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澜烛避开血迹走进宿舍,凌久时紧跟其后,其他人也都跟进去了。
沐晴,刘庄翔和那个女孩留在门外,毕竟里面没什么好看的,不如不看。
环视四周,阮澜烛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纸团。
那个和女孩抱在一起的男人凑过来看那张纸:“我叫聂成,这是线索纸条吗?”
阮澜烛将纸递给了聂成:“不知道。”
“这上面写的什么呀?香蕉……寂寞……”,聂成看着上面的字,笑的有些尴尬,“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们有知道的吗?”
刘庄翔让他把纸给自己,聂成顺势出了宿舍。
凌久时说道:“他真呢也被佐子给杀了呀?”
阮澜烛说道:“应该是撕了奖状,或者唱了歌谣,再或者,两者都有。”
现在门口的那名女孩疑惑道:“这尸体怎么办?就放在这里不用管吗?”
阮澜烛说道:“不用管,尸体很快就会消失的。”
“为什么?”
“因为这是门内的规则,所有的尸体会以不同的形式消失,毕竟这是个游戏。”,庄如皎的情绪有些不好,压下呕吐的欲望,“怎么可能,让我们自己处理尸体。”
虽然竭力忍耐,可还是忍不住捂住嘴跑出去吐了。
黎东源赶紧跟出去,那个女孩扯着聂成的袖子离开:“成哥,我们快点走。”
凌久时疑惑道:“她不是经验挺丰富的吗?都过了好几扇门,那她前三扇门怎么过的呀,这么胆小。靠蒙钰带的?蒙钰带的都能让她这样,她怎么加入的白鹿啊?”
阮澜烛看着他轻笑:“你怎么那么多怎么啊。前段时间,蒙钰派她进黑曜石做卧底的时候,我调查过她的情况,她的家庭条件不好,童年过的十分辛苦,这就造就她肯吃苦的个性。别看她那么多小心思,不可否认的是,她挺努力的。”
“怪不得,看她有时候挺理智,有时候又像个新人。”,凌久时点点头,又转而说起阮澜烛,“但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个女生,别总欺负她。”
阮澜烛觉得委屈:“我什么时候欺负她了?我那是对她的特训,她感激我还来不及呢。”
“祝哥,凌凌哥,我们快去查线索吧,我都要饿扁了。”,沐晴趴在门框上,看着好像有说不完的话的两个人。
“来了。”,凌久时和阮澜烛出了宿舍,黎东源就回来了。
“你们聊什么呢?”
阮澜烛下巴一扬:“我在告诉凌凌,白洁她喜欢什么。”
黎东源换上笑脸:“大舅哥,也给我透露点呗。”
“那得看你表现了。”
“行,今天,你说往东,我绝不往西。”
阮澜烛说道:“今天?”
黎东源立刻回答:“还有以后。”
凌久时来回看了他俩一眼,叹了口气。
阮澜烛很满意,说先去档案室,查关于二班的资料。
等到他们都走了,钟诚简的尸体原地消散,只留下那片血迹。
沐晴他们到了档案室,管理员依旧在睡觉。
庄如皎突然捂着自己的肚子,黎东源关心的问她怎么了。
庄如皎说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胃还有点不舒服,黎东源就让她别进去了,在外面等他们。
庄如皎还想坚持,黎东源说道:“我说的话都不听了吗?”
“好。”,庄如皎看他有些严肃的表情,点点头出去了。
阮澜烛笑道:“没想到白鹿的老大,这么会怜香惜玉呢。”
黎东源笑着发誓:“我这只是乐于助人,绝不是怜香惜玉,我发誓,我心里只有白洁。”
凌久时无奈道:“别发誓了,赶紧找资料吧。”
阮澜烛指着黎东源的三根手指:“就你这信口拈来的誓言,谁会信哪。我还是更看好老实本分的凌凌,成为我的妹夫。”
沐晴无语,阮哥啊,皮一下就这么开心吗?算了,他一定很开心。
可是你这样真的很机车哎,我都还没有吃早饭,整个人很丧啦。
黎东源的笑容消失:“你怎么就不信我呢?”
凌久时看了阮澜烛好几眼,听着他们俩没完没了的纠缠,无语望天。
“凌凌哥,我们先走吧,他们两个太烦人了。”,沐晴觉得自己都快饿死了,这两个人还有!完!没!完!了!
“嗯,你说的没错,我们是得赶紧走,我耳朵都长茧子了。”,凌久时点点头,和沐晴推门进了资料室。
“哎,凌凌,等等我啊。”,阮澜烛赶紧跟上。
黎东源追上去:“姓凌的,你真是我克星。”
阮澜烛拿下墙上挂着的索引册,翻看了一下:“总共二十五届,往前倒两年,就是二十三届,高一二班,二三零二。”
将索引册重新挂回墙上,在二三零二的资料柜上,找到了高一二班的学生个人情况表。
翻开后,里面是一张大合影,首页写着——第二十三届户籍档案,高一二班全体合影共34人,班级负责老师是刘明亮。
阮澜烛说道:“档案里写他们班有三十四人,可是照片的人数不对。”
凌久时数了一下:“是不对,照片上有三十三个。”
黎东源还怀疑是凌久时数错了,凌久时反驳说自己是学理科的,不可能数错。
阮澜烛将档案拍在他身上让他自己数。
沐晴说道:“管理员说的那个出车祸死了的女生也是二班的。”
阮澜烛说道:“可是这上面为什么没有标注死亡一人?”
凌久时点点头:“那有可能,照片上没有的人就是佐子了。”
黎东源数完了人头,翻看着档案:“哎,这里有一页被撕掉了。”
“撕了?”,凌久时疑惑的接过档案,“就算同学去世了,也不可能把档案撕了。”
沐晴嗤笑:“说明他们在害怕,这个学生的死亡有蹊跷,他们想要抹去她的存在。”
做了亏心事,当然心虚啊,权势可是个好东西。有了权势,可以不把人命当回事,为所欲为,还有人帮忙遮掩。
这群人造成了多少惨剧,真相却被永远埋藏在时间的洪流之下,再无人知晓。
这个世道,真是烂透了。
阮澜烛突然在册子里发现一个熟悉的面孔:“这个人我们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