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涂珊柔已在此等候许久。
她静静地坐在桌前,手中拿着那支精致的红宝石金发簪,无意识地在桌上轻轻划动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在她有些恍惚之际,忽然间,她隐约听到了几声极其轻微的脚步声正缓缓靠近。
涂珊柔连忙背过身去,背对着门口,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她熟练地将发簪拧了几圈,然后轻巧地将其一分为二。
原来,这支发簪竟是空心的!
她紧张而又匆忙地从发簪内部倒出一些药粉撒进茶壶里,那是名为“情丝绕”的药粉,是吴姨娘交给涂珊柔的秘密武器。
当年,吴姨娘正是凭借此药,成功俘获了定阳侯的心。
然而,这种药不能频繁使用,因为它可能对生育造成影响。
因此,多余的情丝绕便被妥善保存起来。
情丝绕一旦溶于水中,便会迅速挥发到空气中,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幽香。
涂珊柔在完成这一切后,迅速将发簪恢复原状。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等待着接下来的事情发展。
情丝绕只对男人有用,一旦男人嗅到情丝绕的气息,体内的欲望便会迅速被激发出来。
当皇帝前往储秀宫询问那些未曾腹泻的秀女是否下毒时,涂珊柔巧妙地利用了情丝绕。
她在自己的脸颊上涂抹了少量的情丝绕粉末,随后泪水汹涌而出,恰好与情丝绕药粉融合在一起,并在空气中逐渐挥发。
皇帝无意间吸入了空气中的情丝绕,顿时对涂珊柔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
然而,由于涂珊柔所使用的情丝绕分量极微,很快就挥发殆尽,因此皇帝瞬间恢复了清明。
这种短暂的迷惑让皇帝误以为涂珊柔身上有着独特的魅力,令他难以忘怀。
于是,当晚皇帝便传旨让涂珊柔前往偏殿等候。
钟离渊这辈子最爱的事情有二,一是江山,二是美人。
江山目前仍在筹谋之中,美人则已经阅过无数,但这依然无法阻挡他对更多美人的渴望。
他缓缓地走向偏殿的小房间外,伸出手指轻轻地在窗户纸上戳了一个小洞。
迫不及待地将眼睛凑近洞口,想要看看里面究竟藏着怎样的美人。
反正他只是看看,并不打算进入房间,无论里面是否存在陷阱,都不会对他造成威胁。
透过洞口,他看到房间内有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子背对着他,若隐若现间似乎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
那股香气瞬间勾起了他内心深处的欲望,让他的神志逐渐迷失,身体也不由自主地被欲望所控制。
他的双眼变得猩红,脚步踉跄地冲进房间,顺手关上了房门。
涂珊柔背对着门,听到开门和关门的声音,以为是皇帝来了,故作女儿姿态,心中充满了羞涩。
轻轻转过身来,同时发出娇媚的呼喊,“皇上~”
然而,当她一抬头,却被眼前的人吓得跳了起来,指着眼前的人惊恐地往后退,“怎么是你?”
钟离渊没有回答,只是双眸猩红地站在门口,眼神迷离地看着涂珊柔。
此时,房间里的情丝绕香气更加浓郁,钟离渊的理智已经完全丧失,他像一头饥饿的野兽,猛地朝涂珊柔扑过去。
涂珊柔想要反抗,但钟离渊的力量太大,她根本无法挣脱。
钟离渊紧紧地抱住涂珊柔,疯狂地亲吻着她的脸颊、脖颈和嘴唇,双手也不停地在她身上游走。
涂珊柔心中充满了恐惧,她试图推开钟离渊,但他却越来越疯狂,最后将她压在了床上。
钟离渊在涂珊柔身上拼命的索取蹂躏,仿佛要把所有的欲望都发泄出来。
涂珊柔痛苦地闭上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她不敢大叫,她怕引来宫人。
若是被人发现,那么她做皇帝宠妃的美梦就会彻底破灭,还会被强行指给钟离渊作小妾。
她力气太小,根本无法推动钟离渊。
在钟离渊眼中,这反而却像是一种欲拒还迎的姿态,使得他更加兴奋起来。
涂珊柔下的情丝绕太过猛烈,让钟离渊控制不住不断地折腾着,直到四五回之后,到了后半夜,钟离渊的神志才逐渐恢复过来。
他望着怀中的美人,满脸错愕,“你怎么会在这里?”
涂珊柔静静地躺在那里,衣不蔽体,双眼空洞无神,声音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机,喃喃自语,“为什么是你?皇上为什么没有来?”
想到宫里进了一批秀女,结合涂珊柔的话,钟离渊已经猜出了个七七八八。
这个女人应该就是这批秀女中的一员,她原本是等待着自己的父皇,却没想到遇到了自己。
目光再次落到涂珊柔身上,钟离渊发现她身上有一种独特的破碎美感,那种破碎感让人心生怜悯。
回想着她年轻紧致的身体,钟离渊心中意犹未尽。
大手一挥,钟离渊语气随意地说道:“没事,我纳你做妾不就得了。
反正你也是宫中的秀女,我向皇后要了你,皇后定会答应。
而且,你长得也算漂亮,我也挺喜欢你的。”
涂珊柔闻言,更加心如死灰,完了,一切全完了。
若是成了妾,那不就跟吴姨娘一样,那她这辈子还有什么指望?往后若有了孩子也只能是庶子庶女。
钟离渊没有察觉到涂珊柔的异常,这世间的女子没有不想嫁给他的,能得到他的垂爱,是这些女子的荣幸。
他以为涂珊柔得知自己要纳她做妾,心里定是欣喜若狂了,还认为涂珊柔这样面无表情是因为受宠若惊,突然得知这样的好消息,心里太过开心,人一时懵掉了。
笑了笑,确认道:“你是新进的秀女吧?这次皇后本来也要给皇子们选秀女,既然如此,我就选你好了。
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好好伺候本王爷,本王爷定不会亏待你。”
一边说着,钟离渊还一边饶有兴致地拿手指在涂珊柔皮肤上轻轻滑动。
涂珊柔像没听到似的,依然面如死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