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太后放出信号弹不到一刻钟的时间,炫泓带着炫凌、炫溢和炫栋一袭黑衣从书房外悄然的推门进来。书房内众人看清楚四人的样貌时,不由得大吃一惊,特别是安定侯李淳夫妇本以为就皇上亲自前来,谁知道一同前来的还有三位皇上身边手握大全的王爷,内心止不住忧心起来,多大的事情才能让皇上带上掌权王爷们一起驾临安定侯府,看来这次没那么容易善后了。
此时的安定侯李淳也只能硬着头皮,带着自己的夫人罗氏,恭敬的给皇上和几位王爷行礼道:“臣李淳,臣妇罗氏,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凌王、溢王、栋王千岁千岁千千岁。”说罢拜了下去。
炫泓轻轻摆摆手,示意安定侯夫妇平身,和三位王爷分别在书房中落座下来。而李淳夫妇见皇上和三位王爷落座后,便恭敬地退到一旁,等候炫泓的发落。
此时,炫泓沉声的问道:“安定侯,你们夫妻治家不严,你可知罪?”
李淳和心兰听见炫泓的指责,脚上一软,又重新跪下,请罪道:“臣无能,臣知罪,臣一定会找出真正叛国通敌之人,严惩不贷,绝不姑息。请皇上给与臣一些时间,找到印鉴和盗窃印鉴之人,揪出始作俑者后,臣夫妻一定会跟皇上请罪,弥补臣之过失,方对得起中梁国的列为祖宗和李家的列祖列宗。”
炫泓听了,满意的点头,说道:“起来说话吧。”
“安定侯,你可知道是谁盗取了印鉴?西同安,南安定。同安候的印鉴目前已经在本王手中,可定延龙关无虞。不过侯爷可要知道安定侯府的印鉴是把握着栖霞关的大军之权,牵一发而动全身,轻易便动摇了中梁国的国本。”凌王焦急地问道。
李淳无奈地摇摇头,说道:“臣知道印鉴之重,所以一直都保管在臣夫妻的寝居之重,平时能进去的一般只有臣夫妇二人亲近的侍从和丫鬟嬷嬷,外人一般不可能进入的。”
听了此言,炫溢紧张地接着问道:“那你们回想一下,谁最有可疑把这个印鉴盗取?且现在不在府中呢?”
李淳想了想,还是摇着头,说道:“臣真的一时想不起来,到底谁有这个能耐,把印鉴盗取后,偷出安定侯府。而印鉴到底去了哪里?在何人手中?臣真的一时间猜想不到。皇上,各位王爷,请容许臣派出安定侯府所有的势力,全力追查此时。”
听到这里,炫泓沉沉的说道:“印鉴去了哪里,朕倒是有所猜测。要兑现公里那位的承诺,必定要大开栖霞关,所以安定侯府印鉴目前不在栖霞关就是在送往栖霞关南下的路上。”
炫栋听罢,连连称是,说道:“没错,皇兄您的猜测臣弟认同。侯爷,或者你想一想,最近几个月安定侯府中有没有人请命南下?”
安定侯李淳顺着炫栋的猜想,沉思了一下,脸色瞬间变暗,嘴里缓缓蹦出一个陌生的名字:“秦澜宣~~”
“秦澜宣?那是谁?”太后错愕的问道。
“回太后娘娘的话,澜宣是臣15年前收的一位门生,乃是神将军秦果牧唯一留下的血脉,是神将军的独子,当年臣夫妻收留他的时候,澜宣才8岁。正因为他是神将军唯一的后人,臣一直都很用心的教导他,直到今年……”李淳恭敬地回太后道。突然,安定侯李淳似乎想起了一件事,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不自主地说道:“不好,澜宣他……是若水!”此刻的李淳已经语无伦次的在呢喃着。
心兰一脸疑惑,不解的问道:“侯爷,这是怎么了?澜宣这孩子怎么了?跟曦妃娘娘又有什么关系呢?”
李淳一脸凝重地问心兰,说道:“夫人,你还记得澜宣说他去哪了吗?”
“回乡祭祖啊,年初刚过了新年就出发回去了啊?”心兰疑惑地说道。
“夫人,还记得澜宣说,他祖籍在哪里吗?”李淳沉声继续问道。
心兰还是一脸疑问,继续回答道:“妾身记得,澜宣出发前说回南边的穆凌县祭祖,出发前还跟妾身吃了一顿送别的晚膳,说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回,让妾身不要记挂他。那妾身以为澜宣的祖籍应该就在穆凌县吧。”
炫泓一听,脸色大变,沉声喝道:“穆棱县!那不就是栖霞关旁边的小县城吗?”
