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通知郑董事长!”
紧接着会议室大门被推开,一名身段婀娜的女秘书推门而入道:“董事长,周公子强行闯入,我们拦不住。”
“干什么吃的!”郑田彪一听到周晨的名字,下意识捂住了还在隐隐作痛的脸。
下一刻,周晨漠然跨入了这间熟悉的会议室。
双目一扫,所到之处尽是熟人。
想当初,周父创立周氏公司,本着照顾亲友的想法,但凡沾亲带故的人能拉一把的都拉了一把。
其中还有十多人,甚至成为了公司的董事。
可以说公司的董事会成员,不是周晨的七大姑就是他的二大舅。
以往这样的周晨不但分外客气,更是十分热情关心。
但如今见到周晨,这些所谓的亲戚不是愤怒就是嘲笑,唯独没有亲情。
“周晨,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你小时候我就跟你爹说过,你这孩子一定要严加管教,不然长大了一定不会有出息。”
“没出息也就算了,怎么连一点礼貌也不懂了?”
“是啊,怎么见了二大舅也不知道喊人?”
随着众人的口诛笔伐,郑田彪洋洋得意地站起身来,“周晨,你知不知道擅自闯入公司会议室,我可以报警告你一个妨碍生产罪?”
周晨冷笑一声,冰冷的目光逐一扫过这些曾经的亲戚,方才道:“我来我自己的公司也犯法吗?”
“而且你们别忘了,我父亲才是公司的董事长,你们开董事会为什么我父亲没有接到通知?”
此言一出,立刻有个肥胖的中年女人冷笑道:“就凭你爹那个废物,也配做我们公司的董事长?”
“他现在已经破了产,别说是做董事长了,就是给公司当保安看门,咱们都还嫌他年纪大呢!”
“哈哈哈,周晨你听见了吗?”郑田彪叉腰大笑,道:“你还是趁着我今天心情好赶紧滚蛋,不然一会儿叫了保安场面可就不好看。”
“是吗?”
周晨却是怡然不惧,直接掏出法院开具的债务清偿证明书,一把拍在会议桌上道:
“我们周家被冻结的股份,我已经全部清偿,并且转到了我的名下。”
“也就是说,我现在是周氏公司的董事长兼第一大股东,我看谁敢赶我走!”
刚刚闻讯赶来的保安,原本气势汹汹的掏出警棍准备在新组织面前表忠心,但是一听到这话,顿时踌躇不前。
“怎么可能!”郑田彪顿时惊诧不已,脱口而出道:“你父亲可是欠了银行整整一个亿!”
“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居然可以一次性还清债务?”
虽然郑田彪亲眼目睹赵大发帮邹城付清了三百万的贷款,赎回了别墅。
但那在一个亿面前,终归不算什么。
更何况,他可不相信赵大发这样一个商人,会在没有任何好处的前提下就借给邹城一个亿。
而且在至尊拍卖行的拍卖会上,赵大厨虽然口口声声说邹城是拍卖行的贵宾,交易流水超过五千万。
但因为赵大发够义气,即便有周晨的首肯也没有透露出那块古玉,就是周晨的拍品。
而那块古玉可是整整拍出了一亿五千万的价格,堪称天价!
周晨嗤笑笑一声,淡淡道:“这可就与你无关了,郑~叔!”
周晨特意加重语气,喊了一声郑叔。
皆因当年郑田彪与周父,乃是从小穿一条裤子的发小。
后来改革浪潮席卷大地,周父不愿一辈子困在农村的那一亩三分地,于是毅然决然的变卖所有家产南下经商。
当创业之后小有成就,看到郑田彪仍旧苦哈哈的在农村种地,心生不忍之下于是决定出手拉他一把,邀他合伙做生意。
因此,邹城从小就称郑田彪为郑叔。
可以说,周父对于郑田彪有着再造之恩。
而如今,却是他亲手将周父推入了悬崖,妥妥一条白眼狼。
而郑田彪闻言则是冷笑一声,道:“少跟我在这里攀亲戚,即便你把股份赎回来了又如何?”
“我们早就已经通过股东大会,决定罢免你父亲董事长的职位,现在公司的董事长是我!”
“而且我没记错的话,你父亲除了欠银行的一亿贷款之外,还欠了许多的民间借贷。”
“你说,要是他们知道你有钱还银行却不还给他们,会是什么后果?”
“而且我也很好奇,你兜里还有多少钢蹦够清偿债务的?”
周晨闻言脸色顿时一沉。
因为郑田彪说的没错,当初周父为了挽救陷入困境的公司,不止在银行借贷了一亿,更是被郑田彪忽悠着向不少民间机构进行借贷。
也就是所谓的高利贷。
欠银行的钱不还,银行最多也就是向法院起诉你,大不了进牢房里蹲几年。
可要是欠了高利贷,那些人可是真敢下死手的。
可偏偏现在的周晨,清偿了银行的债务之后,剩下的资金根本不够偿还高利贷那高额的本息。
除非那些高利贷愿意只收本金,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一想到已经脑梗父亲,如果再被高利贷打上门,将会产生怎样的后果?
周晨不敢想象的同时,心中的愤怒也已然到达了顶点。
“郑田彪,如果不是我父亲你焉有今日?你如今的所作所为,对得起他吗!”
面对周晨的质问,郑田彪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大笑道:“世侄,看在你叫了我这么多年叔叔的份上,我就再教你一个道理。”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谁对不起谁,只有金钱才是硬道理!”
“现在我有钱而你没有,那在我面前你就是一条狗,甚至连狗都不如!”
“我就是要把这件事扩散出去,让那些放高利贷的上门找你爹的麻烦,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有本事打我啊,笨!”
然而最后一句话出口,郑田彪莫名的感觉哪里不对。
下一刻,一只沙包那么大的拳头逐渐占据了他全部的视野。
“啊!我的鼻子!”
“大家可都听见了,这可是郑田彪让我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