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西郡,春风轻拂,鲜花盛开。子墨携同金童、黑牛及华陀,缓步行至大汉显赫世家阴氏在陇西郡的分府。金童装扮成伶俐的小书童,黑牛则扮作粗犷的车夫,而华陀则是扮成了沉静的仆役,三人皆是子墨身边的得力助手。
一行人来到阴府门前,原本以为能顺利入内,不料却被一位神态倨傲的管家与数名家丁阻拦。管家斜睨着子墨一行人,语气中满是轻蔑:
“尔等何人?此乃阴府重地,岂容闲杂人等随意进出!”
子墨眉头微蹙,正待解释,性急的金童已抢步而出,双手叉腰,厉声斥道:
“你这势利小人,可知我们是何许人物?”
管家不以为意,讥讽道:
“无论尔等是谁,此处非尔等可以放肆之地。”
说罢,金童身形骤动,如同电光石火,穿梭于众家丁之间,片刻间便使众人动弹不得。管家大骇,质问道:
“你... 你是何方神圣?”
金童得意洋洋地笑道:
“如今知晓本大爷的手段了吧!”
正当此时,黑牛怒目圆睁,挥舞着双拳,跃跃欲试。子墨急忙制止,沉声道:
“不可妄动。”
黑牛虽停下了动作,但仍忿忿不平。金童则继续戏弄管家与家丁,忽摘帽掷地,忽在他们脸上勾画鬼脸,惹得管家恼羞成怒,却无可奈何。
忽然,阴府内涌出一队黑衣武士,个个手持利器,眼神凌厉。管家见状大喜,急呼:
“速速擒下此等狂徒!”
黑衣武士立即将子墨等人团团围住,气氛顿时紧张无比。然而,子墨神色自若,眸中闪烁着威严之光。金童亦无惧色,嬉笑着面对着黑衣武士。
正当剑拔弩张之际,华陀上前一步,朗声道:
“诸位勿躁,吾等并无恶意,乃是特来求见阴家主人。”
管家闻言更加恼火,命令手下捉拿子墨一行。子墨一声冷哼,音如寒冰,令众武士为之一震。子墨徐徐言道:
“若吾等真要强闯,尔等又能如何?但为免伤和气,还请通报一声。”
黑衣武士被子墨的气势所慑,不敢轻举妄动。管家见状,欲趁机逃离,却被金童一把揪住。一番言语之后,管家无奈之下只好派人请来阴府在陇西郡的大掌柜。
大掌柜目睹眼前情景,知事有蹊跷,忙喝退众人,向子墨施礼道歉。
子墨微微点头,展示出阴氏令牌与钦差身份。大掌柜见状,面色剧变,急忙恭维。子墨言明来意,大掌柜忙道:
“王爷来陇西之事.二公子阴纲也早就有安排让我们愿全力听候王爷调遣、配合王爷行事。”
子墨满意地点了点头。
在大掌柜的周到安排之下,子墨一行人步入了陇西郡内最为闻名遐迩的青楼——天香楼。这里灯火通明,热闹非凡,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香气。子墨刚一进门,那卓尔不凡的气度便如磁铁一般,吸引住了四周所有人的目光。他英挺潇洒,风度翩翩,宛如一位世家子弟,每一步都透出一种从容不迫的自信,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天香楼的老鸨是一位久经风月场的老手,她的眼力界如同鹰隼一般敏锐,仅凭一瞥就能判断出客人的身份与地位。当看到子墨那气宇轩昂的身影出现在门槛之外时,她心中顿时一紧,暗自思忖:
“此君绝非池中之物,必是位财大气粗的贵人。”于是,她忙不迭地扭动着身段,满面春风地迎上前去。
“哟,这位公子,您可是稀客呀!快请进,快请进。”
老鸨的声音甜腻得几乎要滴出蜜来,脸上的笑容像极了春日里绽放的牡丹。子墨微微点头,神情自若。老鸨一边领着子墨往里走,一边暗暗打量,只见他衣饰华贵,腰间悬挂的一块玉佩更是价值连城,一举一动间尽显高雅与尊贵。这使得老鸨心中的猜测愈发坚定,确信眼前之人定是位大贵人无疑。
子墨步入大厅中央,忽然驻足,视线被台上那位翩翩起舞的花魁含笑所吸引。含笑身形轻盈,如同燕子穿梭于花海之间,每一个动作都优雅至极。她的面容绝美,仿佛九天玄女降临凡尘,一颦一笑皆带有摄人心魄的魅力。老鸨见此情景,心中暗喜,知道机会已至。
就在这一刹那,子墨从容地从袖中取出五十两黄金,递给老鸨。老鸨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她颤抖着手接过了金子,心中狂喜:“哈哈,又捉住了一个金主!”她急忙谄媚地说:
“公子真乃豪爽之人,我这就为您安排最佳观赏之位。”
说罢,她亲自引领子墨来到距离舞台最近的地方坐下。
此时,花魁含笑仍在台上翩翩起舞。她心中对这个世界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自幼饱读诗书,精通各种才艺的她,尽管身处于这烟花之地,却始终怀揣着一颗不甘平凡的心和必须要完成的使命的信念。
当含笑的舞蹈结束,台下的观众们都被那无与伦比的表演深深吸引,久久无法回神。子墨缓缓走向前,眼中满是赞赏,微笑着说:
“姑娘的舞姿真是美轮美奂,令人陶醉,难以自拔。”
含笑凝视着子墨,心中微微一震。她从未见过如此英俊且气质超群的男子,他那深邃的目光中流露出的自信与稳重,让她不由得心跳加速。
“公子过誉了。”
含笑轻启朱唇,声音如黄鹂出谷般悦耳。
子墨接着说道:
“姑娘不仅舞技超群,人亦更美。今日能得见姑娘真容,在下实乃三生有幸。”
说着,他吟诵起一首诗: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含笑听完这首诗,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暗自感叹:“此人竟有如此才情,这首诗真是太美妙了。”对子墨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公子好才气,令小女子佩服。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子墨微微一笑,“在下阴纲。”
此时,一旁的黑牛突然插嘴道:
“哎,这里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呀?”
