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丁春秋等人浩浩荡荡朝着丐帮总舵进发的途中,极北部落的使者快马加鞭,赶在了他们之前抵达了丐帮众人所在之处。使者翻身下马,大步走向乔丐峰,脸上带着几分草原儿女特有的直率与迫切。
“乔帮主!”使者高声喊道,“我是极北部落派来的使者。实不相瞒,白逸尘接连杀害我们部落的两个首领,此仇不共戴天。只要你们交出白逸尘,我们就放弃跟丁春秋联手对付丐帮,也不会觊觎那批财宝,还能维系极北部落跟丐帮之间原有的交情。”
乔丐峰闻言,神色一凛,眉头紧紧皱起。他看了看身旁的白逸尘,又扫视了一圈周围严阵以待的丐帮弟子,心中暗自思索。这突如其来的要求,让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白逸尘听到这话,心中一沉,上前一步说道:“帮主,此事因我而起,若能以此化解丐帮的危机,我愿意……”
乔丐峰抬手打断了他:“白兄弟,不可!我丐帮岂是贪生怕死、出卖兄弟之人。”他转头看向使者,沉声道:“使者,白兄弟如今是我丐帮的一员,我们绝不会将他拱手送人。哈克图之事,我也有所耳闻,其中或许另有隐情。”
使者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乔帮主,这是我们部落的底线。白逸尘血债血偿,天经地义。若你们执意庇护,那我们极北部落与丐帮,便只能兵戎相见。”
此时,一位丐帮长老站出来说道:“使者,你们被丁春秋蒙蔽了。他不过是利用你们的仇恨,达到他自己称霸江湖的目的。等他击败丐帮,下一个遭殃的,说不定就是你们极北部落。”
使者脸色微变,显然这些话并非毫无触动,但他很快又强硬起来:“不管如何,白逸尘必须死。”
乔丐峰深吸一口气,诚恳地说:“使者,不如这样。等击退丁春秋,我与白兄弟一同前往极北部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若是白兄弟真的罪不可恕,我们绝不袒护。但现在大敌当前,若我们自相残杀,正中丁春秋下怀。”
使者听闻乔丐峰的提议,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态度坚决得如同坚冰:“乔帮主,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可部落里的兄弟们都眼巴巴盼着白逸尘的人头。不交出他,我实在没法回去交差。”他的目光从乔丐峰脸上移开,扫视着周围的丐帮弟子,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白逸尘心中的耐心被消磨殆尽,他上前一步,目光坦然地直视着使者:“既然如此,我跟你走一趟。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能因为我让丐帮陷入两难。”
乔丐峰听闻,脸上满是担忧,连忙伸手拦住白逸尘:“白兄弟,你这一去,极北部落必定不会轻易放过你,这简直就是羊入虎口,凶多吉少!”
白逸尘却淡然一笑,周身散发着自信的光芒:“帮主放心,自从服用了那颗神奇的丹药,我的功力大增,正想找机会验证一下自己的身手。极北部落虽强,但我也有信心全身而退。就算真有意外,我也不能连累丐帮。”
乔丐峰见白逸尘心意已决,知道再劝也无济于事,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白兄弟,你一定要万事小心。若有危险,立刻发信号,我们丐帮定会全力营救。”
白逸尘重重点头,转身对使者说道:“走吧,我跟你去见你们的首领。”
使者微微颔首,转身大步走向自己的骏马。白逸尘深吸一口气,跟在使者身后,翻身上马。马蹄扬起尘土,两人朝着极北部落大军的营地方向疾驰而去。
极北部落大军的营地据此并不远,就在新宿派弟子、青城派弟子、蓬莱派弟子的营地附近。
他们四路大军早就达成了协议,要联手对付丐帮,所以他们的营地相距很近。
丐帮众人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担忧。乔丐峰紧皱眉头,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传令下去,密切关注白兄弟的动向,一旦有危险,立刻准备营救。同时,加强戒备,丁春秋的人马随时可能杀到。”
再说白逸尘,一路上风驰电掣,很快便来到了极北部落大军的营地。营地中,帐篷林立,骏马嘶鸣,极北部落的勇士们看到白逸尘到来,纷纷围拢过来,眼神中充满了仇恨与愤怒,手中的武器也不自觉地握紧,仿佛随时都会冲上来将他碎尸万段。
使者带着白逸尘来到一座巨大的帐篷前,高声喊道:“首领,白逸尘带到!”
帐篷的门帘被猛地掀开,一位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的男子大步走了出来,正是极北部落的现任首领阿木尔。他的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白逸尘,仿佛要将他看穿:“你就是白逸尘?”
