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虽是冬日,却甚是暖和,而且近期喜事连连,韩宇心情自然舒畅,心想正好前去拜访王粲,而且自己到了襄阳,还没好好逛过,顺便可以闲逛一下。
打定主意,今日一不骑马二不坐车,和邓顺二人徒步向王粲住处走去。
大街上行人如织,热闹非凡。看着来来往往笑容满面的老百姓,韩宇心中非常自豪,也庆幸襄阳几度易手,都没有遭受大的战火,不然的话……
“爹~爹~,你快醒醒!”韩宇的思绪被一阵急促的叫喊声拉回,遁声看去,只见一位老人倒在路边,一名年轻女子正抱着双目紧闭的老人急切的喊到。
周边的行人见了,纷纷围了上去,指指点点,却无一人上前相助。
韩宇见状,正欲靠近查看,只见一个相貌清癯的老者已经抢先一步来到女子身前,一把接过女子怀中的老人,然后平放在地上,一按老人两颊,伸手一夹,熟练的拉出舌头,右手怀中一掏,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根细细的银针,然后闪电般的刺在老人舌尖。
若不是韩宇眼力好,又在阳光反射之下,不然极难发现如此细的银针。
瞬间,一股黑色的浓血从舌尖喷射而出,看得周围之人连连惊呼。年轻女子见状,正欲发作,只听“啊”的一声,老人已慢慢睁开了眼睛。周围之人见了都不敢相信,大声议论起来。年轻女子见了喜极而泣,一边哭一边叫道:“爹,爹,你醒了。”
只见老者站起身来,又往怀中一摸,掏出一张纸来,说道:“回去务必静躺,然后按此方抓药,连服七日,便无大碍。”
年轻女子已然知道遇到了神医,才救了自己父亲性命,接过药方,然后下跪说道:“小女子多谢恩公救命之恩,不知恩公尊姓大名,好让小女子以后为恩公祈福。”
老者听了也不搭话,挥了挥手,转身欲行。
韩宇见状,抢到老者身前,说道:“先生慢行!”然后转头吩咐邓顺道:“你去找快门板,然后找人把这位老人家抬回家去。”
“诺!”邓顺转身去了。
那老者见韩宇拦着自己,本欲背着木箱绕着离开,听到韩宇如此吩咐,倒是心中一奇,停住脚步站在一旁。
韩宇见老者没有离开的意思,放下心来,又对年轻女子说道:“我已叫人去找门板了,等一下他们会帮着把你父亲抬回家去,记着路上不要着急,一定要平着抬,尽量不要颠簸。”
年轻女子听完,连连磕头,一边说道:“感谢二位恩公,感谢二位恩公……”
“照顾好你父亲,”韩宇叮嘱了一句,然后转身对老者说道:“先生医术高超,能否告知名讳?”
老者听了答道:“小友叮嘱妥当,莫非也是医道之人?”
“小子只是略知皮毛,在先生面前献丑了,我的下属来回需要一些时间,不知先生能否赏光陪小子到旁边茶室一坐?”韩宇说道。
老者见韩宇气宇不凡,年纪轻轻却精懂医术,猜不出是哪家同行的后辈,所以也不推辞,随韩宇来到旁边一家茶馆,心想等一下你总要自报家门吧。
韩宇其实不懂医术,只是身为一名特种兵,医学常识和急救方面,当然熟知也非常熟练。刚才他见老者把病人平躺,又舌尖挑血,猜测病人定是中风之症,所以命邓顺用门板把病人抬回去,以免路上再起波澜。
店家上了一壶茶,韩宇亲自倒了二杯,然后把其中一杯推到老者面前,然后拿起面前之茶,说道:“先生慈悲为怀,救我襄阳百姓,韩宇十分感谢,请允许我以茶代酒,敬先生一杯。”
“哦,原来你是韩宇韩将军!”老者听了吃惊的说道。
“嗯,正是在下。”韩宇说道。
老者听了说道:“人言韩将军心系天下善待百姓,今日一见果然不虚,张机能够得见韩将军,实乃三生有幸啊!”
韩宇听完心中暗喜,张机,不就是张仲景嘛,看来黄叙的病有救了。
“原来是张神医,在下有眼不识泰山,恕罪恕罪!”韩宇说道。
张仲景听了连忙说道:“老朽医术平庸,当不得神医之名。”
“张先生过谦,不知为何前来襄阳,今后又往哪去?”韩宇心系黄叙,怕等把黄叙从长沙接来,又不见了张机,所以提前问到。
张仲景听了答道:“老朽四方游历,居无定所,走到哪里看到哪里,希望能看好更多的病人,同时也为自己积累更多的经验。”
“张先生博爱之心,韩宇佩服。只是韩某有一同僚,其子得了伤寒之症,我虽暂保其性命,但无法根治,不知先生能否在襄阳多留几日,我这就派人前往长沙将病人接来于此,请先生医治。”说完,韩宇起身作揖。
张仲景见韩宇身为一州之主,不以势压人,为一属下之子,言词诚恳,相求于人,心中大为欣赏,不由说道:“好,反正在哪里看也是看,都是给人看病,老朽就等到韩将军把人接来,我再离开襄阳。”
韩宇听了大喜,连忙说道:“如此感谢先生了,请先生今日先随我回府,明日,我便安排场所,供先生坐堂问诊,如何?”
“好,老朽听从韩将军安排。”张仲景爽快的应到。
“那就请先生移步,我们现在就回。”说完,也等不及邓顺回来,韩宇就陪着张仲景前往州牧府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