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戳~~
“真晕过去了?”
“看上去应该算是睡熟了吧?”
“不管怎样,总算是安分下来了。”逍遥子抬起手抹过自己的额头。
“突然地,是搞什么飞机?”
“是那个玩意吧。”
亥抬起自己的手指,指着天上掉下来的东西。
不是鸟屎!是一块略有些像是石头一样的东西。
是什么呢?
摸完后给的全是问号,提示的是归属权的缺失。
对于这段话……高中选科选了政治的弃表示不服,动产的所有权直接交给对方占有就能取得,而不像不动产一样还需要登记,握在自己手里的东西不是自己的?弃没有任何意见。
废话,哪里可能敢有意见啊,不去做多余的事情,老老实实地接受现实吧。
扭了一下手肘上的一块软肉,除了得出好痛以及自己果然缺乏充足的锻炼外就得知现在大概也许或许不是在做梦。
眼前的事物一晃而过,一黑一白的变化之间,他的思绪被召回到这具身体之中。
谁啊……
几个问号飘过,他随即看到了一张极其欠揍的脸。
“唔……”话语还没吐出来就已经被硬生生地堵了回去,只因那张欠揍脸的主人将左手的食指贴在嘴唇前以此示意他噤声,当然,起到决定性作用的还是他直接用手堵上了自己的嘴。
回过了神来,这才看到自己正位于绕着山体蜿蜒上升的狭小道路上。
背上还背着一个……熟睡的人?好吧,现在用熟睡这个词来形容想来应该是最贴切的了吧。
转头看去,身材庞大的亥正背着那个半路冒出来的小女孩,这个世界的关键人物——小红帽。
脑袋中的记忆稍稍往前倒倒,自己这一帮子的人是来推进剧情的发展的,正在前往另一位关键人物——小红帽的外婆的家的路上。
自己刚才在干啥子,走神了?不是,背着个大活人走山路上走神?当初那个怕死到极点的小鬼头去哪了?
真是的,这么松懈了,连这点警觉都没了?
少一个人还真不习惯……
摇了摇脑袋,前方的小木屋已经慢慢地浮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他们是来继续剧情的,不是来节外生枝的!
好像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来着,类似的情况之前好像也有过来着吧,但要如此说来,之前那几次也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这次……也是错觉吧?
……
“弃不愧是被遗弃的人啊,他很敏锐地发现了自身的不对劲,可惜的是啊……欸嘿嘿,一贯的倒霉掩盖了他的想法,这个念头在没有人提醒的情况下怕是不会有人想的起来了吧……”
“你要写到什么时候?”
“着急了?”随手翻了翻本子:“你的戏份还没这么早到吧……”
翻动的手停了下来,停留在那本子中间的一页,前面几页没有任何文字,后面一页没有任何文字,孤零零的,单独的一页。
“嗯哼……”嘴边哼起了令人愉悦,或者说只是让他自己愉悦的小调。
“我应该把之前写的那几页草稿撕了才对吧……会自己编写吗?有意思。”
“喂,你!”他转过了头,看向了那边的黑雾:“把这些东西搞定掉,我写的故事里只能有我写的东西。”
“消减掉他们吧。”
“……我不是你的仆人……算了……”只是一阵透着刺骨的寒冷的风扫过,露出了一个木棍搭成的及其简易的笼子。
骸骨散发着荧荧的绿光,盘坐于其中。
于幽绿中,是一层层的血肉环绕着那副骨架生长。
“我的躯体……回来了。”
“很久没动过了吧,老骨头?”
那双布满了茧子的手握住了那几根木棍。
“咔擦”木头牢笼就像是烧尽了的油灯般消散一空。
“神赐予你新生。”
张开的手掌对准了那或许根本不存在的事物,因为那空无一物,俨然是这副骨架刚刚盘坐的位置。
这是……
拿着本子的人感到震惊,因为那个地方凭空添出了几分绿意。
“哇塞,即使再看一遍也依然会让我感到震撼呢。”
窗外的气仍然在试图透过这微小的缝隙让里面更加寒冷。
望向窗外,黑瘦枯干的树木说明着自己的生命已经逐渐走向凋零。
相比之下,这室内这株扭动的绿叶可就真是太显眼了。
“主人,主人。”绿叶蹦跶着,贴上了他的大腿。
“伟大的,赐予了我生命的,无上的存在,请允许我侍奉您为主人吧,我会宣誓向你效忠的。”
两片叶子不再贴了上来,右边的那片更为娇嫩的新叶微微弯曲,似乎是想敬个礼来着。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爆笑声从一旁传了过来。
“你这养了个啥啊?马屁精?还宣誓效忠呢,说侍奉人为主,这不主人都已经开始叫上了吗。不行,我憋不住了,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许侮辱吾之主人,你这弱小的存在,为什么还不向主人磕头!”语气中仍然带有几分稚嫩,但说话的口气却更与奴才有些许类似。
“嘻嘻……下跪?好啊,我以前可没少给人跪过啊……现在给你跪一个?你要吗?”
“主……主人。”那株小苗晃动着几条细长的根攀附到了其主人的脚后跟处,一丁点的绿色露了个小头,躲闪着观察着对方。
“一个新生的小家伙罢了,何必与他置气。”
“没没没,我又不是没向别人跪过,找回年少时的感觉嘛,是吧?”
“不闹腾了,尽快把我送进去吧。”
“好吧,时间确乎是紧了点。”本子被摊开了,在他们面前的,是那几行被写在孤单一页上的文字。
托起仍然在抖动的小芽,他迈步走了进去,走向空气里,一瞬间消失了。
“好……好可怕啊。”
与自己的主人不同,明明一丝创造之力都没有感受到,它却感觉对方一台手就能够将自己抹去。
“不能招惹!”心下得出了答案。
叶子艰难地直起身子来。
“主人,那是谁?”
“谁?谁都惹不起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