白逸尘毫不畏惧地迎上阿木尔的目光,坦然道:“不错,我就是白逸尘。”
阿木尔冷哼一声:“你杀了我们部落两位首领,今日还有胆子来到这里,倒也有些胆量。”
白逸尘神色平静,沉声道:“首领,当年之事,并非我无端挑起。哈克图他们在中原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只是为了保护无辜百姓,才不得已出手。”
阿木尔脸色一沉:“哼,你杀了人就是杀了人,还敢狡辩!今天,你必须血债血偿!”说着,他大手一挥,周围的勇士们立刻围了上来,将白逸尘团团围住。
白逸尘心中一凛,知道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他深吸一口气,暗暗运功,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凌厉起来。
几名极北部落的勇士如饿狼扑食般朝着白逸尘冲去,手中的兵器带着呼呼风声,直刺要害。
白逸尘眼神一凛,身形如鬼魅般在刀光剑影中穿梭。
只见他手中长剑一抖,剑花闪烁,伴随着几声惨叫,冲在最前面的几名勇士便纷纷倒地,鲜血在尘土中蔓延开来。
阿木尔见状,怒火中烧,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大吼一声,犹如雷霆炸裂:“白逸尘,拿命来!”
说罢,他手持一把巨大的战斧,那战斧足有常人手臂粗细,刃口锋利,寒光闪烁。
阿木尔身形魁梧,肌肉如磐石般隆起,每走一步,大地都仿佛微微颤抖。
他上身赤裸,露出满是伤疤的胸膛,那些伤疤纵横交错,宛如一张狰狞的网,腰间围着一条虎皮裙,裙上的虎纹在风中微微抖动,更添几分野性与凶悍。
白逸尘不敢大意,摆好防御架势,紧紧盯着阿木尔的一举一动。
阿木尔率先发难,战斧高高举起,带着千钧之力劈下,空气中仿佛都被撕开一道口子。
白逸尘侧身一闪,战斧砍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阿木尔攻势不停,连续挥斧,每一招都迅猛无比,一时间,白逸尘只能勉强招架。
两人你来我往,从营地一路打到了附近的树林。树枝被他们的掌风剑气削断,树叶纷纷飘落。
就在此时,在一棵粗壮的树后,游坦之正暗中观望。
白逸尘是他的情敌,而且,之前白逸尘还用暗器刺杀过他,并将他羞辱了一顿,他发誓要杀掉白逸尘。
游坦之今日的装扮格外引人注目,他身披一件黑色的披风,披风上绣着血红色的狼头,狼眼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觊觎着猎物。
他头戴一顶银色的头盔,头盔上装饰着尖锐的刺,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脸上戴着一张狰狞的面具,只露出一双冰冷而又充满杀意的眼睛。
他的腰间悬挂着两把弯刀,刀柄镶嵌着血红的宝石,散发着妖异的光泽。
双手戴着黑色的皮手套,上面钉着尖锐的铁钉,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狠辣的气息。
游坦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残忍的冷笑:“白逸尘,你不该跟我抢阿紫,更不该背后偷袭我,今日,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游坦之对自己的实力充满了自信,相信一对一杀掉白逸尘不是问题。
他一直对阿紫念念不忘,而白逸尘在他眼中就是最大的阻碍。如今看到白逸尘与阿木尔激战正酣,他知道,自己等待已久的机会终于来了。
“哼,阿木尔,你尽管和他打,等你们两败俱伤,我就坐收渔翁之利。”游坦之心中暗自盘算着,他的眼神紧紧盯着白逸尘,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个动作。
白逸尘和阿木尔在树林中打得难解难分,阿木尔凭借着强壮的体魄和凶悍的力量,攻势一波接着一波。
白逸尘则凭借着精妙的剑法和灵活的身法,巧妙地躲避着阿木尔的攻击,同时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突然,阿木尔一个破绽露出,白逸尘瞅准时机,长剑如闪电般刺向阿木尔的胸口。
阿木尔反应迅速,用战斧挡住了这致命一击,但还是被白逸尘的剑气划伤了手臂,鲜血顺着手臂流淌下来。
“好小子,有点本事!”阿木尔擦了擦手臂上的血,眼中的斗志更加旺盛,再次挥舞着战斧冲了上去。
就在两人激战正酣时,游坦之觉得时机已到,他猛地从树后跃出,手中的弯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朝着白逸尘的后背刺去。
“白逸尘,受死吧!”游坦之的声音在树林中回荡,充满了嚣张与痛恨,“我本来不屑于使用这种手段,但你在背后放冷箭在先,所以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