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怎么可能不担忧,她跟小姐一起长大。
这几年发生的事情,大大小小哪件她不清楚。
小姐总是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她怕时间久了,小姐会被压趴了。
“小姐,不如咱们回尚书府待几天吧!”尚书府虽然不是什么好处处,但是守在王府里面,小姐每天看着王爷,心里会更不好受的。
阮心婉眼珠一动,她知道白芷是什么意思。
尚书府,她的娘家。
上一世她糊涂,把那一狼心狗肺的人,当成自己的亲人。
这一世她怎么可能还那般蠢笨。 她的父亲,刑部尚书阮经天。
曾是个寒门学子,一朝攀上了她祖父宣武将军府这棵大树。
从此平步青云,可是他站到顶峰后,又对他的支持者做了什么?
曾经许诺她母亲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结果呢?
母亲刚刚生下她,府里就进了新人。
他跪在母亲床边,哭诉。
说都是他母亲做主的,他不能忤逆母亲。
他母亲从小把他拉扯大,不容易云云。
母亲虽然心里难受,最后还是选择原谅了他。
不过从此母亲的身体,就开始每况愈下,自此缠绵床榻数年。
直到外祖父一家传来噩耗,她母亲急火攻心下,直接杀手人寰。
年幼的她,则是被他们当成了另一件对付司徒承运的工具人。
他们编造了一个个谎言,欺骗她,引诱她。
祖父、舅舅们的战死,他们说是当时唯一活下来的司徒承运而为。
还有一件件证据,也被摆到了她的眼前,叫她不得不相信。
她愤怒,仇视,最后更是直接嫁给的仇人。
当然她是抱着报仇的心思接近司徒承运的,司徒承运欣然接受了。
她一直把司徒承运当成仇人,前世她可没少给他下毒,是手段。
最后也成功的把司徒承运毒死了。
司徒承运死后,他们丑陋的面目也终于是暴露了出来。
她死前,阮心瑶为了在她面前显摆。
把一切的真相都告诉了她,他们是怎么陷害外祖父一家的,还有她的母亲根本也不是病死的。
这一切都是她们的算计。
阮心瑶还嘲讽她,说她就是个蠢猪。
司徒承运那么爱她,喜欢她,她竟然没有心,还亲手杀了他。
那个时候她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愚蠢,可笑。
当初司徒承德给她的安慰与关心,也都是骗她的。
为的就是,自己能帮着他除掉司徒承运这个挡路石。
从始至终他们都是利用自己的,可笑自己从来都不曾看清过这些人。
漫天的火光中,阮心瑶一身大红色的喜服,缓缓而去。
留下的是她张狂胜利的笑声,和讽刺。
“姐姐,谢谢你为妹妹做的这一切。
德哥哥,会把对你的爱全都用在妹妹我身上的。
他说此生最爱的人,一直都是妹妹我呢!
呵呵呵!呵呵呵!”
司徒承运被她毒死了,她也被名正言顺的关了起来。
漫天火光中,司徒承德踩着她与司徒承运的尸骨扶摇而上。
阮心瑶穿着火红的嫁衣,坐在奢华的喜轿,身后更是看不到头的十里红妆、这些都是她娘亲的,如今却成了阮心瑶的。
锣鼓喧天中,她嫁入了贤王府,成了贤王妃。
当然了,那时的贤王早就被司徒承德取代了。
这一次,绝不会在让往事发生。
还有外祖父与三个舅舅的事情,她也会查清楚的。
一定不会让他们蒙受不白之冤,含笑九泉的。
外祖父的事情,在边关,绝对不是司徒承德与阮心瑶轻易做到的。
前世的那些证据,确实存在的,她都一一证实过的。
不是她看不起那时的司徒承德与阮心瑶,而是他们根本不可能做到那般的面面俱到。
这里面肯定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勾当,她的便宜爹也绝对不是个清白的人。
她感觉这背后,肯定有一只手在操控一切。
阮心婉按按有些胀痛的额角,眼里的神色也是变幻不定。
不管是谁在背后操控,这一世她阮心婉都不会叫那人得逞的。
白芷收拾好床榻后,轻手轻脚的走到她身后,伸手轻轻的为她按摩头。
这些白芷都做习惯了,从老将军与夫人他们出事后,小姐就经常说不好头疼。
她们这些人帮不上小姐什么忙,就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为小姐分忧了。
看小姐精神好像恢复一些了,白芷才缓缓开口。
“小姐!老爷跟夫人来了。就在外院花厅等着呢!女婢,看你刚刚睡着,就没叫醒您!”白芷说这话时,还是有些小心翼翼的。
她觉得今天的小姐跟往常不一样,所以就自作主张的把消息拦了下来。
也不知道,小姐会不会生气。
阮心婉怎么可能听不出白芷话里的小心,伸手在白芷的小手轻轻拍了一下。
“好了,不用捏了。
这事 你做的很好,不用担心。
以后再有这样事情,或者是那边的人再来,不管我在做什么!都叫他,们等一等无妨。”
白芷听后,眼睛立马就亮了起来。
“小姐,奴婢觉得你变了。”白芷声音里面全是惊喜。
阮心婉听后沉默了,能不变吗?
再不变,恐怕又要被人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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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院花厅。
“老爷!您说大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啊?怎么这么半天还不出来?”阮夫人时不时外外面焦急的张望一眼,声音里面带着担忧状似不经意的询问,一边黑沉着脸的阮经天。
她问一次,阮经天的脸就黑沉一次。
阮心婉来时,正好赶上阮夫人再次发问。
她的脚步不自觉就慢了下来,她想看看他的便宜爹,接下来会是个什么态度。
砰的一声,茶盏被重重放下的声音。
“哼!那个孽女,从来就不曾把我这个父亲放眼里过。”
“老爷!你莫生气。也许大小姐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呢?一会忙完应该就会过来了吧!”
阮心婉听到阮夫人这话,就知道她父亲接下来肯定会怒火中烧的。
“哼!她能有什么事情?只不过就是后院那点鸡毛蒜皮的事情而已,难道还能比见我这个父亲来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