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见高脚凳上男人的面容十分出色,吧台里的女性调酒师送上了一杯‘一见钟情’。
“怎么,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吗?还是说只是为了一睹那位大人的芳容?”女调酒师笑着把酒杯推到了拉斐尔面前。
“那位大人?”拉斐尔眸色不明,抓住了这句话的重点。
可能是觉得比较稀奇,女调酒师用目光淡淡打量着男人。
浓密的深棕色发丝下是一双金黄色的瞳孔,下巴线条分明带着一丝冷淡的锐气,穿着一身暗色简约但十分得体的西装,一张俊美不凡的脸给人一种不可忽视的魅力。
“这里所有的人……都想一睹那位大人的芳容,所以我猜想你也同样如此。”女调酒师弯了弯眸子,用眼神扫过在场的男男女女,又看向那片由无数玫瑰花所组成的墙壁。
接着伸出手悄悄把写了自己号码的纸张递了过去,继续笑着说道:“看你的打扮,应该是新来到兰蒂斯这里的吧!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事可以跟我说一说,或许我就会告诉你呢!”这给出的暗示可谓是非常明显。
拉斐尔不动声色,只是看了一眼那个号码便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他身体微微靠向吧台,声音相当低沉:“如果说我想见哈维尔……你能帮我引荐一下吗?”
女调酒师表情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之前的表情道:“那位一般人可是见不到的……虽然他偶尔会来这里,那全都是因为有那个人在……”
“那个人……与那位大人是同一人?”拉斐尔挑眉。
女调酒师随意点了点头,弯着嘴角说:“怎么,你不会也想去追求者那位大人吧?可这里谁不知道,他身后的男人是哈维尔……所以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因为那位大人身后不只有哈维尔一人,同时还有三位非常厉害的兄弟跟着。”
这时候酒吧的花海前的舞台上,响起了一段酣畅淋漓的电吉他独奏。
那律动的音符就好像是燃烧着的火焰一般,冲击着在场所有人的耳膜。
跟随着这段Solo乐曲,酒吧里芳香的玫瑰花味道很快就浸满了荷尔蒙与酒精。
在场的男男女女先后冲进了舞池中摇曳着自己的风姿,到处都在叫嚣着一股可怕的堕落绝望之息。
拉斐尔率先看出了不对,他刚准备起身就被一位与舞台上电吉他手一样面庞的男人抓住了肩膀。
他能明显感觉到肩膀上手掌的沉重,按照现在自己普通人类的状态来说根本无法挣脱。
“哟,我当是谁呢~”小左笑呵呵道:“这不是第五军团的前指挥官吗?怎么来到兰蒂斯这里了?我想你的居住申请应该不可能批下来吧?”
拉斐尔不动声色,只是认定的说:“你认识我?”
小左把手松开笑眯眯坐到了吧台一旁,端着拉斐尔面前的酒杯,摇晃了一下将液体一饮而尽:“当然认识了,世间上实力最接近于神的男人。”
这时候,台上演奏完毕的电吉他手直接翻身跳了下来。
他走到了吧台边,看向坐在角落里的拉斐尔一脸惊讶:“你怎么在这里?你这人也太阴魂不散了吧!”
看着面容相同的兄弟两个,拉斐尔可以肯定自己应该从没有见过对方。
但这时候卡座那里又站起来一个男人。
拉斐尔看向那三张一样的脸,顿时想起了刚才女调酒师的话:「那位大人的身后还跟着三位厉害的兄弟。」
“这下不好办了,要不要告诉master?”小右有些迟疑看着主头颅。
小左则是一脸无所谓道:“告诉呗,反正现在两人也没什么关系了。”
拉斐尔不明白三兄弟的话,而这时候一直没开口说话的那个男人突然向他看了一眼。
那男人眼神仿佛在看死物一般,但是很快他却有些怀疑道:“有些不对劲啊……你的外伤虽然被治好了,但是内部的力量却不见了,你现在已经成为普通人类了。”
小左立马起身也同样打量了一番坐在高脚凳上的拉斐尔,只是喃喃自语:“两方血液居然没有融合,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景!哇,你该不会是失去记忆了吧?”
“现在所在讨论的是让不让他去见master,你们管他身体做什么?”小右没有耐心,已经拉下脸来。
拉斐尔不明白眼前三兄弟到底在说什么,但从三人的对话中可以知道,这三人明摆着知道他受过什么样的重伤,而且还知道他身上的伤口到底是如何长好的。
可能是拉斐尔长时间的沉默使得地狱三头犬很不习惯,但害怕自家主人生气,主头颅还是说:“如果说你想知道之前的事,那就守在这里吧!我不知道master会不会想见你,但你在这里的话总会等到他来的。”
听对方的语气,自己似乎是和他们三兄弟的主人认识。
拉斐尔垂眸思索了一下,只是平静地说:“我来这里是想见我弟弟的,并不是想来见你们主人的。”
小左“嘶”了一声,再次打量了男人一眼说:“我去,看来真的是丢失了之前的记忆!这一下有意思了~哈哈哈哈哈!”
“我并不是丢失记忆,只不过是受了伤苏醒之后记忆产生了混乱。”拉斐尔强调。
而这时候地狱三头犬刻耳柏洛斯已经吸食够了今晚满满的精气,小右嗤笑了一声摆摆手道:“想见哈维尔就靠自己,恕我们不奉陪了。”
等三兄弟走后,女调酒师这才小心翼翼的上前询问:“你居然认识那三兄弟?那你不早点说,哈维尔大概每周会来这里两到三次,大约后天或是大后天,你就可以在这里见到他了。”
既然已经知道了自家弟弟的行程,拉斐尔也就离开了酒吧。
他一直思索着刚才那三兄弟的话,还有头疼时偶尔会出现一闪而过的画面。
似乎自己忘记了一个相当重要之人,而那个人应该与自己的关系相当密切,密切到 所有人都知道而只有自己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