此言一出,立刻引得在场众人哄笑不已。子墨无奈地看了黑牛一眼,心中却也觉得他几分憨态可掬。含笑则掩嘴轻笑,那妩媚的样子更是让人沉醉不已。
正当子墨与含笑之间开始升起相互欣赏上之情时,彼此间有点暧昧之际,天香楼内却忽然喧哗起来。只见一位青年公子,手持折扇,身后簇拥着数名随从,昂首阔步踏入厅堂。此人乃是陇西郡豪族高家高宏彪之公子——高然。高然在当地素有“文生一士”之称,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向来自视甚高。今日于天香楼二楼包房看见花魁含笑与一陌生男子言笑晏晏,心中顿觉不悦,便下楼欲与之较劲。
高然挥动手中折扇,目光直视子墨,语气傲慢地问道:
“阁下何人?竟敢与本公子争夺佳人。”
子墨闻言,眉头轻皱,却不失风度地答道:
“在下阴纲,与姑娘仅是闲聊而已,并无争夺之意。”
高然闻言,冷哼一声:
“哼,今日这含笑已被本公子邀请共饮,识相的速速退去。”
随着事态愈发紧张,含笑心中充满忧虑,这高公子平时也是为含笑捧场的常客,双方的关系非常的熟悉和融洽。含笑万万不敢得罪这位高公子。但眼前这位公子无论是气质和相貌,还是才学和言谈都显示出高贵的身份。若两位公子真动起手来,局面恐怕难以控制。
含笑那秋水般的眼眸中波光流转,心中焦急地思索着应对之策。她深知,一旦两位公子冲突起来,不仅会让这天香楼陷入混乱,也会让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高公子身份尊贵,平日里对自己也是颇多照顾,而这位陌生的子墨公子,从一出现就带着一种独特的气质,让人无法忽视。他的才学和谈吐,仿佛是从画卷中走出的雅士,让人忍不住心生敬仰。
她灵机一动,计上心来,随即嫣然一笑。
提议道:“二位公子何须动怒,不如由小女子出三道题目,邀请两位德高望重之人担任裁判,通过文武比方式决定胜负,胜者皆由小女子更把酒相侍,岂不更为公允?”
此言一出,众人皆点头称是。子墨和高然相互对视一眼、双方礼貌的相互介绍了各自的名字后,同时皆点头应允。
含笑心中暗自盘算,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既能展示二位公子的才华,又能避免直接冲突,同时也为天香楼增添一番别样的风采。她深知,在这烟花之地,唯有靠自己的智慧方能立足。她那娇美的面容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仿佛看到了一场精彩绝伦的较量即将展开。
此时,德高望重的大文豪苏叶恰好在场。苏叶乃大汉朝着名儒学大师兼诗人,其才学早已名满天下。虽多次被朝廷征召入太学授翰林,但他不屑官场之虚伪,屡次婉拒。苏叶性情孤傲,唯对真正才华横溢之士倍加推崇。适才听到子墨吟诵“北方有佳人”,心中已对其刮目相看。他身着素色长袍,那长袍如白云般飘逸,步履从容从二楼包间走了下来,每一步都仿佛带着诗意。他的举止间流露出学者特有的儒雅风范,让人不禁想起那些古老的传说中的智者。他的眼神深邃而明亮,仿佛能看透世间万物的本质。他的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随着微风轻轻飘动,更增添了几分洒脱之气。
不久,两位评判被请至大厅。另一位则是武林高手许大马,人称“武痴”。许大马身姿魁梧,面目刚毅,周身散发出一股凛然正气,乃陇西一带知名侠士。他那高大的身躯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给人一种强烈的安全感。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仿佛能穿透一切障碍。他的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踏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在宣告着他的力量和威严。
含笑向众人介绍完评委后,宣布比赛规则:“首先,请二位公子以‘花’为主题作诗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