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高启觉得自己肯定疯了,不然不会相信一个神棍的话。
可万一呢?
他已经找了好几年,一点线索都没有,现在有人告诉他能找到证据,哪怕有一丝希望他也要尝试。
他松开了肆元,“你怎么帮我找?”
肆元露出手里的掌心卦,“算的。”
为了让高启相信,他继续说。
“我甚至能告诉你,害死她们的人,是谁。”
“就是你妻子最亲的血脉。”
高启想到了什么,不可置信。
“你说是她的家人?”
当初淑婷出事,她的父母和弟弟也来了。
大家都哭得跟泪人一样,他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
也从来没怀疑过他们。
“不。”
“不可能的,虽然淑婷的父母有些重男轻女,但不会害死她的。”
肆元收起掌心卦,“是或不是,你去查了就知道。”
“人心比你想象的要可怕得多。”
高启对陈家人的印象并不好。
以前像是癞皮狗一样粘着淑婷,要给小舅子买房,买车。
淑婷不答应,他们就来闹。
可是,淑婷离开后,陈家人就搬走了,说是不想留在这个伤心地。
不对。
他们像吸血鬼一样贪婪,淑婷死后,恐怕还指望卖掉他的房子,分走一部分钱。
怎么会突然搬走。
除非他们得到了更大的利益……
高启不敢再往下想。
肆元的一双眼睛,像是能看穿人心,他伸手拍拍高启的肩膀。
“小伙子,你的事慢慢查就会有真相。”
“我想让你帮我个忙,怎么样?”
高启收敛了些情绪。
“什么忙?”
如果淑婷的死真是陈家人造成的,那他必将把他们都送进地狱!
肆元指了指池家工厂,“我想进去和池施主说两句话。”
“帮我说个情。”
高启狐疑,“你可以自己喊她,为什么要帮忙。”
“我今天衣服没穿好,不合她眼缘,她不相信我。”
“我只能去试试,她要不要见你,她说了算。”
妻儿的事,他已经信了一半,这道人看着有点东西。
高启进了工厂,把传票的事告诉了池棠。
“终于要开庭了。”
爷爷的钱也该拿回来了。
想到这个,池棠写了封信,准备传送过去,让萧策告诉爷爷这个消息。
现在爷爷的身体没有心脏病,应该气不死。
“谢谢你,高律师,辛苦了。”
“进去坐。”
高启和她说完开庭的时间和注意事项,顿了顿,把肆元带话的事说了。
“高律师,你认识他?”
“刚认识。”
“那你怎么相信他?还帮他带话,我看他就不是好人。”
“……”
池棠看高律师欲言又止,“算了,我和你一起出去看看,我看他还能说出什么花来。”
金光闪闪的肆元,站在门口很老实。
“池施主,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你跟我去一趟长白山,帮我做件事情就行,不难的。”
修复龙脉其实并不难。
需要池棠在那边打坐诵经3个小时,帮助肆元完成阵法就行。
池棠对伍大海印象差,对这个肆元倒还尚可。
但谁知道是不是又是苏家的阴谋。
“说吧,苏家给了你多少钱?”
“又想给我下什么套?”
“你叫我去哪里,我都不会去的。”
肆元说不动她,只得拿出本领。
把玲珑宝盒拿出来,掐指念了个诀,伸手往宝盒上一抹。
就像法海给许仙看的金钵一样。
玲珑盒里出现了伍大海和肆元在山洞的画面。
从伍大海睡觉,到被肆元收走符牌。
“伍大海已经被我替师门清理门户,以后他不再是我师弟。”
“我没有他那么无底线,帮苏家助纣为虐。”
“希望池施主能相信我。”
别说,肆元认真起来还是说服力的。
但池棠还是拒绝了。
“我不知道什么命格是不是真的。”
“即使是真的,苏家借走我的气运,我现在恐怕也只是个普通人。”
“总不可能借运,一点伤害都没有吧?”
“你说呢,肆大师?”
肆元皱着眉,“命格肯定是真的。”
“苏家借运也是真的,不然他们那终身贫苦的命,怎么会这么发达。”
“至于,你说的损害。”
肆元纠结了一会,决定告诉她实话。
“虽然阵法已经终结,但伤害不可逆。”
“你只剩3天的寿命。”
池棠和高启都很震惊。
池棠看起来很健康,怎么可能只能活3天。
肆元知道她们很难接受,但为了完成师门的遗愿,他只能实话实话。
“你伸出右手,用拇指捏住手腕往下三寸。”
“3分钟后,你就能看到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他还转头告诉高启,“你也可以试试。”
池棠和高启对视一眼,分别抬起手,照着肆元说的,捏住手腕下方三寸。
肆元什么都没做,就站在旁边。
刚开始,手上什么也没有。
3分钟时间一到,手腕上竟然出现了一条金色丝线。
丝线一开始灵活移动,没多久快速游动,接着像是无力般慢了下来,逐渐变成黑色和灰色。
最后断成3截极小的线段,若隐若现。
反观高启。
他那边出现的金色丝线还在匀速转动,相较起来,显然还有很长寿数。
“现在你们信了吗?”
池棠放下衣袖,“我们进去说吧。”
金光闪闪的肆元,终于走进了池家工厂。
“咦?”
肆元踏进工厂,就觉得这里有一股奇异的能量。
“怎么了?”池棠问。
只见肆元在厂房的某个位置来回走动,池棠暗暗心惊。
这个西装道士,还真有点东西。
他站着的地方,就是萧策出现的地方。
“没事,随便看看。”
肆元转了半天,什么也没看出来。
这个地方,竟有种他也参不透的玄妙。
怪了。
不过,天生凰命呆着的地方,有点奇异也正常。
“还有件事要告诉你们。”
“苏家之前借运起家,你的气运帮他们挡了很多灾祸。”
“同时,也造了很多业。”
比如,那些从来没输过的官司。
那些莫名死去的人。
闻言,高启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