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东西,心还挺黑。”
萧迟居高临下看着她。
一张素净的脸,几乎看不出什么粉黛的痕迹,又嫩又纯,像世间最美的花朵,像那高山上洁白的雪莲,不染半点尘污。
可这样一朵洁白的花儿,却趴在他腿间求他。
企图让他满意,换另一个人去死。
萧迟俯身,抚住她半边脸。
凝结在他胸膛的一滴水珠,“哒”的一声,落在了她粉色的唇瓣上,碎开,她抿了抿,执着地问:“可以吗?我满足您,换他不回来可以吗?”
“你说呢?”
她说?
她怎么知道。
可她想试试。
她不想萧廷文回来!
她巴不得萧廷文去死!
她壮着胆子,学着第一次在客房时那样……
可是还没碰到,下巴就被捏住。
“您不是一直想吗?”被迫再次仰着脸,姜心棠唇瓣还润着水渍,水光潋滟的,一双眼睛也水润润,特别能勾人,“我…我现在就可以满足您…”
“本王想要,你敢不满足吗?”
萧迟反问,粗粝指腹,覆上她唇瓣,狠狠蹂躏几下,破坏掉这诱人的色泽。
姜心棠颤了下,脸色微白。
是了,萧迟想要,她根本就不敢不满足他。
所以,她是没有资格拿这事去跟他做交换的!
别说她了,除了皇帝的女人,世间所有女子,大概只要他想要,都没有要不到的吧。
而她,竟敢妄想以此作为交换,要他别救他的三叔。
太放肆和异想天开了!
萧迟裹上衣袍,将她捞起。
地面是玉石,她肌肤娇嫩,这一跪,膝盖有些疼,被捞起来时,险些没站稳。
刚要摔下,萧迟已经一把将她稳稳地打横抱了起来。
姜心棠下意识地想搂他脖子,又不敢,最后小手又小心翼翼地抓住他胸口处的衣袍,也不敢再去看萧迟,脸埋在他胸口。
萧迟把她放在书案上,伸手要来撩起她的衣裙。
姜心棠惊慌失措捂住,“我那个还没完,不可以的!”
“本王没有浴血奋战的癖好,看你跪伤了没有。”萧迟强势将她的手拿开,衣裙撩起,她两条腿垂在书案边,白皙、匀称、修长,膝盖果然跪红了。
姜心棠赶紧将两条腿紧紧并在一起,脸色涨红。
不怪她敏感,实在是上次就是在这张书案上,萧迟把她要狠了。
若不是当时时间不充裕,只怕这书案当时就塌了!
萧迟拿来一瓶药,打开,指腹沾了一些,覆在她膝盖发红的地方,轻轻涂抹。
他有条不紊,每一个动作都做得极其自然,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姜心棠还没有见过哪个男人长得像他这么好看,好像独得老天的恩宠,容貌好,家事显赫,自己又能力非凡,她没被吸引是不可能的,看着他,微微失神。
但也只是失神了一小会,回过神来后,有些惶恐,忙把腿往旁边缩,“我没事的,不用…”
才刚动,小腿就被萧迟另一只手握住。
姜心棠不死心地挣了一下,可她那点力气跟萧迟比起来,就是蚍蜉撼树,根本动弹不得。
“脚底好了没有?”
他像是随口一问。
那晚除了月事来导致肚子痛,脚底还被酒坛碎片扎伤,送到药庐后,大夫从她的脚底夹出了酒坛的碎片,给她上了药。
“快好了…”
其实一点都没好,为了搞点钱,这几天她跟只生命力顽强的小强一样,在国公府和医馆来回奔波,根本就没有让脚好好养过伤。
为了不让人看出她脚有伤,走路即使疼得钻心,她也忍着。
萧迟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将剩下的药盖好,和另外一瓶,两瓶药一起递给她,“拿着,一瓶治伤,一瓶祛疤,记得用。”
她手臂自己用簪子扎出来的伤,疤痕依然在。
没有顶好的药,想要恢复到之前白皙无痕的状态,没那么容易。
姜心棠看到药瓶身上的标志。
不敢去接。
***身份尊贵,用的药皆是宫里的,她曾经有幸在***那儿看到宫里刚送来的药,药瓶身上就是这种标志。
她这种小人物是不可能会有宫里的药的,要是被识货的人看到,她就说不清了。
“本王不喜欢有疤,摸起来不舒服。”见她迟迟不接,萧迟微沉了声音,不怒自威。
姜心棠不敢拂他的意了,赶紧伸手去接。
随后萧迟将她抱到了床前,拿了床上一条薄薄的锦被对折,折成一块四四方方的垫子,放到地上,让姜心棠跪下去。
姜心棠意识到他还是想要,心口怦怦狂跳,想要站起来,被萧迟按了回去。
她不配合地把头别开到一旁。
“怎么,本王不答应你的要求,你就不愿意了?”娇嫩的下巴被大掌包裹住,萧迟强势地将她的脸掰了回来。
姜心棠咬着唇,倔强地小声反抗,“他是坏人…”
“再坏,他也是本王的三叔,关系着国公府的颜面。”
果然,她没有猜错,国公府的颜面大过天,萧迟真要把萧廷文捞出来!
“本王会警告他收敛。”安抚的话透着沙哑,萧迟目光凝在她脸上,眸底是浓到化不开的欲色。
姜心棠内心悲愤,眼里蓄起了泪水,想哭,又憋着不让自己哭,眼周潮红。
萧迟勾起她的脸。
姜心棠惊慌,“我没试过,我不会…”
她抓着男人健硕的腿,仰头望着他,萧迟垂眸,大掌依然裹着她娇嫩的下巴,声音哑得不像话,“本王教你,好好学…”
姜心棠呼吸急促,一委屈,眼泪滚落,一双雾蒙蒙的眼睛,似是在控诉着他的霸道专制和不讲道理。
萧迟心口突然像是被什么灼了一下,冷硬的心肠,突然就软了,改抓着她的手,压向自己。
“乖,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