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传统大年那可是阖家团圆的日子,人人都盼着回家过年。子俊呢,本琢磨着带芸意回家,和父母把他俩的事儿挑明了,可芸意却拒绝了。她说:“老人们忙忙碌碌辛苦了一整年,就盼着能开开心心过个年,咱可别去搅和,让他们不痛快。再说了,他们心里认定了二十年的儿媳妇,突然换了人,他们肯定没法理解,也接受不了。咱们得相信,时间会解决所有问题。”
春节一过,元宵佳节就到了,元宵灯会可是热闹非凡。这八个人啊,早就约好了一起去看冰灯展。
正月十五这天,夜幕降临后,北国春城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变成了一片璀璨的灯海,简直就是一个五彩斑斓的梦幻世界。这里的色彩可不止赤、黄、绿、青、蓝、紫那么简单,各种色彩交织在一起,绚丽夺目。那些冰灯的造型啊,更是千奇百怪、姿态万千。有栩栩如生的动物造型,仿佛下一秒就会活过来;有神话故事里的人物,衣袂飘飘,仿若从仙境走来;还有美轮美奂的宫殿建筑,气势恢宏。灯下的人潮如织,摩肩接踵,热闹非凡。
不过,这灯会上最有趣的还得是猜灯谜。在那五光十色的彩灯下面,都挂着彩带,彩带上写着灯谜,各不相同。要是有人猜出了谜底,就可以摘下纸带,到领奖处领个小纪念品呢。
“看呐,那个天女散花的灯!还有还有,就是东南方那个最大的灯,真的太漂亮啦!”白小玲拉着雪初的手,就像一只欢快的小鸟,飞一般地跑在队伍最前面。其他人也都笑意盈盈地跟在后面,漫步在这彩灯的世界里。芸意和子俊甜蜜地手牵着手,四目相对,眼中满是爱意,那温馨美满的样子,就像一幅动人的画卷。
剑锋呢,眼睛偷偷地瞟了一眼啸啸,心里暗自琢磨:这丫头,今天稍微打扮了一下,还真不像以前那个大大咧咧的“男人婆”了,仔细一看,还真是个十足的美女呢。哎呀,我这是怎么了?我又不喜欢她,可……她真的挺好的,也不知道牵她的手是什么感觉。想着想着,剑锋的手不知不觉就往啸啸那边伸了一点,手指刚碰到她的手指,他就像触电一样,下意识地缩了回来,脸也微微泛红。没想到,啸啸就像知道他的心思一样,看都没看他,就迅速地伸手,一把拽住了他的手。剑锋这下可算是名正言顺了,他用那有力的大手紧紧握住啸啸的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楚明看着身边一对一对的朋友们,手牵手、肩并肩,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有点不是滋味。他有些不自在地看向苏珊,说道:“今天可真热闹啊!”苏珊甜甜地一笑,说道:“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暗尘随马去,明月逐人来。游伎皆秾李,行歌尽落梅。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楚明一听,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满脸的难以置信:“你……你居然也懂古诗?”在他心里,一直觉得只有中文系的大才女芸意才和诗词歌赋这些高雅的东西沾边呢。苏珊眨眨眼睛,看着楚明那傻愣愣的模样,问道:“我有吟错吗?”楚明这才回过神来,傻笑着看着苏珊,心中不禁感慨万千:“看来以后不愁没人和我一起谈诗论景啦!”不管楚明这话是不是真心话,苏珊听了可高兴坏了,她红着脸,低下头,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楚明偷偷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注意,便迅速地拉住苏珊的手,头也不敢抬,加快脚步跟上了前面的朋友们。
“你们快点!这里围了好多人呢!好像是有个歌唱比赛呀!”白小玲又蹦又跳地向他们招手。好不容易挤进人群,原来是一场情侣自作词曲的原创歌唱比赛。参赛的情侣必须现场发挥,合作完成一首歌曲,要是表现出色,就有可能赢得大奖,奖品是一只超级大、毛茸茸的玩具熊呢。白小玲一看到那只玩具熊,眼睛都亮了,吵着一定要参加比赛把熊赢回来。雪初笑着说:“那我们去精品屋,我给你买一个更好的。”白小玲却不乐意了:“我才不要呢!那种轻易就能得到的东西,我才不稀罕。”她一边说着,一边一个劲儿地往报处挤去。工作人员看到她,问道:“你好!,你是要参加比赛吗?”白小玲一下子愣住了,她平时会唱的流行歌曲倒是不少,可作词作曲她是一窍不通啊,可她又实在不想放弃这个机会,站在那儿,满脸纠结,不知如何是好。
这一切都被雪初看在眼里,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为了不让白小玲失望,他决定大胆一试。雪初走到白小玲身边,轻声说:“你先去报名,我现在就给你作曲,很快的。你在后台等的空,我差不多就能完成了。”说完,雪初就走到报名台,拿起纸和笔,开始奋笔疾书。不一会儿,曲子就写好了,他把曲子交给乐队,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白小玲深吸一口气,像个英勇的战士一样,手持麦克风,有些犹豫地走上了舞台。她的眼中满是期待,那目光就像一道道丝线,全都落在了台下雪初的身上。这时,温柔舒缓的音乐缓缓响起,就像一阵轻柔的春风,吹过人们的心田。
雪初的歌词也用超大号纸板写出来了:“多情的雨季,当然不会忘记!”白小玲那富有弹性的声音就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震撼了所有人的耳膜。全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沉浸在这美妙的歌声里。
“你给我回忆!
