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熊,干他!”
“存孝,闹他!”
“卫天,揍他!”
“卫云,削他!”
东京辽阳府的皇宫内,熊阔海等人轮流与汉尼拔切磋。
虽是赤手空拳,但都还是被打得鼻青脸肿,大宗师级别的打斗,也让整个皇宫房倒屋塌。
“不愧是西方第一强者!”
“我熊阔海服了!”
“我卫天不服,但就是打不过……”
宋伤,叶无道,就连袁老都在蠢蠢欲试,但却被卫渊拦住,撩起汉尼拔的上衣,露出肩胛骨位置的大血窟窿。
“这可不是他的真正战力,你们想打的话,那就等我兄弟巅峰时再战!”
兵不血刃攻破东京辽阳府,卫伯约为人正直,没有进行屠城,更没有家家户户抢粮。
毕竟北冥关废了,这里就相当于新的北冥关,用来做战场的最前线关城。
可南昭帝接连下了两道圣旨。
第一道命令,就是火烧全城的羊圈,并且明令禁止,禁止养羊!
第二道命令,把皇宫拆了……
所以卫渊让老石提前将国库洗劫一空,避着南昭帝,连夜把金银珠宝送去北幽关。
做假账这些张龙赵虎得心应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各种珍宝,折合银子足足上亿两,虽然得和卫伯约五五分账,但卫渊也愿意,毕竟是自己钱不说,而且这老登没钱就找自己要……
卫渊把龙椅搬出宫外,本想当着全城百姓,以及卫家军的面,让南昭帝坐上金国龙椅,也算完成了半个封狼居胥。
卫渊出城去帅营请南昭帝坐金国龙椅,想在他最开心,最得意忘形的时候提出,用金国皇宫国库的钱,给卫家军征兵。
可结果,南昭帝狐疑地看向卫渊:“堂堂金国国库,就只有一千万两?你小子贪了多少,说实话!”
“陛下,账本上有写,抄国库时候,可是有六扇门所有部门,以及卫家军高层监督下进行,您可以看看……毕竟金国在关外,如果有钱何必屡侵犯我大魏,他大金国的皇帝也不能和英明神武,治国有方的您比……”
好听!爱听!舒坦……
南昭帝得意地扬起下巴,看了一眼账本,的确没啥问题,其中有几个小漏洞,应该是被卫渊贪了,南昭帝粗算,大概一百万两银子左右。
毕竟卫渊从京城前来救驾保龙,虽然没啥大用可他运气好,是福将。
这笔小钱,南昭帝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他不知道的是,卫渊何止贪了一百万两,而是贪了整整一亿两银子……
当然,这也是张龙赵虎故意留下的漏洞,否则太完美就是不完美了。
“渊儿啊,我大魏国库紧张,所以这笔钱就留在卫家军吧,用来做北冥关,以及东京辽阳府的战后修缮。”
“那征兵?”
“天狼已败,金国退回黑水与乌拉,所以这辽东没什么敌人了,朕觉得征兵的事可以再议,再议!”
卫渊与卫伯约对视一眼,果然被祖孙二人猜中了。
飞鸟尽,良弓藏。
狡兔死,走犬烹。
卫伯约恶狠狠地瞪了卫渊一眼,都怪他乱给南昭帝下套,否则他都不敢出北幽关的将军府,更别说第二次御驾亲征来东京辽阳府。
他不来,东京辽阳府想破他们祖孙都不能让他破……
卫渊尴尬的挠挠头,谁能想到这南昭,闲着没事做了个君临东京,城池破的百日梦。
至于进城做龙椅,完成简略版封狼居胥,南昭帝显然很想出风头,但犹豫好久,可能对东京辽阳府有了极大的阴影,最后还是选择不进城。
让卫渊穿龙袍,手持尚方宝剑,代替自己坐上金国龙椅。
卫渊身穿赭黄袍,大步流星地走进城中。
“诶呀卧槽,义父这身衣服太帅了!”
老石等人围上来:“义父,这袍子就像为你量身定做的一样。”
“放肆,不可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我卫某人向来忠君爱国,如今身穿龙袍,也不过是代陛下封狼居胥罢了。”
袁老声音响起:“封狼居胥是在狼居胥山封禅,历史只有卫青大将军做到过,你这算个屁的封狼居胥。”
“他海东青还是在北冥关外南下擒龙呢,差不多意思得呗!”
吕存孝大笑道:“老大,为何你上扬的嘴角,快要压不住了呢?”
“可惜这里不是陈桥,我也不姓赵!”
做完简单的登基仪式后,卫渊把所有人都叫来。
“刚刚我爷爷那老登问我白马在哪,他想看看是否如传说中那般,幸好被南昭帝打断,趁这机会快点让白马认主,否则就得被他要去……”
“谁想要?”
比千里马跑得还快,而且英俊优雅,在神州大陆,从未出现过的顶级宝马良驹,谁不想要?
如果不是那爱吃醋的駮马,卫渊肯定就收入囊中了……
除了江玉饵这吃货,甚至小酒蒙子宋清照,袁老也都纷纷点头表示想要……
“宝马认主,那就公平竞争,让它自己选主人。”
“好!”
所有人都凑过来站成一排,卫渊无奈看向凑过去的公孙瑾:“你一个谋士要战马干啥?”
