儿,多次公然拒婚,此刻竟是为伍月出头,了然笑道:“轩儿所言极是,伍月听旨。”
伍月立马双膝跪地,恭敬候闻。
“伍氏酒坊,臻品佳酿,史无前例,特定御用贡酒,赐名【南酒】。”
伍月心中大喜,伍氏岂不是皇家贡酒商:“伍月叩谢皇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伍月缓缓起身,轻步退出大殿。
此刻,坐在文臣家眷后排的金婉婉,满脸不可置信,带着浓烈恨意,那伍月头戴的月牙形鸽血红宝石白玉簪,竟然与自家夫君,唐钰的发簪一摸一样,难怪唐钰不辞而别,难怪新欢之夜竞是酒醉不醒,不曾碰自己一下。她好蠢,自己的夫君,心中早有了心仪之人。回想年初的百花盛宴,原来与唐钰观景阁私会的女子,是她...
宫宴结束
皇上寝宫
“轩儿,父皇召你过来,你可知所为何事?”
“请父皇明示,”
“今日那伍月与你相识?若是轩儿喜欢,朕即刻下旨封她为三皇子侍妾,如何?”
南宫轩心下一沉:“父皇,伍月的确是儿臣心仪女子,儿臣要娶她为正妃。”
南宫炎一脸不可置信,微怒道:“胡闹,你堂堂大南国三皇子,亦是镇北军统帅,区区商贾女子,何以担任王妃之位?”
南宫轩拱手弯腰,恭敬,恳求:“父皇,儿臣只想娶伍月为妃,请父皇成全。”
“荒谬,皇子侍妾已属高抬了她,轩儿莫要忘记身份。”
“父皇,儿臣用八年战功,只求换取伍月为三皇子正妃。”说罢,双膝跪地,眼神坚定。
南宫炎显然恼怒,盯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儿子,冷哼出声“哼~,今日之事,不提也罢,轩儿,回吧。”
南宫轩跪了一会儿,见父皇余怒未消,只得起身告退。
年关后数日
锦绣坊
二楼装修最为奢华,位置最为安静的贵客室。门外唐家护卫,二皇子府护卫,守卫森严。
“婉婉,几日未见,你倒是消瘦了不少”二皇子妃钟玉瑶缓缓开口,内心暗道:现在全上京城高官后院,谁不知道金丞相嫡女,金婉婉,新婚次日便被夫君抛弃在家,独自赴任,无视回门宴,终归是自己爱而不得,而你亦失败。
这样一想,钟玉瑶倒是真的同情起金婉婉来,上京城第一才女,都无法获得唐钰公子爱怜...
“玉瑶,这些时日,我想,无人不知我金婉婉的笑话吧?”金婉婉也不再装腔作势,今日的目的是想借钟玉瑶之手去对付那个贱人。
钟玉瑶细抿一口清茶,缓缓放下茶盏,自嘲一笑:“婉婉,你我多年姐妹,所想所思哪能瞒过对方?”
见金婉婉未否认,接着道:“唐钰已有心仪女子,你我皆是得不到的。”
金婉婉苦涩一笑:“难道你不想知道那女子是谁?”
“知道又何妨,不知又何妨?本宫现在是二皇子正妃,没必要去拿捏一名女子。”
“但我不甘心!”金婉婉猛地站起来,双手紧握成拳。
钟玉瑶抬起头,看着金婉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沉默片刻,轻轻叹了口气:“婉婉,你我身为女子,受命于夫君,半点不由人。”
这几月,钟玉瑶被二皇子后宫的侧妃,姬妾,折腾得毫无生气,二皇子除了刚成婚的两月有点新鲜感,还时常进她寝殿,后面新鲜劲一过,嫌弃她不懂献媚妖娆,失去了兴致。钟玉瑶深深觉得后宫女子,活的悲哀,憋屈。
“玉瑶,你变啦,曾经敢爱敢恨的你,变了”金婉婉看着钟玉瑶那认命的漠然样子,亦是升起一股同情。
“婉婉,你也变了,曾经的你,一心中意三皇子南宫轩,立志要成为他的正妃,可如今,不也是为了唐钰公子拈风吃醋,无法忍耐吗?”
金婉婉想到自己,天之骄女,如今被冷落,竞成了整个上京城高门闺秀眼里的弃妇,悲愤难忍:“是,凭什么你我如此高贵的身份,得不到心仪之人的心,而那一介平民,整日抛头露面的商贾女子伍月可以?”
“伍月?宫宴上初见,美艳惊人的女子?”钟玉瑶大惊道。
金婉婉不甘的点点头,眼眶红润:“她头上带着的玉簪,与唐钰的玉簪一摸一样,回想年初,百花盛宴,你在观景阁瞥见与唐钰私会的女子,应该是她无疑了。”
钟玉瑶大惊,看向金婉婉:“婉婉,你可知那伍月,现今可是三皇子南宫轩心仪之人啊。”
一石惊起千层浪。
金婉婉内心的嫉恨,一下被点燃至极限,咬牙切齿道:“伍月这个贱人,真是好手段啊,没想到你我竟是怎样都躲不过被她横刀夺爱。”
钟玉瑶内心哪能平静,爱慕唐钰多年,竟然都是一场空,再想到自己如今的不如意,这个伍月,朝三暮四的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