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看,刘光天正抱着脚在地上打滚,而他的身边,正好放着那个刚刚卸下的车轮。
今天大家可都见过李建设的新车。
现在这个崭新的车轮,一眼就能看出是从李建设的车上卸下来的。
“刘光天,你个胆大的竟然敢偷车轮!”
“二大爷,您快来看看,你儿子干了什么糊涂事!”
一时间,院子里吵成了一片。
中院、前院的人都陆陆续续赶来。
当然,后院的人最快到达现场。
特别是刘海中,披着衣服就冲了出来,一看到刘光天卸了李建设家的车轮,他就忍无可忍地踹了儿子几脚。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这时,李建设也出现了。
其实他早已知道刘光天卸了他的车轮,却并没有立刻阻止,而是等刘光天带着车轮准备溜走时,用石子击中了他的脚,让他瞬间倒地。
“刘光天,这车可是我新买的,你竟敢偷我的车轮,还打算带出去换钱?”
李建设直接质问道。
刘光天身边的车轮、拆卸工具都在,他无从狡辩。
“孽障东西,还不赶紧给建设道歉!”
刘海中又踹了刘光天一脚,心里恨透了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尽管今天早上他已经训斥过刘光天,但刘光天居然还敢来偷车轮,差点气死他。
即便有什么不满,也不该用这种卑鄙的手段。
刘光天赶紧道:“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应该卸你的车轮!”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如果没被发现,你打算把车轮卖了,到那时,我去找谁要?”
李建设冷冷说道。
此时,易中海、阎埠贵也都赶到了现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易中海看到李建设是受害者,便说道:“建设,车轮虽然被卸了,但还在这儿,重新装回去就是了。
刘光天是初次犯错,你就给他一个机会吧。”
李建设冷冷地看了看易中海,淡淡道:“他偷车轮算是违法吧?”
易中海说:“毕竟咱们是一个大院的邻居,何必非得闹那么大呢?”
“我只问你,他是否违法?”
李建设又问道。
“理论上讲,他确实是违法了。”
易中海硬着头皮回答。
“既然已经违法了,凭什么说一句就算了?难道你的话比法律还要管用吗?”
李建设这话直接让易中海汗毛直竖。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大家都是一家人,如果是外人干的,我肯定第一时间抓了送去公安局。
可是我们大院里的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何必做得这么绝。
再说了,你和老刘一家人都是住在后院,以后可能还有求于他们。
做人留一线,将来好相见,你说对不对?”
“你说大家是一家人,那刘光天怎么不看在邻居一场的情分上,不去偷我的车轮?你为什么不叫他也‘留一线’呢?”
李建设这一反驳铿锵有力,说得易中海的脸色都青了。
阎埠贵道:“建设,刘光天毕竟是未成年人,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以后他会感恩戴德,这也能算作积德行善呢。”
“大家都听清楚了,叁大爷打算做好事了。
他种的各种花花草草,谁看中了都可以拿走;还有他的钓鱼竿,谁想钓鱼就自己取去用,他这么心善,肯定不会怪罪大家的。”
听到这话,李建设脸色一变。
平时他就没啥特别的兴趣爱好,就爱种花养草、钓钓鱼。
这些东西虽然不算值钱,却是他的心头宝物。
一听这话,他当即就不再言语。
“这李建设,真有几把刷子啊!”
许大茂见李建设如此犀利,即便心底不喜此人,也不得不承认他的能耐。
其他人更不敢再出来劝解了。
刘海中说:“建设,求求你,这次就算了,别再和光天计较。
他是独眼,你也知道的,再有个前科,他今后娶妻就业都会受很大影响,这等于是在害他。”
众人纷纷点头附和。
刘海中这般低声下气地求情,已经放下了尊严和面子。
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给些情面的。
然而李建设却说道:“贰大爷,我记得是你之前说的,做守法公民人人有责,违反法律的事,不能讲情面,你忘了不成?”
听了这话,刘海中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李建设,你既然执意如此,那以后咱们就没法相处了。”
“这话应该是我说才对吧?说不定大家还不知道,刘光天那一只眼失明的那天,他爬墙头是为了什么呢?
要不要我现在就把当天他所做的事情告诉大家?”
听闻此言,刘海中脸色大变。
他知道刘光天曾经告诉过他,那天爬墙是为了伏击李建设。
“算了,李建设,你今天想要如何处置刘光天,悉听尊便!”
“那就送他去派出所吧!”
当晚,
刘光天被带走了,全院子的人无不震惊。
“壹大爷,我们什么时候去市区取房契?”
“就在下个周末。”
“杨厂长,我们这次前来,是想见一见设计这图纸的钳工师傅。”
在轧钢厂的办公室里,一位穿着中山装、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正与杨厂长对话。
他手里拿着一份图纸。
“林部长,如果我没记错,这幅图纸应该是上次任务中难度最低的那一张,为什么您还要专门为了它来见我们的工人呢?”
杨厂长表现得相当恭敬,因为面前这位绝非一般人,正是工业部副部长林朝山。
轧钢厂只是工业部下辖的一家企业。
本来杨厂长还以为林朝山亲临轧钢厂肯定有重大事项,没料到竟然只是为了见设计这份最低难度图纸的钳工。
“杨厂长,千万不可低估这份最低等级难度图纸的设计者。
他的设计理念、技术原理及展现形式,完美地符合了我们的需求。
在这批各级难度的图纸中,其他的也都表现出色。
但唯有这一份最符合我们的心意,所以我们希望能与设计此图纸的钳工见面。
如果有条件,我们也打算请他重新设计中高难度的图纸。”
林朝山这番话令杨厂长颇为震撼。
“林部长您稍等片刻,我立刻派人去确认这份图纸的设计者。”
杨厂长随即召来秘书,并安排任务到轧钢一车间。
李建设正忙着日常的操作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