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陈清竹便是死,也绝不会落入你等之手!”陈清竹自认为已经死定,拿出一枚毒药便要服下。
可就在千钧一发之际!
咻咻咻!
破空声中,一连三枚银针,角度刁钻,几乎都奔着金袍男人的死穴去!
“谁?给我滚出来!”
金袍男人不得不退避三舍,一时间顾不上陈清竹,而是紧张地环顾四周。
下个瞬间!
一道身影,宛若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出现在亭内。
正欲服毒自尽的陈清竹,看到来人,不由得呆住。
秦阳居高临下,看着眼前的女子,问道:“你叫陈清竹?你和陈怀礼老先生是什么关系?”
陈清竹呆愣片刻,眼中满是警惕。
但她能感觉得到,对方没有恶意,这才说道:“陈怀礼是我爷爷,请问前辈是?”
“我就是秦阳。”
秦阳没有任何遮掩,直接摆明身份。
“什么?你、你就是……”陈清竹满脸震惊,用一种复杂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秦阳。
与此同时。
听到‘秦阳’二字,无论是陆鸣,还是金袍男人,皆是脸色微变。
“你居然没死?”陆鸣上下打量着秦阳,嘴角勾起一抹冷血的笑意,“哈哈哈,真是功劳天降啊!”
“只要把你带到傲爷面前,就是大功一件!我和我爸,必能得到傲爷器重,成为龙王殿在江北三省的话事人!”
陆鸣欣喜若狂,没想到在追杀陈清竹的路上,还有这种意外之喜!
当即厉声道:“唐上使,他就是傲爷苦苦寻找的秦阳,无论死活,只要带回去,就是大功一件!”
唐厉上下打量秦阳一眼,褐色的瞳孔内,迸溅出浓浓杀意。
“你就是秦阳?”
“我的父母,在哪?”秦阳没有理会唐厉,而是隔空冷视着陆鸣。
陆鸣一脸戏谑,道:“等唐上使把你打成死狗,你自然就能见到你父母了。”
听闻此言,秦阳身上轰然爆发出滔天怒意!
父母果然在对方手上!
没有任何废话,秦阳直接出手,掌心窜起一条火蛇,炽烈火光,映照出亭外一张张布满惊恐的脸!
唐厉大惊失色,飞身急退,但火蛇速度更快,很快追上他,灭世火焰瞬间将其焚为灰烬!
龙王殿上使,死!
陆鸣目睹这惊悚一幕,当场吓尿,再无刚才的狂傲,连连后退,鼓起最后的勇气,颤声道:“我爸是西河省地下龙头陆天雄,你若敢杀我,我爸一定会杀你全家!”
怎料,秦阳听后,非但没有收手之意,反而杀心更盛!
“你说,你父亲是陆天雄?”
“是!”陆鸣误以为,对方被自己唬住,不由得神气起来。
但不等他得意完,秦阳瞬间接近,以迅雷之速,掐住陆鸣脖子,凌空提起来。
陆鸣刚要说些威胁的话,但迎上秦阳那冰冷的眼神,顿时遍体生寒,如坠深渊,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秦阳面容冷漠,一字一句问:“最后问一次,我父母,被关在哪里?”
陆鸣憋得满脸通红,仍是嘴硬,“小杂种,有本事弄死我,你就永远无法见到你父母……呃!”
不等陆鸣说完,秦阳五指骤然发力,拧碎陆鸣的喉咙。
陆鸣,死!
陆鸣手下那些打手,见此情形,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四处作鸟兽散。
但秦阳岂能放过,屈指一弹,银针射出,似长了眼睛一般,精准无误追上逃跑的打手。
惨叫声,接连从黑夜中传来!
短短半分钟,二十几人,尽数死亡!
秦阳随手弹出一道真火,将龙王殿那位金袍男人焚烧干净。
陈清竹目睹全程,饶是见过大场面的她,此时也不禁艰难吞咽着唾液。
一言不合就杀人,这秦阳,简直比陆天雄那种地下霸主还要可怕!
秦阳随手处理完唐厉那些人的尸体,才缓缓来到陆鸣面前。
伸手按在陆鸣头上。
搜魂!
以神识手段,强行搜索对方灵魂,提取记忆。
此术有伤天和,但如今陆鸣已是死人,秦阳自然无所顾忌。
在秦阳搜魂下,死去的陆鸣,灵魂似承受了非人的折磨,脑袋无意识地剧烈颤动,最后七窍流血,死得不能再死!
陈清竹见此一幕,只觉后背一阵发凉!
她原本以为,死亡就是对一个人最大的惩罚。
现在才知道,是她想得太美好。
这时候,秦阳搜魂结束,眉头不由得皱起。
由于陆鸣已死,灵魂中保留的生前记忆少得可怜。
秦阳仅知道,父母的确在金水镇,被陆天雄关押在一处地牢。
不过经陈清竹这么一闹,陆天雄已将父母转移到别处。
嘭!
一道真火落下,将陆鸣的尸体焚烧成灰烬。
秦阳这才缓步走回亭内。
陈清竹神色紧张,美眸中尽是忌惮和畏惧,下意识往后缩。
“别紧张,我秦阳从来只对敌人残忍。”
“你是为了营救我父母才受的伤,严格说起来,我还欠你人情。”
陈清竹闻言,紧绷的心弦,这才缓缓放松。
正欲开口,秦阳就伸手按在她的小腹。
“啪!”
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陈清竹一巴掌打过去。
秦阳没有躲闪,任由被对方打脸。
也没有任何解释,而是释放灵力,为陈清竹治愈伤势。
陈清竹这才意识到,是她误会了。
秦阳并非要非礼她,而是为她疗伤。
片刻后,秦阳收手,不咸不淡道:“若非你对我有恩,就凭刚才这一巴掌,你现在已是死人了。”
陈清竹满脸羞愧和惶恐,吞吞吐吐道:“对、对不起,我以为你要……”
“再有下次,我必杀你。”秦阳眼神一冷,话中警告意味浓烈。
陈清竹点头称是,对方身上那股可怕的气势,有如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
秦阳收了威压,语气略微柔和,问道:“你可知道,我父母被转移至何处?”
陈清竹摇头,“原本伯父伯母是被关押在一处地牢,都怪我打草惊蛇,陆天雄肯定已经把二老转移至别处了。”
秦阳见她确实不知道,也不怪罪,想了想问道:“那你可知,陆天雄下榻何处?”
“知道。”陈清竹深深点头,“秦先生,您打算……?”
“没什么,给他送点礼物。”
秦阳说着,转身看向陆鸣的尸体。
你陆天雄既敢动我父母,我便以你儿子的人头,作为见面礼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