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经验来看,信息隐藏在诗里,很可能是要通过诗里的某些字来表达。
那么下面的横线竖线,可能代表的就是,这首诗里的那些字。
池言重新看了一下这首诗整体的排版。
【小时候,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
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
长大后,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
我在这头,新娘在那头。
后来啊,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
我在外头,母亲在里头。
而现在,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
我在这头,
大陆在那头。】
有很清晰的行区分。
就是按照前面的断句格式来看,最后两行应该合成一行才对。
硬是给拆成两行了。
估计是为了传递的信息完整拆开的。
列的话都没办法区分了,真的杂乱。
同一行里的句子,可能都在左边,也可能都在右边。
或者都在中间。
也可能左一句又一句,隔的老远。
怎么划分都没办法一根线从头划到底。
那他是不是可以猜,下面的横线竖线,是代表哪一行的哪个字。
池言先数了一下有几行诗,九行。
那么下面的能够得出的数字,应该也是九个。
需要把下面的横线竖线,分成九组。
整体的横线竖线,暂且分为两行。
按照顺序,横线竖线是这么排列的。
第二行竖线,间隔,第一行竖线。
间隔,第一行竖线第二行竖线,没有间隔,两个竖线基本相连。两个竖线中间有一个横线,第二个竖线末尾该紧接着一个横线,或许……可以说成,倒着的英文字母F,开口朝右。
看到这里,池言就知道怎么分了。
这个倒着的F,是一个组。
前面的两条竖线,就是一组。
倒着的F后面有个间隔,间隔后就是第三组。
第三组是,第一行竖线,间隔,第二行竖线,就是第一组两条竖线相对位置的竖线。
第三组后面有两个间隔距离,然后是第一行竖线。
这里,池言犹豫了一下怎么分。
最后还是按照一个间隔后为一组分。
因此,第四组就只有一个竖线,也可以说成是,间隔加一个竖线。
第五组,是第四组间隔后,一二行相连的竖线,后面又是两个间隔。
那么第五组就是一二行相连的竖线,加一个间隔。
第六组和第一组一样,第二行竖线,间隔,第一行竖线。
第七组,第一二行竖线基本相连,相连竖线的顶端,中间,底端,有朝右连接的横线,也可以看过做事,反写的3。
第八组,第二行竖线,底端向右连接有一条横线,形成一个直角,第一行顶端还有一条和底端平行的横线。
第九组,就是个3。
结束。
划分完,池言也有点眉头了,怎么从这些横线竖线里得出数字来。
上个副本,他们解谜的时候,用到的数字字体,就是横线竖线的那种电子显示数字。
这里也是一大堆横线竖线。
那么是不是可以把每一组横线竖线以八字为模板来看。
为了更直观一点,池言拿起炭笔,打算在每一组现有的横线竖线里,再添加横线竖线,全都补全成八。
王铁柱犹犹豫豫的出了声,“一点半了,咱们还要出门吗?就那个,两点祠堂见面。”
池言炭笔微顿,接过表盘确认了一下时间。
确实是一点半了。
如果现在出门,赶过去祠堂的话,时间差不多。
他看了一眼王铁柱和张三,就张三这要死不活的样儿,不可能和他出去了。
为了以防万一,王铁柱还是也留下好了。
正好帮忙补全数字。
这王铁柱应该能搞定。
池言把炭笔和育儿手册给了王铁柱,告诉他怎么补全数字。
交代完,池言带着表独自离开了房间。
出了房间后,他发现今晚的有些不对劲。
一眼看出去,那些房子像是笼罩着一层朦胧的红光。
还有丝丝缕缕的红色丝线从天空倾泻下来,连接着每一栋小楼。
整个村子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气息。
池言没有轻举妄动,而是抬头看天。
昨晚的天空,没有任何光亮。
而今晚的天空,月亮高悬,星星遍布。
只是无论是月亮还是星星,都是红色的。
血一样的红色。
那些红色的丝线,就是从血月里倾泻下来的。
在黑色的夜空里,更加诡异渗人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村子被笼罩上一层红光的原因了。
这些星星会时不时闪烁一下。
有种星星在眨眼具现化。
还有那轮血月。
池言莫名的觉得,它仿佛有着某种生命力。
那些血色丝线,也更像是血月的触手,在帮助血月汲取着什么东西。
这种怪异的景象让池言犹豫了,要不要去祠堂。
他将自己藏在阴影里,迅速扫了一下附近的东西,看到阳台上摆放着一盆不算大的盆栽。
池言伸手把盆栽给捞到手里,目测了一下距离,从二楼扔了出去。
“哗啦”一声,盆栽砸到地上,碎了。
天上那些散发着红光的星星一瞬间变的狭长,然后,睁开了眼睛。
这次不是比喻,是真的睁开了眼睛。
在如墨的黑夜中,那一双双血色眼睛,散发着诡异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笼罩着村子的红光似乎都变的更浓稠了一些。
那轮血月倒是没有变化。
遍布穹顶血色眼睛在不断的眨动,在毫无顾忌的窥伺,仿佛一切秘密都将无所遁形。
空气都变的稀薄沉重了,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来。
池言继续藏在阴影里僵着身子没动。
过了一会儿,那些眨动的眼睛,又全都闭上了,恢复了星星的模样。
可看到刚才那恐怖景象的池言,再也无法把它们当做星星。
这祠堂,没法去了。
对方如果没有躲开这些眼睛的本事,怕也同样不会去祠堂赴约的。
这些星星稍微有点动静,就该睁开眼睛了。
除非,他能触发个什么有用技能。
池言开始头脑风暴,让大脑活跃起来。
一个又一个能让自己不被看见的想法嗖嗖过。
他说:“我就是一团行走的马赛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