公孙瑾回头,脸一红,尴尬地用唇语道:“它帅啊……”
卫渊看向汉尼拔:“你不要?”
“我也可以?”
“当然,你我兄弟!”
汉尼拔是这其中最想要白马的,因为当初罗马国王就是骑着它,俯视地看着自己下令绞刑……
白马被放出来,第一个选择了卫渊。
嗷~
远处响起駮马野兽般的怒吼,白马吓得连忙转回头,看向其他人,目光看了一眼汉尼拔,优雅的眼神中出现了恐惧与愤怒。
汉尼拔退后,无奈地摇头,对卫渊道:“它见过我屠杀太多的罗马士兵,所以对我很敌视。”
目光扫过袁老,白马高傲地仰起头走过。
“我堂堂轩辕武圣人,被匹马鄙视了!”
“它是嫌弃你老,一身死人味!”
宋伤笑着凑过去:“我浑身酒香,选我,选……妈的,看都不看老子一眼!”
袁老瘪嘴:“老夫一身死人味,那你就是一身酒臭味!”
“我比他们俩年轻!”
叶无道凑过来,白马直接走过去。
“师弟,我提议给它宰了烤马肉……”
熊阔海连忙安抚:“剑神,您别和一匹马置气,有辱您的身份……妈的,看都不看老子一眼,世子,给它宰了吧……”
白马高傲地走过所有人,最后目光看向人群最后方的陈庆之。
白马步伐优雅地走过去,缓缓俯下身。
“啊?我?我就是来看热闹的……”
公孙瑾对陈庆之点点头,卫渊也笑道:“既然选择了你,那今后它就是你的!”
“谢恩公!”
一袭白袍的陈庆之,在所有人的羡慕下,翻身上马:“驾!”
众人的目光下,陈庆之骑着白马走出斜横步,然后跳跃障碍,镫底藏身,后又在马上连射十箭,箭无虚发。
“卧槽,这小子马术厉害啊!”
公孙瑾对卫渊用唇语道:“箭法和马术都是哲别在赛马场教的,这孩子很有天赋,虽然武学天赋上很差,可其他东西一学就会,将来必会成为主公您的左膀右臂。”
卫渊看着不停展现超高马术的陈庆之,忽然耳边响起哲别的声音。
“庆之,你和这匹白马很配啊,今后你带兵打仗,你的队伍就叫白袍如何?”
陈庆之在马上大笑道:“白袍,白袍军?好!就听师父的!”
卫渊猛的一怔,脑海中浮现出一句话。
名师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
“这小子不会真是他吧?那可真是捡到宝了!”
卫渊大喊道:“庆之,咱们这些人里,今后你想学什么,就直接找谁学,我的命令,谁都不可以拒绝……”
“谢恩公!”
卫渊心中暗道:“或许这不是一个历史没有记载的时代,而是一个被历史抹去的时代。”
与此同时,就在这一天,无数信鸽被放飞,飞往全国各地,最多的便是京城各大门阀世家。
“卫渊真把皇帝救出来不说,还做到了十五万战五十万天狼军,近乎兵不血刃全部歼敌?”
“卫渊达成武将最高成就,封狼居胥!”
“卫渊命是真的好啊,十五万打五十万,还有攻城神器,结果内讧让他捡漏了……”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啊。”
“狗屎运大将军,卫渊!”
“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这卫渊之前很有可能是假装纨绔,今后我们要多加关注!”
西凉关,风尘仆仆的梁俅,带着一大车队的物资,扯嗓子大喊道:“姐,你最可爱的弟弟来了!”
一道倩影走出,每一步行走都稳健有力,仿佛大地都在回应她的步伐,为她铺就一条通往胜利的道路。
梁俅吓得一惊,这气场他只在卫伯约身上见过……
只见一女子,身披银色甲胄,甲胄上雕刻着繁复而精致的图案,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彰显了她作为统帅的尊贵身份
女子不过二十多岁,芳华之年,绝色之貌,但双眼却有着巾帼不让须眉的果敢与坚定。
唯一让梁俅震惊的是,他这位五年为见的姐姐,曾经那满头青丝,如今已变成了银白色。
“姐姐,我想死你了!”
梁俅扑上去就要给梁红婵一个拥抱,但却被后者一脚踹飞。
“女大避父,更别说你个弟弟了!”
梁红婵结果梁家老管家递上来的清单:“这么多东西?父王是把家底都卖光了?”
梁俅摇头:“只有三分之一是梁家的,剩下三分之二是卫渊给的……”
说完,又从中取出一个锦盒:“渊哥说天气转凉,这是他专门给你准备的,不让我打开,我就没开,也不知道里面是啥……”
盒子打开,梁俅不由眼前一亮:“卧槽,竟是裘皮大衣,还是海龙的?”
“你认得?”
梁俅连连点头:“北极海獭,皇室专用,原本是陛下赏给卫公的,被卫渊偷出来改成女士披风,原本我还不知道他送给谁,没想到是给你的,这玩意防寒防水可好了……”
梁红婵把手伸进大衣的兜里,掏出一张字条,上面只有两行字。
绕床弄青梅,郎骑竹马来。
“卫渊这臭小子,不枉我这五年,在西凉给他留的后路!”
梁红婵视若珍宝地将纸条收起,看向梁俅:“他…他现在还好吗,成…成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