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厨房后,易中海对壹大妈叮嘱道:
“富贵他们是要长期住下来的,如果一直这样天天吃白面,实在不是长久之计。以后每个月的粮食配额中的白面和玉米面都改成棒子面和高粱面吧,做饭时也减少一些分量,不然到了月底就没吃的了。”
既然李家三个人不愿离开,易中海只能降低家庭的生活标准。棒子面和高粱面,他不相信李家三人能忍受得了。
果然,没过几天,李家父子三人就无法忍受了。俗话说得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刚来时,他们每天都能吃到白面条、白面馒头,简直就是山珍海味。突然改吃剌喉咙的棒子面和高粱面,加上每顿饭量也都减少了,三个人很快就不适应起来,几天下来便感到难以忍受。
李富贵找到壹大妈诉苦,而壹大妈也只能无奈地说道:
“富贵啊,城里的粮食都是定量供应的,两个人的配额分给五个人吃,本来就少。再加上你们的饭量大,易大哥也是没有办法啊。”
“那可以去买啊!”李富贵不甘心地说道。
然而,壹大妈解释道:
“你不了解情况,壹大爷外面借出了很多钱。后院的老太太五百块,咱们邻居贾家八百块,家里早就没有余钱了。”
“咝——”李富贵倒吸一口凉气,“一千三百块!这易中海可真有钱,但为什么要借钱呢?这不是脑子有问题吗?”他内心感到极度的失望。
喝完粗糙的粥后,李富贵带着两个儿子出门闲逛。三个人都没吃饱,只能漫无目的地转悠。李有才抱怨道:
“爹,这易中海也太过小气了。他是个七级工,每月八十块工资,却让我们天天喝稀粥、吃窝窝头,这摆明是在刁难我们。”
“废话!”李富贵不满地瞪了大儿子一眼,“我怎么会不知道?”
“但是我们越难熬,就越要坚持下去,否则回到村里,连窝窝头都啃不上。”李有钱则抚着肚子哀叹:
“爹,可我真的饿坏了,咱们还是快点找点吃的吧!”
寻找吃的?
三个人在胡同里互相望着,如果在乡下还好,上山总能找点东西吃,甚至可能捉到兔子或野獾。但在城里要打猎必须出城,该怎么办?
突然,李有才灵机一动,低声说道:
“咱们对门的傻柱刚买了两只老母鸡,就在屋外的笼子里。爹,大哥,要不我们......”
查出刘慧珍怀孕后,傻柱得意洋洋,效仿许大茂买了两只母鸡,每天给刘慧珍下蛋补身子。一提到母鸡,其他两人都有些垂涎三尺,仿佛已经看到了烤得香喷喷的鸡肉。李有才也盯着父亲,等着他发号施令。
院子里的人都在上班,天气又冷,外出的人不多。只要小心翼翼,偷只鸡并不难。
李富贵也有些心动,这几天真的有点馋肉。不过,想到傻柱这个直接冲进易家抓住自己儿子衣领的莽汉,他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
这个家伙不好对付,是个愣头青,又高又壮,万一发现打一架就麻烦了。
但他灵机一动,想到院子不止这家有母鸡,后面那户长得像马脸的放映员许大茂家里也有两只母鸡。
而且许大茂经常去乡下放电影,家里只有妻子一个人,偷鸡很方便。
听说那位夫人是乡下姑娘,看起来比较好欺负。于是,他立马下令:
“兔子不吃窝边草,我们去偷后院那家的。”得了!
