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老太太认识苏若晚这么长时间了,她还真不知道。
老谢那老家伙怕是都不知道,否则,以老谢跟她的关系,肯定会跟她八卦这件事。
没有八卦,她猜老谢一定不知道。
听完霍盛年这话后,老太太了然点点头,她不再坚持明天亲自送首饰过来了。
那些首饰,与其让霍盛年拿去讨好一个不是晚晚亲妈还对她那么苛刻的养母,还不如留给晚晚呢,就算不戴,收藏起来,不想要了,还可以卖。
“晚晚可怜呐,小子,你可一定要对晚晚好,听到没有?”
“三个月后,如果她确实适合当我的妻子,那这辈子,我一定尽全力呵护她,爱戴她,尊重她,保护她。”
“她肯定适合,我就怕你这三个月抓不住她,万一,你要的三个月还没到,她就遇上真爱,把你甩了,奶奶是替你担心呐。”
“……”
霍盛年脸蛋彻底黑透,在他奶奶眼里,他这个孙子就这么low,是吗?
“如果三个月内,她能遇到真爱,说明,她不适合当我的妻子,我们俩没有夫妻缘分,奶奶,您大可不必担心我。”
“哼,臭小子,好心当作驴肝肺,我不管你了。”
“……”
霍盛年无语,他说的是大实话啊,他奶奶生什么气呢?
哎,女人心海底针。
这么一对比,还是那个有话直说,有什么想法就表现在脸上的苏若晚可爱,不用费心思去猜,就知道她想说什么,想干什么。
挺好。
挂了电话,霍盛年从储物柜的顶层,把那块几年前买的百达翡丽家的腕表拿了出来,他小时候就很有时间观念,喜欢戴腕表。
那时候,傅明月对他一心一意,知道他喜欢什么,也热衷送他喜欢地讨好他。
那个时候,哪套西装配不一样的表,傅明月都很执着。
他之所以顺从,是懒得费时间跟一个女人计较。
后来,他瞎了,傅明月就溜了,那些表跟别的东西,他统统让人送回到傅家去。
现在,这顶层抽屉里的各种腕表,都是他自己买的,有两个还是从拍卖会上拍下来的。
最便宜的,都比谢清辉手上的那只贵几十万。
这款是百达翡丽家5160超复杂系列001腕表,刚上市的时候,要两百万。
细节上彰显了‘表王’的独特魅力,外壳是18K白金材质,银白色表盘中心全是手工雕刻,表带是方形鳞纹鳄鱼皮,表径38毫米,防水50米。
霍盛年拿出原装盒子装起来,他打算把这块表送给苏若晚的弟弟苏柏青,即便是二手的,那也不便宜。
听苏若晚说,她那个弟弟不务正业,整天混迹酒吧,苏柏青就算不懂这块表的价值,相信他身边总有识货的。
如果圈子里的人都不识货,那这小子也是没得救了。
一块表,试一试苏若晚这个弟弟能不能栽培,就算苏母对苏若晚不咋的,可苏父是真心待苏若晚好。
就冲苏父的面子,他给苏柏青一次人生发达的机会。
抓不抓得住,全看他自己。
至于苏父的礼物,就是好烟好酒,他已经让凌越跟风宇明天早上去专门的烟酒专柜买。
然后是苏母的礼物,贪财之人最简单,也最好打发,一张价值五千块的购物卡跟一张五千块的美容护肤卡。
最后是苏柏青的女朋友,两人还没结婚,霍盛年还是打算送充值购物卡,价值两千块。
一切准备妥当后,霍盛年弄了一身汗,重新洗澡后,他躺在了床上。
睡不着也这么静静躺着。
领完证,不跟苏若晚同房,不光是为了考验她,也是不想这么快,就把自己的弱点全都暴露在对方跟前。
他一个人待一个房间,失眠睡不着,起来打坐,看会儿书什么的,也不影响谁。
而且,他担心万一陷入沉睡,做起噩梦来大喊大叫,吓到苏若晚就不好了。
记得刚失明不久,他就有做噩梦然后大喊大叫的后遗症,那次,他姐姐来家里看他,住在他隔壁的房间,他当时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大概是他姐姐听到他在隔壁大喊大叫,不放心他,就找管家拿了钥匙,开门进来看他,结果就是,他差点没把他姐姐给掐死。
那件事发生后,他姐姐虽不怪他,但他很自责,然后,他就去帝都休养了。
现在,他还担心,噩梦重演,一直不敢进入深度睡眠,时间久了,就慢慢习惯了。
苏若晚要是真的睡在他旁边,万一让他失手给掐死,那可是一条鲜活的人命。
结个婚而已,倘若为此还搭上一条性命,那苏若晚她得多冤啊。
……
入睡前,苏若晚敲定了他们凤城的凤凰酒楼,综合性对比,在她看来,是性价比最高的一家酒楼。
而且,吃的东西种类繁复,要吃中餐的也有,想吃海鲜的话,也可以,有龙虾,帝王蟹这些规格比较高的。
因为品种偏向大众,所以,价格也还勉强能让苏若晚接受。
而且,苏若晚在入睡前,她还想清楚了一件事,如果席阳说服不了客户从帝都到他们凤城将就她的话,等再过几天,那客户还需要她上门针灸,她就跟霍盛年好好商量一下。
毕竟,诊金足足十万呐,对她来说,确实诱惑力太强大了。
治好了,还有奖励。
到时候,她就把这十万打在霍盛年给她的这个家用卡里,另外的奖励,她单独存着,以备不时之需。
从现在开始,她不能对别人太无私了,无论是谁。
历经了谢渣男,苏若晚总算明白了,一个女人的全心全意是换不回一个男人一辈子的真心,既如此,还不如全心全意爱自己。
就算身边的男人哪天把爱收回去,也不会有天塌了的感觉。
翌日。
苏若晚在早餐桌上跟霍盛年说她定了凤凰酒楼,霍盛年点头,“嗯,我让凌越去定个最大的包间。”
“不用最大,他们那边就四个人,加上我们两个,六个成年人,小号包间就够了。”
苏若晚是真的觉得霍盛年太过财大气粗,在苏母跟前,可千万不可以这样。
要不是坐在大厅里,怕苏母说话丢人,苏若晚连包间费都不想给。
想了想,还是觉得苏母这样的人,关起门来说话更好,就算她说的话难听,那他们关起门来的总归是一家人,丢人也是内部丢。
霍盛年没吭声。
小包间,太逼仄了吧?
算了,听她的吧。
“好。”霍盛年最终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