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策,我有重要事情要出去,物资已经准备好了,你拿走就行。”
池棠临走前给萧策传了信。
为了不影响他的计划,池棠在天快黑的时候才传给他。
“今晚不会回来,你不必等我。”
为了方便萧策拿东西时,没人发现,池棠走的时候,锁上了厂房的门。
等萧策来到工厂,就只看见一堆的物资,办公室亮着盏小灯。
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他想去厨房找人,厂房的门却打不开。
无奈,他只得带着东西回到大唐。
“我孙女出去办事了?”
池建国见萧策今日回来很早,难免问了句。
要知道,这小子不在那边呆3-4个小时是不会回来的,今天倒是奇怪。
“天都黑了,她去办什么事?”
萧策摇头。
“你个傻小子,你们不是可以传信吗,你写信去问问啊?”
萧策在办公室里已经留了言,便没有多此一举。
他本就不爱说话,今日没见到池棠,心情很低落,这会一句话不想说。
见他一声不吭,池建国也不再多问,“算了算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可不管。”
“天天吃饼干糊糊,我有点腻了。”
池建国现在是古人的身体,可口味是现代的,刁着呢。
但现在条件不好,只能将就,“你回头给我孙女说一声,让她买点榨菜,我换换口味。”
唐朝的野菜可不怎么好入口,关键冬天还没有。
还是榨菜香。
“最好再买些面粉,那园区老周家不就是卖面粉的吗,他家面粉劲道,蒸馒头可好吃了,让丫头去他家买。”
池建国交代完,就离开房间,出去溜达去了。
顺便叫来老大老二把黑风寨的物资搬回去分。
“这保暖衣和羽绒背心,一人一件。”
“帽子戴上,瞧你一个个冻的。”
“鞋子分下去穿了,小孩的也有,别抢,排队都排队。”
“不排队没有!”
大当家的威严还是在的,一声令下大家都老实了。
这些东西看着就好,布料,针脚无一不是高级货。
黑风寨众人都是苦哈哈的农民出身,哪里见过这些好东西。
“有钱人的老爷都是穿这些东西的吧?”
“摸着都暖和,穿在身上都想不出来多舒服。”
“大当家,这些东西都是找萧将军买的吗?”
池建国背着手,“没错。”
“所以我把山寨的钱都花掉了,这段时间,我们就跟着萧将军吃穿。”
“有他在,咱们黑风寨保证一个也冻不死。”
“现在,你们知道我为何要跟着萧将军走了吧?”
跟着萧策走,才有肉吃,有现代的食物啊。
这不比自己上山当土匪强多了。
“大当家英明!”
“大当家厉害!”
黑风寨的人知道,要不是池建国,萧策未必愿意让他们跟着。
萧策的情要记,大当家的情也要记。
池建国摆摆手,跟还在套衣服的众人说,“以后,就不要叫大当家了。”
“咱们现在跟着萧将军,那是吃朝廷饭的人,大当家二当家的,我们是习惯了,可有损萧将军威名啊你们说是不是?”
有机灵的已经明白了池建国的意思,“大当家,您说得对,自从跟了萧将军,咱一日能吃两顿,还有这么好的衣服穿。”
晚上睡觉还有帐什么蓬,那可比在山上饱一顿、饿一顿的好多了。
“萧将军对咱们这样好,咱们确实不能抹黑萧将军名声。”
“大当家,那我们以后怎么称呼您合适?”
池建国给那机灵小子一个肯定的眼神,“我想好了。”
“上山之前,咱们本就是种地的。”
“现在从良了,咱们就当做一个村子,我是村正,如何?”
机灵小子第一个附合,“好!”
“我们都听村正的!”
反正还是池建国说了算,除了换个名字,没啥大变动。
有人问:“那咱们这村名是?”
山寨里的人,都来自各个村落,单独用哪一个村子的名字,显然不能服众。
池建国也想好了,“就叫黑风村。”
“别人听了,都知道咱们不好惹,以后行事也便宜些。”
虽然名字不怎么好听,但好歹是大当家亲自取的。
所有人都没啥意见,毕竟现在远没有达到衣食无忧的地步呢,想那多干啥。
听大当家的话就完事。
“好,我们以后是黑风村村民,再也不是山匪了。”
“太好了,我终于能下去给爹娘交代了,我不是山匪,没有作恶……”
只是因为改寨为村,很多人心里的戾气都少了很多。
匪,再怎样都是匪。
而村民是堂堂正正的百姓。
能站着当人,谁愿意藏着当匪?
“好了,大家早点休息,明日还要赶路。”
池建国很满意,古人就是这样淳朴。
只要能填饱肚子,不管是当土匪还是当村民,他们都能很快适应。
……
渝市的最西南和南省交界,有个叫瓦镇的地方。
池棠三人坐了2小时飞机,到达距离瓦镇最近的市区。
再从市区坐了2小时私人车,摇到瓦镇。
到达瓦镇时,已经晚上11点。
镇上只有一条马路,居民应该都睡下了,仅有的亮光是两盏路灯,其中一盏还闪闪闪灭了。
剩下的路灯,光线昏暗,映出稀稀落落的屋舍,不知哪里还有嘶哑的歌声传来。
显得格外诡异。
“肆大师,这就是瓦镇?”
没来错吧,怎么看着阴森森的。
肆元没有说话,“跟我走,我们还要先去借点东西呢。”
越往镇里走,越是安静。
但歌声却越来越大了,三人来到一处角落的名舍,转角进去,里面与外头的冷清截然不同。
这里竟然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宾客满坐,是在办婚宴。
嘶哑的歌声,是临时搭建的舞台上有个穿裙子的女子在边唱边跳。
有些地方确实喜欢晚上办席面,可现在都快12点了,正常人家早吃完散席了,这家人竟然才刚开始上菜一般。
“肆大师,我们要来这家借什么?”
这个地方实在诡异,别说池棠,就连高启一个大男人都觉得毛骨悚然。
肆元笑而不语,示意两人别说话,在门口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