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乘倒是第一个表态,他攥紧拳头,“什么愿望都可以,包括起死回生?还不用付出任何代价。”
“当然。”
苏娜娜一咬牙,上前一步问道,“什么游戏,怎么玩,还有你真的会遵守承诺,要是你临时倒戈,我们怎么办?”
偌偌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他轻轻一跳,稳稳落在众人中间,打了个响指,“木偶永远不会失约,至于玩法很简单,找到男孩的死因,时间三天。”
“祝你们好运。”
清脆的少年音回响在屋里,同时,四面八方的透明的墙壁升起,牢牢的将众人围起,白光一闪,屋内瞬间空无一人。
再睁眼时,五人已经出现在一个装饰华丽的教堂,最高的台子上,一身红衣的教父满脸庄严凝重,目光看到倒在地上的男孩时,涌现一丝悲痛。
他双手合十,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转身面向着台下坐着的众人,“阿门,我主绝不容许这神圣的国度遭到污染,我的信徒,把杀害西里的罪人压上来,承受其应有的惩罚。”
“让我们的特里斯重新恢复往日的宁静,上帝会宽恕我们的罪过,重新庇护我们。”
底下一片肃穆,数百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主教,他们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同情中掺杂着对主教狂热的崇拜。
“啊,我,我的脸,变回去了,怎么会?”苏娜娜一到这里就伸手捂住了她的脸,疯狂尖叫。
她脸上做了数百次手术,早就毁容的不像样子,此刻更是不堪入目。
“毁了,这不是我,不是我。”
一旁的许净见状费力的扯下一块纱布,递给了苏娜娜遮脸。同时,他的腿也恢复了。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方海自打那木偶出来后,就一直默不作声,将自己藏匿在角落里,恨不得没人注意到他。
“方海,都怪你,要不是你发什么癫,也不会把那木偶引过来,你说,你是不是还知道什么?那玩意是不是给了你什么好东西,你说啊。”
苏娜娜现在是一点形象也不顾了,她只想赶紧变回去,她一刻也不能忍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她只要一抬眼,似乎就能看见聚焦在她脸上的视线。
她快疯了
“我,我没有。我什么也不知道。”方海在一边唯唯诺诺的开口。
“装什么小白羊,你这人心里的算计不比我们少,少在这里装无辜。”
苏娜娜咄咄逼人,眼神死死的盯着方海。
“冷静,娜娜。”章乘眼神避开苏娜娜的脸,出言制止,他摆了摆手,分析道,“当务之急,我们应该先合作通关,那东西又没说胜利者只有一个,等我们出去后,一切不都解决了。”
“可以,但完成后,第一个恢复我的脸。”苏娜娜接话。
方海连连点头。
许幽看了眼许净,他现在状态不对,太安静了,许净鲜少有这般安静的时候,大部分都是吵吵闹闹的,他享受众人瞩目的感觉。
“随便。”许净道。
“小净,如果——”许幽熟练的服起了软,尽管每次都是许净单方面的生气。
“回头再说,台上的人叽里呱啦的在说什么?”许净一脸茫然的看着哥哥。
“他的口音很重,且中间夹杂着一些伊斯兰教教语,我只模糊的听出了大概,大致是说庄园里的男孩西里在三天前被杀了,他们要在众人的见证下对凶手处以极刑。”
许幽不紧不慢道。
“真的,我们一来就找到了凶手,这么走运?”苏娜娜满脸不可置信。
“肯定有诈,别急,走一步看一步。”章乘接话。
“就是他们,把人压上去。”
一群教徒冲过来打断了五人的对话,动作极快的把人给捆住,压到了教台上。
“不是,你们弄错了,我都没见过那男孩,无缘无故怎么会杀他,还有,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找出凶手,帮你们的。”
苏娜娜好歹出国学,急忙用英语辩解。
主教一脸痛心的盯着几人,“我们好心好意的招待你们,你们却把屠刀伸向了这片净土,残害了我们善良的小天使,西里。”
“我为自己的一意孤行忏悔,我的仁慈给了你们放纵的机会,现在就让你们用死亡来祭奠亡魂,你们的灵魂将永远驱逐出境,你们的身体将献给上帝。”
“上帝会宽恕你们的,阿门。”主教给了一个眼神示意,信徒们立刻将几人拽向绞架,套上绳索。
底下的信徒们也跟着说了声,“阿门。”
“等等,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才刚来,我没有杀人,空口无凭,你凭什么冤枉我,枉你还是主教,这般不分青红皂白,我看就是邪教,你们都是邪教徒。”
苏娜娜嘴上功夫了得,眼看离绞架越来越近,破口大骂起来了。
可却无人搭理她。
“主教大人一看就是最公正无私,仁慈宽厚之人,相比对教会的教义自是聊熟于心,主教对于犯过了错的人,会予以援手吗?”
章乘的脖子上被套了绳索,清晰的触感让他心里有了一丝真切的恐惧,额头上泛起一层细密的汗珠。
主教有了点动容,“自然。”
章乘眼睛一亮,刚想再接再厉,就听到这人道。
“我会亲手为你们打开通往天堂的门,动手。”
台下一双双眼睛更亮了,表情一脸享受,似乎嗅到了什么美妙的味道。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偌偌一脸郁闷,抬手一挥,空气中的画面消散。
自己正看着最精彩的环节呢,哪个不长眼的这时候找过来。
他生气了。
“你好,我新结识了一个朋友,是个很可爱的小木偶,他是住在这里吗?”
宁斐玉有礼貌的跟门前伸出来的触手打招呼,眼中一点嫌弃也没有。
伸出来的触手一呆,他本来想一把捏爆这人的脑袋的,可是他跟我打招呼了,这样会不会不太礼貌?
所以,还是温柔一点,掐死他吧。
这样想着,触手以极快的速度往这人的脖子上伸,伸,伸不动?
宁斐玉随手捡了一根树枝,在触手伸过来的瞬间,将其钉死在地上,留下其不停的原地扭曲,渗出一地青青绿绿的粘液。
“抱歉,打扰了。”
宁斐玉推开阁楼的大门,一抬眼,便是一头金黄的头发,和一个鬼脸。
金发少年郎倒吊在梁上,五官却还是正的,四肢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着,他嘴角扯开一抹笑,阴森森的开口。
“嘻嘻,猜猜我是谁,答对了有惊喜哦。”
换一个人肯定胆子早就吓飞了,宁斐玉饶有兴致的捏了捏偌偌的脸蛋,稚嫩的脸上还有婴儿肥,怪可爱的。
“要我抱你下来吗?”宁斐玉道。
话刚落地,就将人给抱下来了,还贴心的将人身体给摆的规规矩矩的,放在该在的部位。
软乎乎的,像棉花一样。
同样是木偶,怎么他那几个木偶就硬邦邦的?
???!!!
不是,你这样我很没有面子。
偌偌气炸了,脸颊鼓鼓的,张牙捂爪的往这人身上扑,不管不顾的往这人脖子上咬,像是要咬下一块血肉出来。
宁斐玉一把牢牢的将人接住了,温温柔柔的道,“我可以理解为投怀送抱吗?未成年的小木偶做这种事可不太好。”
然后他就发现,身上的人咬的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