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身体比脑子更快,人还没反应过来,已经稳稳接住谢窈。
谢窈浑身香汗淋漓,双眼如被洗过一般,明亮有神。
“殿下……”
她刚出声,萧稷已然抱着她转身进屋,“记得让人按摩,否则腿脚会酸痛。”
萧稷提醒,又吩咐了竹青和雨燕等人进门,他这才转身离开。
“太子妃!”
竹青和雨燕看着谢窈疲惫的模样,都心疼不已。
“没事。”谢窈浑身酸软地被竹青和雨燕从浴池中扶了出来,雨燕还是第一次靠太子妃这样近,一张小脸绯红,完全不敢乱看。
谢窈浑身无力,没有多洗,只清洗了身上的汗,便被扶着趴到了软榻上。
就在这时。
外面传来小侍女的声音,“太子妃,殿下命人送了药过来。”
萧稷送的是按摩的药。
用这样的药按摩可以很有效地去除疲惫。
当初许嬷嬷在谢窈未嫁前按摩时,竹青是跟着学了几日的,雨燕又是许嬷嬷的侄女,也会按摩。
待谢窈再起身时,除了身体有些发软,已没其他不适。
接下来一连几日,萧稷每日清晨都亲自指点谢窈习武。
谢窈虽已过了习武的最佳年纪,但身体柔韧性极好,于此道上还颇有天赋。
几日下来,她的腰倒是愈发纤细,是看一眼都面红耳赤的程度。
萧稷虽见猎心喜,有心好好教导,却也不得不承认这对他而言实在很折磨。
萧稷离开主院,回到书房刚冲过冷水澡,司南便出声禀报,“殿下,您吩咐属下寻的女师傅已经寻到。”
萧稷沉默片刻,“给太子妃送去。”
主院。
竹心正在汇报这几日外面的事,“太子妃,昨日和颐公主领着宋文博去了杨祭酒府上。”
谢窈眼里闪过一抹讥诮。
宋文博自是有些本事的,能将萧凝伺候得舒舒服服,所以能长宠不衰。
哪怕萧凝身边有无数美男,宋文博也能有一席之地。
“命人将和颐公主这些年的入幕之宾整理一份名单,动作务必小心。”
竹心应下。
“另外,再帮我去寻一个人。”谢窈的眼里闪过一抹寒光,继续吩咐,“此次和颐公主送我这样大的一份礼物……我自然要报答她。”
谢窈对着竹心招了招手,低声在她耳边说了要求。
竹心听得瞪大了眼,惊呼出声。
“去吧。”谢窈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叮嘱道:“务必保密。”
“是。”竹心很快应下,转身离开。
竹心刚走,司南便带着女师傅到了主院,“太子妃,这是殿下吩咐属下为您寻的师傅。”
女师傅模样干练,一身短打,小麦色的皮肤泛着健康的光泽。
她单膝跪地抱拳行礼,“林夏见过太子妃。”
“林师傅请起。”谢窈托住她的手臂,将人扶起,面上笑容温和,“接下来还要请林师傅教我。”
习武之事,她想趁机勾引一下太子是真,但想练些防身手段也是真。
林夏自觉是个粗人,嗅到谢窈身上的香味,感受着她纤细柔软的手,一时很有些拘谨。
脸颊微红,“太子妃放心,属下定会尽心竭力!”
眼看谢窈与林夏相谈甚欢,司南识趣地退下。
他才刚回到书房,便被太子叫住,“你将人送去,她可说了什么?”谢窈娇气得紧,便是有些不快……
“太子妃并未说什么,对林夏十分满意。”
萧稷:“……”
他摆了摆手,示意司南退下。
第二日,谢窈便跟着林夏学习。
林夏的父亲原是一家镖局的总镖头,她自幼习武,跟着走南闯北,是真见过世面的。
萧稷早早离开主院,整个人莫名还觉有些不习惯。
林夏先试探了谢窈的基本功和目前的水准,这才道:“太子妃,您于此道虽有天赋,但已错过了最佳习武的年纪。”
“与其从基本功开始苦练,不如学几招出奇制胜的制敌招数,或有奇效。”
谢窈笑了,“知我者,林师傅也。”
她也这样想。
接下来几日,谢窈跟着林夏学得很认真。
连带着萧稷都颇有些不习惯,他觉得这几日太子妃对他……冷淡了不少。
这本是他所求,但真的发生了他竟有些不习惯。
是夜,主屋内。
谢窈抱着医书靠在引枕上看得认真,温暖的光线洒在她身上,似为她周身都添了一层柔光。
“殿下?”
谢窈柔软的声音响起,萧稷才后知后觉,他看得太久……
“咳。”萧稷有些不自在地咳嗽一声,“这几日习武进度如何?”
谢窈美目微闪,放下医书笑道:“殿下可要一试?”
拔步床的好处之一就是大,未免摔到地上受伤,两人就在床上比试。
谢窈跃跃欲试,双手握拳悬于胸前身侧,微扬着下巴道:“殿下小心哦,若是伤到了殿下……”
萧稷失笑,眉梢轻扬,“尽全力。”
能伤到他再说。
谢窈朝着萧稷冲去——
萧稷伸手一抓,轻轻松松地握住谢窈的粉拳。
就这?
萧稷的思绪并未落下,谢窈已欺身靠近,随后膝盖一抬,直奔下三路……
萧稷反应极快,迅速避开。
谢窈再度紧逼,原本被紧握着的手不知何时抽了出来,一把抓住萧稷的手臂。
直接一个过肩摔!
砰!
萧稷被摔到了床上。
不等他起身,谢窈直接跨坐在他身上,“殿下,如何?”
她颇有些得意。
不过她更清楚,这次能成完全是仗着萧稷对她没什么防备,若两人真的打起来,她敌不过萧稷一招。
但她要的就是出奇制胜。
萧稷被压在床上,一时忘了回答,他此刻的角度看去……格外的大。
原本就松松系着的亵衣因为方才的动作愈发凌乱,谢窈坐在他身上,白皙的面颊泛着浅浅的粉,呼吸微有些急促,鼻尖似有细密的晶莹……
一切都让这一幕格外地诱人遐思。
“殿下?”
谢窈忽地欺身压下,两人的距离很近,她温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他脸颊。
萧稷喉咙滚动。
忽地,许是蜡烛燃尽,屋内陷入黑暗,可近距离的两人却都默契地没有松开彼此。
他微微仰头,她愈发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