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入周晨预料,夏玄妙同样可以通过壁画来到自己的世界。
只是周晨试了一下,如果是单独将夏玄妙推入壁画,那么壁画就跟普通壁画没有区别。
只有周晨抱着夏玄妙的情况下,才能够通过壁画。
‘看来这幅壁画并不是毫无限制。’周晨想到。
抱着夏玄妙出了地库,周晨立马找到正在监工的赵晓蕊。
“快,开车送我们去医院。”
看着周晨怀中显然一丝不挂,只是裹了一层被子的夏玄妙,赵晓蕊看向周晨的目光都变了,就像是在看一个变态一样。
‘这得是多激烈,才能直接将人玩昏?
果然,富二代都是变态。’
这还是在赵晓蕊没看到夏玄妙身上伤口的情况下,要是看到那骇人的伤口,恐怕周晨就是再给她一个六百万的单子,赵晓蕊也不敢跟周晨打交道。
但是现在本着客户就是上帝的份上,赵晓蕊还是立刻开着她那辆把手奥拓准备送两人去医院。
只是即将出发的时候,赵晓蕊还是问了句:“周总,咱们去那家医院?”
周晨闻言一愣,不由皱起眉头。
刚才光顾着着急了,倒是忘了现在是法治社会。
夏玄妙的伤势明显能看出是刀剑利器造成,要是去公立医院的话,只怕夏玄妙进手术室的时候,自己也得进审讯室了。
这一点,私立医院倒是还有办法疏通。
毕竟时代再怎么发展,毕竟还是人情社会、利益社会。
可是一般的私立医院,对于外伤急诊又普遍并不擅长。
不像公立医院的急诊科,一天不知道要处理多少外伤患者。
不过事事都有例外,徐氏医院的外科即便是放在整个天海市也是排的上号的。
只是……
脑海中瞬间滑过徐婉晴那张清冷中带着怜悯的脸。
然而周晨只是纠结了片刻,还是断然道:“去徐氏医院!”
…………
“患者身上多处外伤,但最严重的还是箭矢造成的贯穿伤。
如果是一般箭矢也好处理,但这种箭矢带有倒钩,必须通过手术划开伤者肌肤取出,如果伤到骨骼,还要更加棘手。”
手术室外,徐婉晴一身手术服,清冷的话语隔着口罩显得异常沉闷。
周晨沉默道:“我记得你是国外知名外科大学毕业的,这点小问题对你来说应该没什么。”
虽然并不愿意再见到这个女人,但现在毕竟有求于人,周晨也只好勉强恭维道。
徐婉晴双眸并没有多少情绪,隔着口罩清冷道:“以现在的医学水平,即便是换个普通医生也能处理。‘’
‘’只是……‘’
’’周晨,我知道你在公司和父亲都遭遇巨变的情况下,心理上必定遭遇了重大打击。’’
’’但是你不该放纵自己的堕落,这迟早会害死你的。’’
’’你今天的情况要是在别家医院,对方早就报警了。’’
’’你真的想要锒铛入狱吗?’’
’’退一步讲,即便你不在乎自己的前途,但人家女孩子终究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不是……我……她……’’
’’唉,随便你怎么想吧。’’
’’总之,今天谢谢你。”
周晨也不知该如何解释,难道告诉徐婉晴,其实对方是来自一千年前的镇北王,身上的伤势都是抵抗匈奴造成的?
恐怕这种话说出来,即便徐婉晴不报警,也要送他进精神病院了。
而徐婉晴也没有再听周晨解释的意思,转身往手术室走去。
只是走到门口,忽然停住脚步道:“周晨,以前在一起的时候还真没看出来,你私底下玩的这么变态。”
周晨能从徐婉晴的语气里,听出一丝后怕。
又好像是在庆幸两人之间已经解除了婚约。
周晨:“……”
夏玄妙身上的伤势在古代,无疑是致命的。
但在现代,只需要一场简单的外科手术。
不到一个小时,手术室外的绿灯便亮了起来。
不等徐婉晴讲夏玄妙安排到普通病房,周晨便急急忙忙的提出要接走伤者。
徐婉晴倒也没有反对,显然将周晨的行为解读为担心伤者醒来之后吵闹,节外生枝导致东窗事发。
于是在开了一大堆消炎药、纱布之类的东西后,便任由周晨将人带走。
离开了医院,赵晓蕊还在停车场等着。
接上周晨后,三人便迅速返回了别墅区。
“今天的事情麻烦你了,记住不要到处乱说。”
周晨抱着夏玄妙在地库提前下车,掏出一沓票子塞给了赵晓蕊。
赵晓蕊本不想收,但又不知出于何种考量,最终还是收了下来。
只是当周晨准备离开的时候,赵晓蕊支支吾吾道:“那个,我想让别的同事来接手这个工程。”
见周晨投来疑惑的目光,赵晓蕊犹如受惊的兔子,浑身一颤道:“我收了你的钱,一定不会出卖你的。”
说着说着,眼眶竟然冒出泪水来。
周晨无语,显然赵晓蕊也把他当做拥有某种可怕怪癖的变态富二代了。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总之做人要有道德。’’
’’这个工程交给别人我不放心,你只要好好做事我不会亏待你的。”
周晨说罢,也无法解释更多。
索性不再理会赵晓蕊,抱着夏玄妙转身离开。
他必须抓紧时间了,这种小手术一般来说注射的麻药剂量不会太大。
他必须在夏玄妙清醒之前,将对方送回大盛时空。
…………
黑水城。
陈魁刚刚打退了匈奴人的一波攻势,便立刻急匆匆的赶到大将军府。
不料刚一来到夏玄妙闺房门外,就看到军医华眉正带着几个学徒,在院子里焦急踱步。
陈魁顿时怒了,“华眉,你不在房间里照顾将军的伤势,怎么反倒在这里散步?
要是将军有个三长两短,别怪我老陈不讲情面!”
华眉眉头微皱,道:“陈魁,我跟你一样也是跟着将军南征北战多年,难道我会不在乎将军死活?”
“那你为何不在房内,反在此处吹风?”陈魁怒火稍减,却仍旧质疑道。
华眉叹息一声,道:“说来惭愧,匈奴的狼牙箭实在太过歹毒,我学艺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