只要有鸡肉吃,管他是谁家的,李氏兄弟立刻同意了。等到了下午三点,院子的人都午睡时,他们悄无声息地溜进后院。
轻而易举地偷走了许家门口笼子里的两只母鸡。
出了四合院,三人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开始烤鸡。他们在乡下偷鸡、摸狗是行家里手,烤出的鸡肉香气四溢。
棒梗正卖完零件从李老头家出来,路上闻到这股香味,不禁被吸引过去,看到了李家兄弟在津津有味地吃着烤鸡。
竟然又是这三个人!棒梗皱了皱眉。
他和这几人并不熟悉,还觉得他们很土气,尤其最近妈妈秦淮茹因为易中海要债,工资只有十多元,原因就是家里的三个穷亲戚几乎要把家底吃完。
若不是他拿出十块钱,贾家每天的油条都吃不起了。祸首就是这三人。
不知他们是从哪儿弄来这些烤鸡的,棒梗只能沉着脸走开。下午,
后院。
赵彩花醒后,出门活动筋骨,在院子里悠闲地散步,却发现家门口有些不对劲。
没一会儿,她便惊叫起来:“我的鸡,我家的鸡呢!”
她急急忙忙地跑到中院,找到娄晓娥求助。
“晓娥姐,我家的两只老母鸡不见了,怎么办啊!”
听到这,娄晓娥心里咯噔一下。你可是许大茂的媳妇,许大茂是我的仇人,你家丢鸡却来找我?但看到赵彩花惊恐的模样,她心软了些,指点道:
“你去前院找叁大爷,他最喜欢处理这种事情!”
赵彩花急忙往前院跑去。
此时,阎埠贵正好推着自行车回到院子,见到赵彩花一脸焦急地跑过来,说是自己家的两只大母鸡不见了,请他主持公道,心中顿觉得意。
好啊!
我这个叁大爷果然威望越来越高了,现在邻居遇到问题都来找我!
阎埠贵放下自行车,清了清嗓子,故意板起脸说道:
“前面带路。”
两人穿过中院,来到后院。娄晓娥好奇也跟了过来。他们来到许家门口,阎埠贵蹲在鸡笼前反复查看,然后摇头叹息:
“大茂的媳妇,根据我的判断,你的鸡肯定是被偷了!”
噗!
娄晓娥差点没笑出声来,鸡笼子的铁丝都变形了,总不能说是鸡自己干的吧!
“三大爷,我知道鸡是被偷了,这该怎么办啊!”赵彩花哭诉道。那两只老母鸡可是值不少钱的。
阎埠贵信心满满地拍着胸脯:“没事,大茂的媳妇,你别急。我是院里的三大爷,这件事我一定得管。再说,我和大茂的关系不错,我今晚就召集全院开会,一定要帮你们查出小偷,找回那两只鸡。”
又要开全院大会了!
随着阎埠贵的呼喊,四合院里各家各户都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出来,心想难道那聋老太太的事情又有反复?
有人直接问道:“三大爷,您怎么又开全院大会?到底又出什么事了?”阎埠贵却不作答,只是催促大家赶紧集合。
刚下班的易中海一头雾水,觉得自己这个所谓的大爷也越来越有名无实了,但还是站在台边,等待阎埠贵上场。
等到所有人都聚齐了,阎埠贵才叹气道:“同志们啊,咱们院里发生了非常严重且恶性的事件,许大茂家的两只老母鸡被人偷了。”
嗨!
众人闻言都松了一口气,这位三大爷,这么郑重其事,着实让人虚惊一场。
看到众人的轻视态度,阎埠贵怒斥道:“同志们,你们这是什么态度?”
“这两只老母鸡可是许大茂特意从乡下买回来给他媳妇补身体的,赵彩花怀孕了,这些母鸡是她的营养来源。”
“偷孕妇的养鸡,在咱们院里,这真是没人性!”好家伙!
人们开始附和起来,毕竟阎埠贵说得也没错,偷孕妇的东西,确实道德沦丧!有人发问:
“三大爷,您怎么知道鸡是被偷了?会不会是自己跑出去了?”阎埠贵得意地解释:
“当然经过了我的现场调查和分析。许大茂家的鸡笼严丝合缝,母鸡根本不可能自己逃走,况且铁丝都被扳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