此言一出,书房内众人皆是大惊失色,李淳和心兰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颤声请罪道:“臣有罪,臣有罪啊。”不断地向炫泓磕头请罪。“皇上,臣马上派出安定侯府的全部力量去把印鉴追回来,追回印鉴后,再请皇上治罪。”
炫泓摇摇头,摆手示意李淳夫妇起身,沉声说道:“你们先起来吧,也不用急着去栖霞关追印鉴,你们听朕的安排,按朕意思去操作吧。”
“臣听皇上圣意。”李淳恭敬地拜了一下,然后扶着妻子起身,退到书房边上垂手站立,听候炫泓的安排。而书房中的众人也好奇的看着炫泓,都想聆听炫泓的计划。
炫泓想了想,说道:“目前情势来说,除了栖霞关的异动外,还有就是宫里的始作俑者的移动,南戍国还希望联合西蒙国组建联军,两路夹击我们中梁国,乃至灭了北朝。”
炫凌、炫栋、炫溢三人,听了炫泓的分析,连连点头称是,炫泓接着说道:“现在南戍国准备献一名公主来中梁国和亲,和亲是幌子,来中梁国后宫打探虚实,探听中梁国的情报才是真正目的。朕倒是想把南戍公主纳入宫中,以静制动,既然我们已经明晰他们的动机,要看紧宫中不难。倒是此事需要凌皇兄和安定侯府通力协作才行。”
此刻,炫凌和李淳听到炫泓点名,马上双双起身向前,恭敬的应道:“臣谨遵皇上圣喻。”
炫泓点点头,继续说道:“昨天夜里,朕收到幽蓝送过来的密报,他们在南戍的掌柜连夜传信说道,南戍国送来的和亲公主并非王族一脉,乃是阿坦阿玉玛堂弟阿坦拜特玛的一个庶女,诺娜郡主,以郡主充当公主前来和亲。诺娜出生以后,诺娜的母亲阿伊兰才被纳为阿坦拜特玛侍妾,由于其地位低下,在阿坦拜特玛王府中受尽欺凌,听说这次被和亲的决定,南戍王阿坦阿玉玛有意把阿伊兰囚于南戍王宫的冷宫之中,以控制和亲的诺娜郡主。”
炫栋听闻,睁大了诧异的眼睛,讪讪地说道:“皇兄,居然有这样的事?您真的是天眼通啊!”
炫泓白了炫栋一眼,旁边的炫溢噗呲一笑,说道:“皇兄厉害的地方还多着呢,栋皇弟,好好学哦。”
炫泓不理他们的打趣,接着说道:“朕是这样想的,和亲公主朕照纳入宫中,她在明我们在暗,可以寻到更多的线索。朕会派出凌皇兄和安定侯一起去栖霞关迎亲,面子上是迎亲的工作,里子却是暗查安定侯府印鉴之事。”
听此安排,炫凌和李淳连忙应道:“是,臣遵命。”
炫泓想了想,继续说道:“凌皇兄,朕记得宁致远宁将军在南戍有暗线,你去信给宁将军让他通知线人,设法营救诺娜的母亲阿伊兰。”
炫凌听了炫泓的安排后,说道:“是,臣遵旨,马上给宁将军去信安排。”
此刻,一旁的李淳恭声说道:“回禀皇上,臣在南戍也安插了探子,可以配合宁将军的线人一起执行此次的任务。”
炫泓点点头,同意李淳所言,说道:“那就按安定侯所说,一起执行此次的任务吧。在南戍国的国都,可以到蓝旗布行分号作为据点,幽蓝会为你们做好掩护的。”
众人听闻,连忙应是。
炫泓回头吩咐候在一旁的炫溢和炫栋,道:“炫溢、炫栋,你们秘密在后宫中安排眼线,把一些不安分的人给朕全部秘密清理掉,朕的后宫必须是干净的。然后安排人把永安宫曦妃处和新入宫的和亲公主那里给朕盯紧了。”
炫溢和炫栋听了炫泓的安排后,马上应声道:“是,臣遵旨。”
一切安排好了后,炫泓回头对安定侯说:“李爱卿,朕也知道此事非你所愿所为,只是这事出于安定侯李家,要是确定了谁所为,朕也希望爱卿就不要偏袒护短了,什么错误朕都可以看在母后面子上容忍包容,但是通敌叛国乃是国之罪人,朕也无法包庇,这个李家该有心里准备。”
李淳和心兰听了炫泓总结的话语,难掩一脸哀伤,心兰伤心的说道:“臣妇知道了,叛国之罪臣妇不敢包容,一切遵皇上的圣意。”李淳也连忙说道:“臣谨遵圣意。”
炫泓听了安定侯夫妇的回复,满意的点头,说道:“今天先这样吧,李爱卿你们也早点歇息。炫溢、炫栋,你们奉母后回宫,保护好母后。凌皇兄,陪我去蓝旗农庄接回婉贵妃和贤妃,让婉贵妃回宫协助皇后颁旨和亲赐婚,并安排和亲公主入宫事宜。”
众人听见炫泓的安排,纷纷应是,匆匆退出了安定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