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服装店门口,看着几人走到我跟前,一言不发。
几人显然没把我放在眼里,其中一个黄毛上前就扒拉我:“他妈的,好狗不挡道,闪开!”
我顺手抓住黄毛的手臂,一脚毫不客气地将对方踹翻在地。
我的举动,直接让对面的几人愣住了。
“他妈的,你是哪里来的吊毛!居然敢打老子,是不是不想活了!”
“孙子,赶紧跪下道歉,不然今天你就等着被抬着送医院吧!”
我冷笑着看着对面的几人,缓缓开口道:“不愧是五仙帮的人,说话办事就是嚣张得很啊,怎么,也想半夜放一把火,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吗?”
为首的一个瘦高平头男听了我的话,目光闪了闪,带着几分警惕地试探问道:“兄弟,你是混哪条道上的?跟这家店有什么关系?”
“陈崇,这家店,是我的!”
我没想到这几人听了我的名字之后,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
“兄弟,原来你就是龙哥最近的新宠,陈崇?呵呵,今天就是个误会,我们几个就是来买衣服的,你总不能把客人往外撵吧?”
“耗子哥,你跟这小子客气什么?
他就算能打,咱们兄弟这么多人,把他收拾了还不是轻轻松松?
这家店,咱们志在必得,只要把他打服了,还有谁敢盘店?”
黄毛显然还对我刚才的那一脚耿耿于怀,一脸不服地问道。
我下意识地多看了那个叫耗子的平头男一眼。
他们五仙帮,取的道名都十分有趣。
以北方五常仙当名字的人,都是五仙帮的元老级人物,没想到今天居然就碰上一个。
“你他妈的给老子闭嘴!”
耗子骂了一句之后,又回头冲着我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道:“陈崇,既然你是龙哥的人,你应该知道当初我们老大跟他谈好的价格。
破财免灾,我们这么多兄弟也是要喝酒吃肉泡女人的啊,我很为难的。”
我缓缓掀起半袖,隐隐露出腰间别的那把匕首,淡声道:“少他妈废话,今天,要么滚,要么就练练?”
耗子脸色变了又变,最终还是选择了退让。
因为他们很清楚,真的闹起来,只有两败俱伤的份,他们根本就打不过我,得不偿失。
“兄弟,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有的事情该管,有的事情你不能管。
我就不信,你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守在这儿?
我相信,咱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对了,听说那个女人居然命大活下来了,记得帮我问候一句。
另外,对于那个还没出世的孩子,我深表遗憾。”
耗子的话里充满了嚣张和挑衅。
我也没惯着他,直接上前一拳抡了出去。
耗子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再加上我这一拳用了十成十的力气,直接把他打得嘴唇开裂,满嘴是血,半张脸迅速肿了起来。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咱们走着瞧!这一拳,就当先收点利息。”
我的话,让几个混混当下就安耐不住了,纷纷咒骂叫嚣着就想朝我冲来,结果被耗子给按住了。
“呵呵,今天我算是领教了,哥几个,咱们走!”耗子大手一招,在两个弟兄的搀扶下,灰溜溜地走了。
我的心情,并没有随着他们离开而松快。
毕竟耗子说的没错,我不可能天天二十四小时什么都不干守在这儿,眼下也只是暂时把他们呵退,顺便还结下了梁子。
这件事,还得另外想个办法,彻底解决隐患才行。
我略微沉重地走进店铺,就看到王姐和收银的辛遥呆呆地看着我。
“怎么了?你们怎么用这种表情看着我?”我有些好笑地问道。
“不是,小兄弟,你是怎么做到的?那帮人平时一个个凶得很,怎么今天你往那儿那么一站,他们就不敢进来了?”王姐一脸稀奇地问我。
我开玩笑道:“可能我比他们更凶,他们自然就怕了。”
王姐听了我的话,表情若有所思,也没再追问。
我去买了饭,三人一起坐着吃完之后,时间也差不多到八点左右了。
我跟两人一起把门关上,将她们护送到住的巷子口,这才打了声招呼走了。
现在是非常时期,王姐和辛遥是店里的员工,我也不敢保证五仙帮的那帮人会不会狗急跳墙,对她们下手。
时间来不及,我索性也就没有回出租屋,跟王璇发了条短信,就直接去了洗浴中心。
经过这件事,我更加深刻地明白了一个道理:
在江湖,除了身份的绝对碾压,最重要的就是个人实力,拳头才是硬道理。
我巡逻了一圈,去龙哥那儿打了声招呼,走之前,我忽然想到一件事,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龙哥,你听说过一个叫廖梦雪的女人吗?”
原本悠哉悠哉的龙哥,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表情骤然一变,“你见过这个女人?”
我犹豫了一下,将之前把她送到医院的事情掐头去尾地告诉了龙哥。
“没想到啊,你居然跟这个女人有点缘分,这个女人可不是寻常人能招惹得起的,即便是魏言,见到她也只有讨好的份。
这个女人,是港城那边一个很有势力的老大的女儿,她丈夫是清河这边的人,听说去年的时候,被对家给弄死了。”
我没想到廖梦雪还有这么深厚的背景,想起之前孙益达的话,再次开口问道:“好像瓢哥认识廖梦雪?
我上次去拜码头的时候,好像就看到他在给廖梦雪按摩。”
龙哥听了我的话,嗤笑一声。
“老瓢那老家伙,你别看他平时见了女人迈不动道,廖梦雪那就是他的求而不得!
那个女人的丈夫之前也是道上的,就是老瓢的手下,后来不知道怎么得了廖梦雪的青睐,身份直接实现了质的飞跃。”
停顿了一下,他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我道:“小陈啊,也不知道你有没有那个福气,成为下一个麻雀变凤凰的男人?”
龙哥的话,一直萦绕在我耳边。
即便我在训练打拳的时候,也一直在分神想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