为我付出万分努力!
枫林的独白,
帮我月下温书!
多年的矜持,
放弃都是为我!
旷着课,
照顾着我,
病再痛也不怕,
身边有你!再也不会泪眼模糊!
为我立于风雨中!凭雨打你的脸,
我扑上前拥你在胸前!
让我明白你的爱,
只是为我例外!
雨愿我们温馨永存在!
多情的雨季!
我依你看星空!
笑脸埋怀中!
你拥着我抱紧,
祈求着多情!
盼望绝对完美,
时间肯止住!
我们会向你拱手!
旷着课,
照顾着我,
病再痛也不怕,
身边有你!
再也不会泪眼模糊,
为我立于风雨中!
凭雨打你的脸。
我扑上前拥你在胸前!
让我明白你的爱只是为我们例外,
雨愿我们温馨永存在!
情和爱慢慢融合,
化成滴滴雨露,
想要滋润你,
多情的雨季!
为我立于风雨中!
凭雨打你的脸,
我扑上前拥你在胸前!
让我明白你的爱只是为我例外!
雨愿我们温馨永存在!”
一曲终了,台下观众像是被施了魔法,鸦雀无声。过了好一会儿,大家才回过神来,有的人满脸陶醉,就像在品尝世间最美味的佳肴,口水都差点流出来了。嘿!这可真是奇了,以前只听说过秀色可餐,今天可算是见识到了美妙的歌声也能让人如痴如醉,就像品尝了一顿精神大餐一样。白小玲满脸幸福地把玩具熊抱在胸前,和雪初一起走在回去的路上。此时,夜空中不时有烟花绽放,那绚烂的色彩和美丽的姿态,已经不能用一个“美”字来形容了。
白小玲看了看雪初,只见他的脸因为紧张和兴奋涨得通红,像是熟透的苹果一般,在这零下二十多度的北国,他居然还汗流满面,并很快挂上了一层白霜,那副窘样真是可爱极了。白小玲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哈……哈……你瞧你,就像个活脱脱的圣诞老人!”她笑得前仰后合,连腰都直不起来了,完全没有注意到脚下的路。突然,她感觉脚底一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原来是路上有一块冰,她一不小心踩了上去。手中的毛熊脱手而出,在空中划了一道抛物线。白小玲惊呼道:“呀!小熊!”
