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蔓浑浑噩噩间,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像是被浸泡在了热水里。
皮肤热烫酥麻,轻微的衣服摩擦都能带起一片涟漪。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她知道那种酥麻和渴求意味着什么。
药物迷晕了她的神智,却没有彻底击破她心底的防备。
泪水随着汗水一起从脸颊边滴落:
“雨……雨梦,找个……嗯,没人的地方……快。”
陆铮坐在她旁边,把那些断断续续宛若呻吟的话听进了耳朵里。
心疼和无力感在胸腔回荡着,她得多害怕啊……
想到那个畏畏缩缩的男保洁,陆铮简直不敢想象,若不是他来得及时,江蔓现在可能会遭遇到什么?
“蔓蔓,没事了,没事了……我是陆铮,我来救你了,你现在很安全。”
陆铮用手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和汗水,一遍遍在她耳边重复着相同的话。
江蔓迷迷糊糊的,只听清了陆铮和安全两个词。
像是被触动了什么开关,她的手软软地附在了陆铮的手上:“陆铮……陆铮……”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大颗大颗往下掉,呜咽的哭声夹杂着灼烫的喘息,一下下砸在陆铮心上。
“难受…救我……唔……”
陆铮眼睛都红了,双手紧紧握住江蔓的一只手。
转头对着身后的王医生急道:“她难受!你快想想办法!”
王医生:“……”
他好难啊!
促性腺释放激素药,顾名思义,它和春天那个药的区别不大啊!
能怎么缓解?
看着陆铮和江蔓交握的手,王医生突然福至心灵:
“要么多喝水代谢出来,要么……咳,亲密接触,嗯……释放几次……这位女同志是陆中尉你的对象吧,正好,你帮帮,额,互帮互助?”
王医生这么好的医术,最后只留在一个医务室当医生也是有原因的。
他的专业知识很扎实,但说起专业以外的话就忍不住磕巴。
陆铮闻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老脸一红沉默地转过身去。
一旁担忧不已的时雨梦也尴尬地挠了挠脸,“要不……先把蔓蔓带回招待所?”
“最好还是不要移动她,在医务室内,若是有什么突发情况,我和王医生都在还能顾着点儿。”
魏雪知道时雨梦是想让两人做什么方便些,但药物毕竟是药物,就怕有什么突发情况。
不过两人既然是情侣……
“那我们先出去吃饭,同志你留在这里看着蔓蔓……放心,我们会看着门不让人进来的。”
“……多谢。”陆铮木着脸点头,然后指着旁边趴在地上的人道,“时同志,麻烦你去一趟组织部办公室,通知陆部长先把这人收押起来。”
时雨梦看了那矮个男人一眼,实在无法想象江蔓和这样的人扯上关系后该怎么办。
设身处地地想一下,她瞬间恶心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里对那下药的人深恶痛绝:
“蔓蔓说给她打药的人可能是王春喜。”
陆铮轻轻嗯了一声:“我心里有数,罪魁祸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的……”
时雨梦走后,魏雪和王医生也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江蔓和陆铮两人。
陆铮把江蔓扶起来,又给她灌了一杯热水。
水刚下肚,江蔓的身上很快又出了一身热汗。
衣服潮湿地贴在身上,又热又难受。
江蔓挣扎着脱下毛衣,只剩那层薄薄的秋衣完全遮不住她玲珑有致的身段。
陆铮刚放下水杯,回头就看到了那香艳至极的场景。
他的小姑娘头发散在诊疗床上,那厚重的白色毛衣堆叠在头顶。
两只纤细的臂膀向上屈伸,手腕被毛衣锁着,已经无法动弹。
一件薄薄的水粉色秋衣贴在身上,峰峦叠嶂……
陆铮瞬间面红耳赤,转过头不敢再看。
可江蔓因为脱不下衣服又开始哭起来了,“好热……唔,救命……不要绑我……”
一边哭,一边扭动着身体想要把自己的胳膊解救出来。
陆铮怕她从那窄窄的床上掉下来,深吸一口气,重新坐回江蔓身边。
拿掉那碍事的毛衣,江蔓的手一挣脱束缚,就柔弱无骨地攀在陆铮身上。
“呼……好凉,舒服。”
江蔓贴着陆铮,他身上的皮质外套上带着还没散尽的寒意。
江蔓舒服地蹭了蹭,混沌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一些。
眼神还有些迷离,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陆铮?”
陆铮坐在床沿,脖子上攀着两条白嫩细长的手臂,一股陌生的香气充斥在鼻尖,不是任何香水和香皂的味道。
是一种从骨子里,皮肉里,透出来的让人头脑发晕的甜香。
“嗯,是我,我在。”陆铮伸手环住江蔓纤细的腰肢,越来越用力。
江蔓又舒服地喟叹一声,把身体往前贴了贴,接触面积扩大,凉意也随之增巨:
“好舒服……陆铮,我还要。”
香软的气息喷洒在陆铮颈间,陆铮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尾椎直冲脑际,又从大脑辐射全身,最后全都汇聚在小腹之下……
虽然有预感会和江蔓有亲密举动,但当这一刻真的来临时,陆铮还是有些把持不住。
他的初衷只是想帮江蔓缓解,可人在怀里,他想的却是……吃掉她!
房间里响起粗重的喘息声,江蔓缠得越来越紧了。
陆铮环着江蔓的腰,嘴唇若有似无地流连在她的脸庞和脖颈。
“你已经拿到了前三名,等今天过后,我们就在一起好不好?”
江蔓耳朵听见了他的话,可脑子还没办法处理那些信息。
她只是下意识附和:“……好……不够,好热,还要……陆铮,给我。”
陆铮狠狠地贴在她颈间吸了一口,安抚道:“等一会儿,别急……等大哥把害你的人带走,我就帮你……别急。”
“我不,我不要等……陆铮帮我。”那么多话,江蔓只听到了一个‘等’字。
她太难受了,真的一点都不想再等!
陆铮的手在她后背重重地抚摸着,“好……不等,不等。”
酥麻的痒意在江蔓后背的皮肤上蔓延,她浑身战栗地贴着陆铮,脸和唇毫无章法地在他脸上亲亲蹭蹭着。
过了好一会儿,门外终于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
陆铮把江蔓从身上撕下来,脱下自己的外套裹住她。
江蔓被裹得严严实实,无力地躺在诊疗床上喘息。
敲门声响起,“陆铮,我们进去了。”
门外陆军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站在门口没有随意进入。
“进来。”
里面传出陆铮沙哑的声音。
陆军闭了闭眼,推开了房门。
他没有往诊疗床上看,陆铮挡在床前神情警惕又压抑。
他理解自己的弟弟,所以又侧身挡住了另一半床:
“就是这人,带走。”
陆军来的快去的也快。
等门再次关上后,陆铮回头看向床上委屈巴巴又在掉眼泪的姑娘:
“乖,这次真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