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沙影儿道,“还一口气杀了三个,都是当他同学的面杀的。”
封思诺来了兴趣:“说来听听,让我看看是我们家的精神病更可怕,还是你们家的恶魔更可怕?”
沙影儿道:“那时我年纪小,跟恶魔也不熟,并不清楚事情的经过。”
“我只知道他高中毕业之后跟全班去东南亚旅游,在那边杀的人,也是在那边坐的牢。”
“家里说他跟一个要好的同学晚上偷偷出去玩,途中嗑了药,用水果刀将当地的陪酒女给捅死了。”
“当地警方认定是他做的,将他逮捕。”
“因为他当时未成年,需要家里过去配合调查,但我们家嫌他太坏,没有理会他。”
“他就被扣留在那里,审判后被关进最高等级的监狱里,再也没有了消息。”
封思诺想到一件事:“你家的恶魔看起来很年轻啊,居然已经坐了十年大牢?”
沙影儿冷哼:“他的智商很高,是公认的天才,才十四岁就高中毕业,还是当年的高考状元,但那又怎么样?”
“不怕流氓耍无赖,就怕流氓有文化。”
“像他这种高智商的坏种,要不是早早入狱,长大后还不知道会害死多少人。”
封思诺听得有点兴奋:“他当时的年纪那么小,怎么做到一个人杀掉几个人呢?”
沙影儿:“不太清楚。”
“听说案发地点在红灯区,KtV里外都没有监控。”
“天亮的时候KtV一直没有开门,有人开门进去,发现三名陪酒女当场被刺死,他的同学被刺伤,只有他一个人昏迷不醒,手中握着刀。”
“当地警方调查过了,刀上只有他一个人的指纹,他的血液里有禁药成分。”
“他的同学说他和三名陪酒女喝醉了,跟他起了冲突,他就拿水果刀刺伤了他。”
“他被警方判定为嗑药后出现幻觉,杀人行凶。”
“哇,果然是恶魔。”封思诺惊叹,“小小年纪就嗑药,还杀害那么多人,简直不是人,跟我们家那位精神病简直是绝配。”
沙影儿吃吃地笑起来:“听起来你对你们家的精神病也很不满意啊,说来听听。”
两人八卦封芷与沙绝的婚事时。
东南亚某海域的孤岛监狱。
沙绝懒洋洋地躺在陈旧的摇椅里,长长的双腿搭在桌沿上,手中拿着一把小巧、轻薄、锋利的刀子,细细地削指甲。
他动作熟练,技术精湛,每次出手都像大厨在雕豆腐,把指甲边沿削得很是圆滑和平整,没有伤到肌肉一丝一毫。
削完最后一片指甲后。
他朝指甲吹了一口气,满意地欣赏自己的手指头:“今天的指甲削得也不错。”
虽然住在又脏又臭、又老又旧的监狱中。
他看起来依然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简直就像淤泥里的一朵花。
还是白色的,有香气的。
他身边的清秀少年捧着他削下来的指甲,一脸谄媚地道:“哥你最帅了,天上地下,九洲八荒,没有比你更帅的男人了。”
“不错。”沙绝赞赏,“你拍马屁的功夫愈发长进,都会用成语了。”
“谢哥夸奖!”清秀少年像捧着珍宝一般,将他削下来的指甲放进一只玻璃瓶里,一边欣赏瓶里满满的指甲,一边赞叹,“哥长得好看,指甲也好看!”
“我要珍藏哥的指甲一辈子。”
会被关进孤岛监狱的人,哪一个没有怪癖?
沙绝早就习以为常。
他收起小刀,双手撑在摇椅的扶手上,懒洋洋地站起来:“你去告诉监狱长,我想回家结婚了,现在就要出狱。”
“让他准备直升机,送我到岸上,我自己回东大。”
“好!”
清秀少年毫不犹豫地往外跑,跑了几步后回头,十指交握,双目闪闪,一脸渴望地道,“哥,你是光,你是电,你是唯一的神话!”
“你要往哪走,能不能把我肉体也带走?”
沙绝:“可以。”
“哥万岁万岁万万岁!”清秀少年双手举高高,欢呼着准备跑出去。
“等等。”沙绝叫住他,“把小黑也带上。”
“又是小黑!”清秀少年瘪了瘪嘴,“他那么笨,个子比我还小,还是个人妖,跟在哥的身边只是累赘……”
沙绝眸光一扫:“你在教哥怎么做事吗?”
“不不不不敢!”清秀少年打了一个寒颤,谄媚地道,“我只是妒忌小黑而已,妒忌我不是哥唯一疼爱的崽。”
沙绝:“滚,赶紧办事去。”
清秀少年风一样地跑出去了。
然后。
收到消息的监狱长哭了。
“上帝,感谢您回应我的请求!”他跪在耶稣的石像前,双手在胸前划着十字架,无比虔诚地祈祷,“请您继续保佑您的信徒,让他再也不要回到孤岛监狱!”
“不然我们就要集体跳海了!”
一个小时后。
沙绝领着清秀少年和黑皮少年,手中把玩着那把轻薄锋利的小刀,从夹道欢送的囚犯中间走过去。
“该死的绝,哪天你在外面玩腻了,欢迎回来劫狱,我会一直等着你的!”
“你这狗娘养的终于滚了,希望你在外面被人打死,不要再回来了!”
“诅咒你在天空遇到暴雨,在海上遇到鲨鱼!”
“喂喂,就算遇到鲨鱼,被吃的也是鲨鱼好吧?”
……
一边的铁栅栏里。
纹身壮汉盯着白得发光的沙绝,舔了舔唇,眼里闪过淫邪之色。
在沙绝经过他的面前时。
他不禁从铁栅栏中伸出一条手臂,摸向清秀少年的屁股。
沙绝他碰不得,这小屁孩他还摸不得吗?
“啊啊啊——”
被摸到屁股的清秀少年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全身炸毛,双手捂着屁股跳起来,叫得就像死了全家一样。
“他摸我屁股!”
“哥,他摸我屁股!”
“我不纯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