雪初见状,心中一惊,急忙眼疾手快地一个箭步冲过去。他身手敏捷,动作迅速,一手稳稳地接住了毛熊玩具,另一只手则试图去扶住白小玲向前倾倒的身体。然而,这一切发生得太过仓促,他一时没能掌握好重心。结果,两人就如同麻花一般,紧紧地缠绕在一起,和毛熊也紧紧抱在了一起。
雪初近距离地凝视着白小玲那张清纯可爱的脸颊,看着她那微微泛红的脸庞,就像一朵盛开的桃花,娇艳欲滴。雪初的心像小鹿乱撞一样,情不自禁地想要亲一下她。就在这时,白小玲突然露出了一个极其夸张、万分痛苦的表情,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牙关咬得咯咯响,那苦瓜脸就像吃了黄连一样。雪初吓了一跳,连忙问道:“我知道,你喜欢的人是子俊对吧!那,你也不需要用这么痛苦的表情来打击我吧!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真的这么难受吗?”白小玲却指了指雪初的脚下,说道:“你不硌脚吗?”雪初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大脚踩在了白小玲的小鞋上,他就像被火烧了屁股一样,迅速地撤回脚。
雪初满脸愧疚地说:“对不起!小玲,把鞋脱下来,我看看。”说着,他就俯下身,想去脱白小玲的鞋。白小玲却不依:“不嘛!很痛啊!我才不要呢!”雪初连忙哄道:“小祖宗,只要你肯把鞋子脱下来,我就请你吃零食,你想吃什么都行!”白小玲一听,这才勉强答应:“那还差不多!”雪初小心翼翼地帮她脱掉鞋袜,只见她的脚上有好大一块都淤青了。雪初心疼极了,轻轻地给她揉着,想让淤血快点扩散。
“呀!”白小玲平时就是个娇生惯养的主儿,这会儿疼得她忍不住大声叫了起来。雪初无奈地说:“我的大小姐,你别叫了好不好,别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呢?”白小玲却不乐意了:“人家疼嘛!我就要叫,偏要叫!”她这性子,就是你越不让她干的事,她越要干,而且叫得声音越来越大。雪初看着白小玲那被冻得红扑扑的脸,突然灵机一动,说道:“那你掐一下我的脸好了,千万别再叫了。”白小玲一听,眼睛一亮:“那好吧!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你吧!既然你有受虐倾向,我就满足一下你。”说着,她扬起手,朝着雪初的脸狠狠掐了下去。雪初那被掐的地方顿时失去了血色,不一会儿又充血变成了紫褐色。雪初疼得龇牙咧嘴,捂着脸叫道:“呀!小姐!你真掐呀!真的很疼呀!”
白小玲却不以为然:“疼啊!你也知道疼吗?让你也体会一下什么叫做疼,看你以后还长不长眼睛!哼!”雪初低着头,不说话了。白小玲见状,嘲讽道:“还是男子汉呢,和你开个玩笑就这么小气!我疼的时候你让我别叫,可你呢,堂堂七尺男儿,还哭天喊地的。真是有嘴说别人,没嘴说自己!”雪初抬起头,一脸哭笑不得:“你……你真是太不讲道理了,被虐待的是我啊,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哪来这么多歪理?”白小玲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地说:“歪理就是本小姐的专利,别人想买我还不卖呢!”雪初无奈地摇摇头:“好!好!我的大小姐!你有理行了吧!在下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我对白小姐的敬仰有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说完,雪初还想取笑白小玲一下,没想到却中了她的计。
白小玲眼珠一转,说道:“好啦!我的大才子!那我来考你一副对联,你必须在三秒内回答!”雪初不耐烦地说:“别啰嗦,快说呀!”白小玲狡黠地一笑:“上联是‘往上不是南北’,下联是?”雪初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在下不是东西!”说完,还一脸自豪呢。白小玲指着雪初的鼻子,哈哈大笑起来:“哈 - 哈 - 你不是东西!你不是东西!”雪初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中了这小丫头的计了。他为了挽回点面子,哼了一声,说道:“既然在下不是东西,自然也不配和白小姐这个东西同道!我失陪了!”说完,雪初脸色一沉,甩了甩袖子,作势要走。这下白小玲可傻眼了,她本来脚就受伤了,一瘸一拐的,要是雪初走了,她就算走到天亮也回不去啊!这可怎么办?白小玲“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咧开嘴,用手揉着眼睛,那哭声真是惊天动地。
“好啦!小玲别哭啦!”雪初无奈地走回来。白小玲一听,立马不哭了,把手拿开,笑着说:“其实,你看,我根本没哭,我这是光打雷,不下雨,吓唬你的!”
雪初看着眼前这个可爱的女孩,真是哭笑不得,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躬下身子,十分绅士地伸出一只手对白小玲说道:“来吧,把手给我!”听到这话,白小玲像是一个乖巧的孩子一样听话地伸出了自己的小手。雪初见状,动作十分麻利地将小玲拦腰抱了起来。被抱起来的白小玲脸上露出一抹娇羞之色,她不由自主地搂住了雪初的脖子,然后把头深深地埋在了雪初的胸口处,感受着那温暖的气息。随后,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那绚烂多彩的烟花之中,只留下一片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