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挺多的,谢木川和他们打,确实拿捏不准自己能不能赢。
但是在他看来,现在是法治社会,可不是任何人只要撒泼打滚,就能达成目的的。
“我最后再警告你们一遍,不许对他动手,还有我可以实话告诉你们,我是大师,你们遇到麻烦了。”
听到谢木川不敢跟他们动手,还说那些忽悠人的话,黄毛当场就忍不住笑了,笑得特别夸张,捧着自己的肚子,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可笑的事情。
“兄弟们,你们听到了吗?他说自己是大师。”
“就是我们兄弟几个经常在外面行走,难道还害怕那些不存在的东西吗?”
“可不是吗?上次我还坐在人家的坟头喝酒呢?”
“既然你这么会算,那不如帮我算算,我什么时候会发财?”
他们嘴里全是嘲讽,谢木川镇定自若,“我跟你们说过的,我会占卜,而且也会捉鬼,不信你们可以试试。”
他们肯定不会相信,都觉得谢木川脑子肯定是坏掉了。
兄弟几个正准备动手,他们手中拿着棍子或拿着石头,但凡蜂拥而上,谢木川一个人一定会被打得头破血流,但此时的谢木川最担心的就是祝优琳的情况了。
毕竟他好歹是清醒着,就算跟这群人动手,大不了自己拔腿就跑,有阎王爷在底下给他撑着,起码能活着回来。
祝优琳不一样,要是酒醒了的话,他起码能开车跑,现在看祝优琳的状态晕晕乎乎的,还能不能跑啊?
在双方准备动手的时候,忽然原地一阵阴风刮起。
刮的那几个小混混根本站不住身形,直接栽倒在地上,跌了一个大跟头。
“大哥,怎么回事?怎么忽然会有这么大的风,从来没有见过啊?”
“不对,我感觉自己好冷,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我的身后,贴着我的耳朵。”
“摔疼我了,真是邪了门。”
他们一字一句地说着,都向着四周看着,可是他们什么都看不到,谢木川却是看到了之前帮助洗脱冤屈的鬼东西。
正站在你的身后吹风,鬼东西洗脱了冤屈,恢复了生前的模样。是一个清秀的大学生。
“没想到你遇到了麻烦,我过来的迟了,差点让你受到这些人的欺负。”
鬼东西特别的自责,如果他不为了自己的事情早早赶过来的话,或许仍然不会受人欺负的,他身上的煞气更浓,恨不得把这些人撕成碎片。
谢木川能明白鬼东西是为了他着想。
但鬼东西好不容易能去地府了,如果再对活人动手的话,很有可能他无法去黄泉路。
“你来的并不迟。”
谢木川笑着说着,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几个挣扎的黄毛。
“我说了,我能占卜也能捉鬼,但是你们不相信,现在就有鬼怪站在你们的身后呢,如果你们还不相信的话,可以尽管来动手。”
谢木川说完了以后,那群自称为特别大胆的小伙子,全都拉着对方缩成了一团,他们再也不敢了。
看他们一个个都吓破了胆子的模样,谢木川笑出了声,“你们不是要打断我的腿吗?我就在这里站着呢,有本事你们过来打断我的腿,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黄毛他们再也不敢继续嚣张了,害怕待下去,很有可能再也回不来。
今天真是邪了门了,大家爬起来,一溜烟直接跑了。
祝优琳酒醉的厉害,靠在一个树上正在休息,她睁开眼睛看不清楚人。
谢木川走过去,只好把他扶上自己的车,因为他在醉酒,谢木川把人放在了后排。
或许,这样祝优琳能够躺得舒服一点。
终于把人塞进了车里,谢木川坐在主驾驶位,鬼东西同样也上了副驾驶。
他现在作为一个鬼,这世界上没有能沟通的东西,也就只有和大师之间还能说说话。
车子没有发动,谢木川停在原地,转头盯着鬼东西。
“已经找到了你的尸体,你很快就可以去地府报道了,为什么一直都没有走?难道你想留在人间,化成厉鬼吗?”
化成厉鬼的代价可是很大的,也许这辈子再也没有回头路。
男鬼摇了摇头,脸上带着欣慰。
“不是我不想走,而是刚刚处理完了一些事情,我作为一个鬼,对世界还是很有留恋的,离开那栋房子以后四处转了转,我是过来跟你告别的。”
男鬼特别的认真,他做人的时候没有亏待过任何人,也没有欠过别人的人情,但是做鬼的时候不一样。
谢木川帮了他,却没有索取任何的报酬。
鬼东西想在最后问问谢木川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心愿,他可以帮忙完成。
他就这么走了,一过奈何桥,喝了孟婆汤,这辈子记忆将会不复存在。
“我真的特别感激你,所以我想在最后,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别的心愿,如果你有的话,我真的可以帮你实现的。”
就比如刚才那几个黄毛,就算拼着让自己沦为畜生的代价,男鬼也会帮谢木川完成的。
“不用了,你不也说了吗?我是一个大师,很多事情都可以完成的,用不着你一个鬼东西来帮我,你如果真的想帮我的话,那就早点去报到吧,这样至少你不用在人家徘徊了。”
在人家徘徊的代价可是很大的,徘徊的时间越长,黄泉路说不定就关闭了。
谢木川是个善良的人,男鬼特别感激,“谢谢恩人,那我就听你的话,早些去地府报到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在黄泉路上,祈祷你这一生都会平平安安。”
谢木川除了抽嘴角,你祈祷的地方好像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在那种地方祈祷,你确定我真的会平安吗?
只是谢木川没有提醒,因为他觉得这是人家的好意,如果他开口提醒,很有可能会伤到鬼的自尊。
两人互相说着告别的话,祝优琳迷迷糊糊,看着谢木川在和空气说话,以为是自己做梦。
揉了揉眼睛,脑袋沉沉的,还是想不清楚。
一歪头,祝优琳继续睡了过去,对眼前的一切并没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