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兰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缓缓上前几步,将手中的纸袋轻轻放在赵金花面前的桌上。
纸袋内散发出的诱人香气瞬间弥漫开来,勾起了赵金花的好奇心。
她伸手轻轻掀开纸袋的一角,一股更加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
“这是什么?”赵金花忍不住问道。
赵金兰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轻轻解开纸袋的束缚,从里面取出一个精心包裹的汉堡,以及淋满诱人酱料的炸鸡和金黄酥脆的薯条。
她将食物一一摆放在桌上,然后自己也拿起一根薯条,优雅地送入口中,享受着那份独特的口感。
“姐姐,你也来尝尝吧。”赵金兰微笑着将薯条推向赵金花。
赵金花虽心中仍有诸多疑问,但美食的诱惑让她暂时忘却了其他。
她拿起一根薯条,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瞬间被那外酥里嫩的口感所征服。
这不就是土豆吗?
可为什么吃起来和土豆的感觉不一样,外酥里嫩的,十分上头。
赵金兰见状,满意地笑了;“这家店,如今在城西可是火得一塌糊涂,每日客人络绎不绝。据说,单日能有二三十两银子的利润呢。”
“二三十两?”赵金花心里一惊,这么多钱?怕是她家里一辈子都赚不出来吧?
可是看着赵金兰的表情,明显察觉出事情并不简单,当下立即去问;“你和我说这么多,是想说什么?”
赵金兰逐渐收回了笑容,目光狠厉;“这店铺的老板是赵满贵和刘晚霞!”
赵金花猛地站了起来,手中的半根薯条滑落在地;“什么?”,她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赵金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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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贵。”月双双静坐在屋内,目光穿透窗棂,凝视着渐暗的天色。
“怎么了?”赵满贵闻声步入屋内,刚脱下的棉衣还搭在臂弯,他抬头望向月双双。
月双双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我们有些日子没回村里了,不知道那边目前怎么样了。”
赵满贵问道;“你想回去看看?”
他最近没回村子,虽然挤出时间去了几次师父那里,但对于村内的状况的确不知。
月双双轻叹一声,继续说道:“说是也不是。其实,我想回村里买些鹅绒和鸭绒,试着做些新东西。”
“你又想出了什么点子?”赵满贵十分好奇。
每一次月双双想做些什么,他都得关注着,生怕错过什么有意思的事儿。
月双双解释道:“天气越来越冷了,我想用这些绒毛做些保暖的衣裳。出门时若总是披着厚重的斗篷或大氅,确实不太方便。所以,我想试试用鹅绒和鸭绒来做内衬,既轻便又保暖。”
赵满贵闻言,眉头微皱。
“这些东西...真的能保暖吗?”他有些不确定地问道,毕竟在田间劳作的他们,从未见过有人用家禽的绒毛来做衣服。
“是的,鹅绒和鸭绒具有很好的保暖性能。回去之后你多弄一些,最好要成年的家禽,和村里人买整只也可以,但是要他们把毛绒单独存放。”对于村里的事,赵满贵最是擅长,所以,月双双直接交给了他。
赵满贵轻轻点头,沉吟片刻后,终于鼓起勇气,将师父之前对他说的话缓缓道出:“下次我再去探望恩人时,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自他们成亲之初,师父便已知晓了刘晚霞的存在。
然而,那时他对这位名义上的徒媳并不甚了解,加之师父一向避世隐居,不愿与村中俗事有过多纠葛,因此见面之事便一直搁置未提。
半年多的时光转瞬即逝,赵满贵对刘晚霞的品行与能力深感满意,经过多次与师父的恳谈,师父终于被他的诚意所动,同意与她相见。
更何况,随着年关将近,赵满贵需陪伴师父返回故土过年,他心中更是希望能携刘晚霞同行,让这位贤内助得到师父的认可与祝福。
月双双闻言,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
她早已从赵满贵口中听说过那位神秘的恩人,虽知对方在赵满贵心中的分量极重,但她从未敢奢望能有机会相见。
此刻,赵满贵的提议让她既惊喜又忐忑。
她抬眸望向赵满贵,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似乎藏着千言万语。
月双双心中暗自揣测,赵满贵难道心里有她?
想到这,她又不禁脸红心跳,连忙低下头去,生怕自己心中的涟漪被对方察觉。
赵满贵以为月双双不愿意,又不好说什么,连连解释;“是我们都成亲那么久了,我恩人想见你。”
所以说是你恩人想见我,不是你想带我去见你恩人?
月双双脸上一沉,刚刚微熏过的面容,由粉转黑;“行,我知道了。”
赵满贵虽不明所以,但见月双双终于点头应允,心中顿时如释重负,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欣慰的笑容。
“那我们明日回村?”
“行...”
赵家村,赵狗颠家!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我!”赵金菊瘫坐在地上,泪水横流,恶狠狠地盯着赵来弟,“你为何要故意撞我?这好好的院子你不走,偏偏要往我身上撞!”
赵来弟一脸无辜与惊恐,她颤抖着声音辩解:“姨娘,真的不是我撞的您,我只是从鸡棚出来,拐了个弯,哪知道您会突然摔倒...”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这突如其来的指责感到手足无措。
这时,赵山财闻声从院子里飞奔而来,一见赵金菊坐在地上,脸色骤变,连忙上前关切地询问:“姨娘,您没事吧?肚子感觉怎么样?”
赵来弟也回过神来,连忙与赵山财一同将赵金菊搀扶进屋。
屋内,赵狗颠正沉睡中,被门外的一阵慌乱惊醒,不满地嘟囔道:“大清早的,这是闹的哪一出?”然而,当他看到赵山财怀中的赵金菊时,神色瞬间凝重起来,“山财,你这是在做什么?姨娘怎么了?”
赵山财小心翼翼地将赵金菊放在床上,焦急地说:“爹,姨娘被五弟妹不小心撞倒了,我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
“什么?!”赵狗颠心头一紧,这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胎气,可不能再出任何差池。他立刻催促赵山财,“快去请赵郎中,快!”
“是,是。”赵山财赶紧就往屋外跑。
赵山财应声而去,而赵来弟则因心虚而连连后退。
然而,她的举动却引起了赵狗颠的注意,他怒不可遏,一个箭步上前,狠狠地给了赵来弟一巴掌,“你这个毒妇!”
赵来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踉跄几步,后背重重撞在墙上,耳边轰鸣,脸颊火辣辣地疼。
“我告诉你,如果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赵狗颠面红耳赤,指着赵来弟,眼中满是杀意。