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笠?不是,薄笠,你这就晕了?你晕在这儿不是想整死我吧?你这样我怎么跟薄家交代?”
“薄笠!”
手下的皮肤手感好得出奇,嫩嫩的,滑滑的,要不是时宜不对,明劫还真想摸个够。
可眼下,人都晕倒了。
明劫总得知道是怎么回事,听说薄笠自小身体不好,薄家为他备了医生,薄家应该是有人专门看他的身体的,好在现在薄家就在门前。
明劫弯腰抱起薄笠,才转身就跟刚下车的两个人来了一个迎面。
“你们……”
“薄笠怎么了?明劫,你把他怎么了?”
“明劫!你居然绑架薄笠。”
明劫大惊:
“不是,哥们儿,饭不可以乱吃话也不可以乱说!我没绑架他!”
上次明劫在自己面前对薄笠动手的画面恍如昨日,薄笠对明劫的印象差到极致。
至于程诀,薄笠头破了回家,他就对明劫这个人没有一点好感,所以,他不相信明劫所说的话。
“没绑他?没绑他,薄笠为什么会晕倒?明劫,你上次还在诺厄学院对薄笠动手,今天又敢来?”
“我要报警抓你!”
明劫真是苦不堪言。
薄笠晕倒了,没人替他解释,这两个人根本不会相信自己的一面之词。
所以,这个绑架薄笠的名头肯定是要落到他头上的。
唉……
叹了一口气,明劫选择背下这个名声。
“他坐了车,莫名其妙就晕了!赶紧找个人来看看他到底怎么了?这会儿怎么叫都叫不醒!”
虽然报警抓明劫很重要,但跟薄笠比起来,还是不值一提。
程诀接过薄笠,将人抱进了城堡里。
此时的薄家,除了一些薄家刻意留下的客人,宴会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曲管家见着没出去多久就把人找回来的程诀和薄原,立马上前了。
“笠笠这是怎么了?”
笠笠?
薄原记下薄笠的小名,跟着程诀的步伐看着薄笠。
“不知道,他被明劫送回来的,回来的时候已经晕了。曲叔叔,去找秦凯过来!”
“好!我马上去喊人!”
秦凯在薄家有自己的住所,没一会儿就到了薄笠的面前。
眼前这小少爷这个十九岁生日过得不太平。
前段时间被人打破了头,现在生日宴会上被人宣布是假少爷,现在又莫名其妙的晕了。
秦凯看着躺在床上像是个精致的瓷娃娃似的薄笠,稍稍心疼了一下,开始了检查。
十分钟后,检查结果出来了。
“薄少爷应该是什么东西过敏了。我需要用一下器械室化验一下才能检查出来薄少爷的过敏源是什么。”
“那你快去!”
秦凯对薄笠的身体负责,不管是出自于医生还是受雇者的角度,他都该负责薄笠的身体健康。
所以,秦凯采了薄笠的血液,很快就去化验了。
这边的程诀和薄原,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看起来脆弱的像要碎掉的薄笠,眼中的心疼就像流烟,慢慢溢出。
他们都想陪着薄笠,只是,没一会儿,薄海来了。
“人找回来了?”
程诀虽然不喜这个薄海,但是该有的礼仪还是要有。
“找回来了!薄家主,您还没休息。”
薄海看了一眼一动不动根本不搭理他的薄原,收回目光看着床上躺着的薄笠。
冷哼了一声,低沉醇厚的声音带着怒气:
“我怎么休息?薄笠一个人胡闹就算了,你们两个人也跟着他胡闹,把这宴会弄得一团糟。你们为了找他,快把我这城堡掀翻过来了!”
程诀反驳了薄海:
“薄笠没胡闹。”
薄海却是冷笑:
“没胡闹?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吗?是他自己跑出去的,现在又搞成这样回来,看来是一点记性不长,八年前他就犯了一次,现在还是死性不改!”
程诀接受不了薄海用八年前的事情来贬低薄笠。
“薄家主,八年前不是薄笠的错,今天他也没有胡闹!”
薄海久居高位,身上总有一股上位者的气势。
程诀在薄家十几年,从没反对过薄海的话,可眼下他反对薄海的话,反对了两次,薄海重新审视了一下程诀。
冷笑开口:
“程诀,你一向冷静稳重,今天也失了分寸!你若说薄笠今天没有胡闹,那就是你在胡闹吗?”
程诀没开口,算是应下薄海说他胡闹。
薄海自然懂程诀的意思,于是,他发怒了。
“程诀!你在我薄家蛰伏十几年,为的就是给你程家报仇,拿回属于程家的一切。那个所谓的明劫在诺厄学院对薄原动手却伤了薄笠的时候,我就让你对贺家动手了,你一直没动。”
“我又给了你机会,让你对贺家动手,想让你在今天薄原回来的日子上给他一个礼物,可你也依然没完成!现在居然敢忤逆我了,程诀,看来你是不想要拿回属于程家的一切了。”
薄海在教训他!
可程诀现在听不进去什么贺家和程家,他只得到了一个信息。
薄海给他权力和机会,让他对付贺家,对付明劫,不是为了薄笠,而是为了薄原。
所以,薄海早就知道了薄笠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自己对付明劫,对付贺家,其实不是为为薄笠报仇,而是在为薄原报仇。
可是……
“您早就知道了薄笠不是您的孩子,但是您没告诉他?对吗?”
薄海皱了眉:
“程诀,现在的重点是这些吗?”
“这些不是重点,那薄家主,您告诉我,什么是重点?”
薄海突然沉默了。
他的重点是程诀竟然敢忤逆自己,可这话说出来,显得自己过分无情。
他收起了心里的怒气,冷冷笑了一声:
“看来,你是真不想为程家……”
“薄家主,我有话要对你说!”
一直没动的薄原站了起来,过于瘦弱的身躯在薄海面前看不出来一点优越,可他面对自带强大气场的薄海,没有恐惧,没有局促,坦然而镇定的看着薄海。
薄海欣赏这样的薄原,那双黝黑的眼眸里,带着属于薄家人的野性。
“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我不是你的儿子,你认错人了。”
薄海以为是多么重要的事情,却没想到是这句话。
薄海知道薄原的性格,现在恐怕不会愿意承认自己是薄家的人,所以他不打算多说。
“薄原,你在说气话。你现在不愿意认我,但不代表你就不是!”
薄原声音冷淡,少年音也变得沉沉低哑:
“我确实不愿意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